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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都截然不同,一直以來接觸的就是截然各異的圈子,再往下說,還有諸多無法避免的問題會出現(xiàn)。 高棱越想越覺得煩悶,胸腔里像是壓抑著什么,想要爆發(fā),又想要得到共鳴,可卻根本找不著發(fā)泄的途徑。 他本來就是再隨性不過,能夠依照自己的心意去行事是最痛快的事情,可偏偏這件事注定再不能由著喜好來選擇。 …… 春季賽的常規(guī)賽進(jìn)入到第二輪循環(huán),隊伍之間比賽的順序與第一輪稍有不同。其實相較于春季賽,每個戰(zhàn)隊都更看重于夏季賽。 因為,春季賽給了每支隊伍磨合新版本、新團(tuán)隊的機會,而往往夏季賽才是更精彩的重頭戲,它的冠軍更有含金量,前三名隊伍還可以爭奪通往世界聯(lián)賽的門票。 下一周英奇就又要面對“無雙”和“皓嵐”,強度可見一斑。江逐和馬睿他們商量之后,決定以嘗試新打法為主,加之聯(lián)盟這邊有規(guī)定,需要作為候補的選手上滿兩場比賽,于是,其中一場就由周巖代替高棱上場。 霍今熙一整個晚上都在復(fù)盤與“戰(zhàn)鼓”的初次PK,此刻再回憶起下午賽事中那些驚心動魄,卻是覺得無力極了。 只不過,以前她一味地崇拜周治詰,認(rèn)為那是無人可以超越的第一。但不知何時起,她心底多了一位男神高棱。 那人還是她的師兄,又高冷又嚴(yán)厲,可他的訓(xùn)練量永遠(yuǎn)比所有人都要大,她只覺得這男人怎么可以連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讓她覺得強悍無比。 霍今熙看著訓(xùn)練室里寥寥無幾的人,心里揣著一個念頭,糾結(jié)良久,還是站起來走到了高棱身邊,略帶羞意地說:“高師兄,能不能陪我練一下‘惡魔’天賦?” 卻沒想到這人淡而無味地回答:“不了,我和龔友宇約了打排位賽,下次吧?!?/br> 霍今熙看了眼斷然回絕的高棱,卻見到他面色如霜,看著她的時候臉色緊繃。 ……難道是因為輸了比賽,到現(xiàn)在還沒有緩過來? 她反復(fù)斟酌,覺得可能是這樣的理由,也就沒有再打擾他。 到了飯點,霍今熙默默地又走到某人身邊,費力地張了張嘴,但到了真正說出唇邊,卻是語氣輕柔:“高師兄,一起去食堂吃飯嗎?” “不用了,我剛才已經(jīng)吃過了?!?/br> 高棱說話的時候,手里的動作還沒停下來,先是在和電腦那里的誰誰誰討論著戰(zhàn)術(shù)話題,一雙手在對話框里不斷地輸入著文字。 等到這邊說完了,他又劃開手機的鎖屏,像是要給人打電話。 她淡淡地在旁站了一會,也是感到?jīng)]趣,卻又不想就這樣放棄了,等到看他低頭與人認(rèn)真地講起一些事,那聲音沉若提琴,她心弦微顫,這才索性作罷。 高棱感覺到她悶悶地離去,頓了頓,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才抬眼去看她。手機那頭的人在說些什么他已經(jīng)不知道了,只是滿目都是她略帶遺憾的身影。 直到那邊高聲地喊出幾次他的名字,他才回過神,只是那眼角眉梢絲毫沒有掩飾此刻低落的心情。 他心中被人輕輕地觸碰著,一次又一次,原以為只要停止前進(jìn)就能阻止一發(fā)不可收拾的現(xiàn)局,可也許這樣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 高棱不自主地緊皺眉頭,愈發(fā)覺得這里面有一絲無法抗拒的蠱惑,越想逃離疏遠(yuǎn),就越是入夢而來,根本無法揮去那些駐留的影子。 就算他每天都狀似若無其事地去面對他們之間的相處,但幾乎她沒有看著他的時候,他都會想要看著她,深深地凝視著她。 偏偏到了夜里霍今熙又來了。 她全然不記得之前碰一鼻子灰似得,嘴邊溢出笑來,娉婷裊裊:“高師兄,今天有英翼的比賽,你要不要一起看?” 高棱幾乎下意識地想要點頭,可想了想,還是說:“我要去洗澡,接著要直播,沒時間。” “……” 霍今熙靜靜地站在幾步之外,忽然就覺得,這段距離也許很難逾越了。 這些天以來,她總是聯(lián)系不上他,沒什么事兒找他的時候,他又神一般地都在。 恍然覺得前些日子倆人的親近就像一場游離在真實之外的美夢,怎么突然間他們的關(guān)系又像是回到了初次見面時,他和她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一種疏離,甚至是禮貌…… 霍今熙心里憋屈,也滿滿有些猜測,但身邊沒人可以傾訴,只能對著韋筱竹唉聲嘆氣:“哎,為我的少女心點蠟。” “看來男神還是喜歡游戲勝過你呀,哈哈哈哈哈!!” 她隔著屏幕對某人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 可誰說不是呢,也許隨著春季賽拉開帷幕,高棱給自己的壓力也著實變大了。 一晃眼就這么過了大半周,霍今熙受到龔友宇的邀請,難得一起雙排練習(xí),還沒打幾局,放在桌上的手機就嗡鳴著震動起來。 她抬眸去看一眼,目光觸及到來電人的姓名時笑了一下。 是夜煊打來的電話。 …… 按理說賽前是不能隨便走出基地的,但夜煊說已經(jīng)到了他們俱樂部門口,又說只要一點時間一起吃個夜宵,聊幾句話就放她回來。 霍今熙權(quán)衡一下,跑去和馬睿請假,得到準(zhǔn)假后就趕緊回臥室找了件薄外套披在身上,又換了一雙輕便的球鞋,出門去了。 她走到門口,抬眼透過俱樂部的窗戶看到夜煊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 那燈光映照在年輕人微微抬起的臉上,而她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唇角微揚,笑的深不可測。 “怎么這時候過來了,這兩天‘皓嵐’都在比賽,不去看看你的禹颯隊長嗎?” 夜煊眼底笑意細(xì)碎,卻是再認(rèn)真不過:“他有擔(dān)當(dāng)、有頭腦,不是一般的可靠,何況錢能買來隊伍了,卻遠(yuǎn)遠(yuǎn)無法虜獲人心。我不去正是說明對他們的萬分信任,也不會影響他們的判斷?!?/br> 他指了指不遠(yuǎn)處還亮著車燈的黑色捷豹,凜冽的線條猶配這一個春夜。 霍今熙:“不是說就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嗎?” 夜煊佯裝嘆氣,早就能猜到她的諸多想法:“霍大小姐,知道你不愿意出門,我把夜宵都買來放車上了,你賞不賞臉?” 坐到車子里,身上一層春寒即刻褪去,她看了一眼駕駛位上的男人,說:“你和我還是不一樣,你知道‘皓嵐’就是缺一種非要奪冠不可的‘野心’,才始終屈居第三。而我想讓‘英奇’登上王座,但眼下真不知道該怎么做?!?/br> 夜煊聽她聲音懶洋洋的,本來想說,難道你們隊伍不也是實力有別、人心不齊,但還是委婉了語氣,點撥她:“‘皓嵐’的五人都是和你們紹陽那樣年紀(jì)輕輕就在職業(yè)圈打出名氣的少年名將,這么多年還依然保持著新鮮的創(chuàng)造感,很不容易,我不想扼殺這份‘奇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