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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潔,純凈,強大而美麗,地位崇高,而且也有一定的基礎(chǔ)……奧加帝國信仰繁瑣,但是總體來說還是一個體系之下,所以只要沒有超過這個界限,教廷和信徒就不會成為我的阻礙?!?/br> 阿撒茲勒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個殘忍而冷漠的事實。 果然,女王陛下露出一抹略有些血腥的笑容:“而烏列爾的圣潔和純凈是生活困苦的人民最完美的精神寄托,而他的不諳世事,對我來說其實是代表了另一個詞。” “——愚蠢。” 鳳非離的手指交疊放在了膝蓋上,神情帶著某種微妙的愉悅。 “而對于這種沉溺在幻想之中的美好小家伙,我當時是覺得既然已經(jīng)有了意識,那么就給他編織出來一個美好的幻夢,讓他乖乖呆在神殿里給我當一個可愛的吉祥物……而愛情這種東西對我來說可有可無,如果能讓他好好聽話的話我來陪他演上一輩子的愛情游戲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br> 只不過鳳非離千算萬算,算到了烏列爾愚蠢的天真可能會給她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卻未曾算到那天使居然連血腥味都無法承受,甚至偷走了帝國至高重要的文件獻給了帝國的皇子。 “——他愚蠢的超過了我的想象,這是我唯一的漏算。” 女王陛下神情遺憾的做出了最后的總結(jié)。 阿撒茲勒聽后不怒反喜,只要她不是真心實意愛著烏列爾就好,至于女王陛下究竟是個怎么樣可怕的切開黑那都不重要,惡魔高高興興的回道:“那么您覺得我能否取代烏列爾的位置?” 鳳非離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我自己就是神?!?/br> 當年是, 現(xiàn)在更是。 第29章 空王冠(4) 阿撒茲勒曾經(jīng)許下承諾, 當女王重生那一刻, 這片大陸的土地上將會開滿奧加帝國的紅衣玫瑰——到那時, 他會親自陪著女王再一次君臨奧加帝國,這個她為之奉獻一切燃燒靈魂的國家。 玫瑰花的顏色濃烈猶如濃稠的鮮血,一如當年女王蒂芙蘿背后被鮮血浸透的紅披風,這種花是紅衣女王死后的奧加帝國培育出的新品種,用來紀念當年那位早逝的女王。 幾乎是在紅衣玫瑰盛開的同一時間, 烏列爾就親自在自己的圣殿中現(xiàn)身了——他現(xiàn)在圣殿不在奧加帝國,而是當年奧加帝國最大的敵人羅亞帝國的領(lǐng)域內(nèi), 作為為他們國家的“救世主”和當年的皇子殿下安洛刻意宣揚此事的原因,烏列爾得到了這個國家的信奉。 ——這是個何等諷刺的一個結(jié)局。烏列爾看著自己被立起來的神像時只想嘲諷大笑,背叛了自己守護國家的神明卻成為了敵國的救世主, 他象征著高潔神格的白金色頭發(fā)從那時開始便失去了神圣的光輝。 可是因為阿撒茲勒臨走前的那一句話, 他有必須保證自己繼續(xù)存在下去的理由, 便只是沉默著,沒有拒絕安洛的這個提案。 ——安洛是個極為多情的少年,他擁有極為出色的精致美貌, 純凈通透的氣質(zhì)和一副悲天憫人的慈悲心腸, 當年不止是烏列爾, 他還和很多人有著曖昧而親密的聯(lián)系:羅亞帝國的元帥、帝國的首相、追隨在他身邊的侍衛(wèi)長、甚至是大街上隨手救下來的奴隸……仿佛他就應(yīng)該被世界上的所有人所愛著,這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當然。 安洛說他愛著烏列爾這一點毫無疑問,只是他的愛是平等的, 分給了他們許多人, 哪怕失去一個他所愛的人他的心都不算完整。烏列爾卻只想笑, 他想起了他的女王,他的蒂芙蘿,少年身上的熏香濃郁的令人作嘔,他知曉這個人只是因為察覺到其余幾個人對自己的感情并非那么純粹才苦苦懇求自己的愛和庇護。 但是他真心所愛之人已經(jīng)死去,帶著他的心和無盡的悔恨一起離開了這個世界。 有趣的是……當他充滿惡意的告訴安洛是他烏列爾設(shè)計害得他去死的時候,這個人居然還能一臉笑著說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只是怨恨我不夠愛你而已,烏列爾。 那一刻的烏列爾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他看著這個少年像是看著曾經(jīng)那個拂袖而去的愚蠢自己,完全不知道為什么連一個小孩子都能看出他烏列爾這一次的做法是在為奧加帝國——或者說那位女王陛下,對于這些人展開的報復(fù),落到安洛的眼里居然只剩下了那些風花雪月的情愛之事。 我是為什么會愛上他的? ……我怎么可能愛上這樣惡心的家伙? 在那之后,他再沒有出現(xiàn)在羅亞帝國的土地上。直到紅衣玫瑰開滿大地,他才算是第一次借由自己的神像為媒介,重新在人間界現(xiàn)身。 冰冷的神像變成了俊美高大的天使長,他在原本禱告的信徒面前舒展開自己華麗的羽翼,卻在看到祭臺上擺放著層層疊疊的新鮮開放的白百合后緊緊皺起了眉。 “……烏列爾大人!感激您的寬宏和慈悲,賜予我等親見您神圣之姿的至高榮耀?。?!” 正在整理文書的神父在烏列爾出現(xiàn)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跪在了地上,激動的涕淚橫流。烏列爾卻無心看著他,死死注視著祭臺上的百合花和還帶著新鮮露水的潔白蓮花,直到那些可憐的花朵無法承受神明的怒火,直接在祭臺上全部燃燒了起來,只需要一瞬的時間就盡數(shù)化作了一片燃燒過后的灰燼。 神明莫名出現(xiàn)的強烈怒火讓神父立刻匍匐在地不敢出聲。 烏列爾煩躁的閉上眼,一點都不愿意看到眼前身上流淌著羅亞帝國血脈的人類:“……為什么不是紅衣玫瑰?!?/br> “抱歉……您說什么?”神父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稍稍直起了一點身子,卻也只敢注視著烏列爾身上那件垂到地面的潔白袍腳。 “祭臺上的花,為什么不是紅衣玫瑰?!睘趿袪柵θ棠椭胍x開自己回去繼續(xù)陪伴女王雕像的沖動,他的不耐煩被神父解讀成了另外的含義,他回憶起眼前這位神明和那位紅衣女王的淵源,卻不敢多說那是敵國的女王,因為安洛皇子對于那位極為好戰(zhàn)的女王陛下的強烈厭惡的關(guān)系,導(dǎo)致整個羅亞帝國境內(nèi)都沒有種植這種玫瑰。 所以他只是回答道:“請您寬恕,烏列爾大人……這是當年的圣皇子安洛殿下的旨意:他說希望您的祭臺上永遠擺滿剛剛綻開的圣潔白百合,這是希望您只要降臨就會回憶起他的樣子,永遠不要忘記他對您純粹純白如同這白百合般美麗的至高愛意?!?/br> 聽聞此言的烏列爾那一刻心中陡然升起的可怕暴怒和作嘔的沖動讓他險些砸掉了整個教堂。 “還有一件事情,烏列爾大人……” “還有什么事?!睘趿袪柡喼币刂撇蛔”┳吡?,之所以能忍到現(xiàn)在還沒有爆發(fā)也就是因為他還記得現(xiàn)在自己能擁有如此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