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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撫下陳韞玉,卻聽外面幾聲狗叫,登時十分驚訝。 “去瞧瞧,怎么回事兒?” 湯嬤嬤連忙使了宮人去殿門外,過得會兒,竟是帶著一只雪白的小狗兒進來,或者也不能說帶,那狗兒身上并無繩子,徑直的往里跑,身上的毛蓬蓬的,好像個雪球,見到人,兩只前腳還會抬起來拜拜。 吳太后對狗無甚興趣,但瞧見這么一個討喜的樣子,也忍不住發(fā)笑:“哪兒來的?” “奴婢不知?!睂m人稟告,“自個兒在外面晃蕩,看到奴婢就一路跟著了,一點不怕人?!?/br> 陳韞玉自小喜歡狗兒,小時候養(yǎng)過一條,死了時哭得呼天搶地,許久沒養(yǎng),今兒見到,心里喜歡,蹲下來召喚。那狗通人性,立馬就奔了過去,趴在她膝頭,連連搖尾巴。 看她這樣子,吳太后心道姑娘家困在深宮,也是寂寞,便道:“這狗兒與你有緣,就養(yǎng)著吧,只不知是誰的。” 正疑惑間,宮人稟蔣紹廷求見。 吳太后請進來。 “微臣見過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他行禮道,“聽說狗兒跑這里來了,實在冒犯?!?/br> “是你的?”吳太后驚訝,“紹廷,你何時喜歡養(yǎng)狗了?” “其實也不是微臣的,是微臣一個朋友,他不想養(yǎng)了送于微臣,微臣正當值便是暫時放在宮里,也是不知如何是好。母親不喜歡狗兒,怕只能再送于別人家了?!?/br> 那還真是巧了,吳太后沉吟:“我看不如就送給阿玉罷,阿玉喜歡,當我承了你一個人情?!?/br> “這如何敢當,皇后娘娘喜歡,是這狗的福分,再說,微臣原本也不知如何處置,娘娘算是替微臣解決了一個難題?!?/br> 吳太后聽著笑起來:“既如此,這狗兒就留在宮中罷,比起珠寶首飾,到底還是有點意思的?!?/br> 看陳韞玉也露出了歡喜之色,蔣紹廷嘴角挑了挑,這狗是他專程去打聽,千方百計尋來討好她的,而今她養(yǎng)了,看到狗兒就會想起自己,到時也能尋這借口接近陳韞玉,不過祁徽……他挑一挑眉:“太后娘娘,不知皇上可會同意?若是皇后娘娘帶回去,叫皇上生惱了,那可是微臣的罪過。” “他哪兒管這么寬,便說我的主意?!眳翘蟛幌嘈牌罨者€會不準陳韞玉養(yǎng)狗,那說不過去,又吩咐湯嬤嬤:“往后這狗吃得一份,也準備下。” 湯嬤嬤心想,這狗可是金貴了,還要御膳房伺候,不過吳太后也是為陳韞玉,兩好得一好,陳韞玉在宮里過得歡歡喜喜,也是有益于將來生孩子,可謂是用心良苦。 “這狗你現(xiàn)在帶回去吧,找個地兒給它住?!眳翘笮Φ?,“養(yǎng)胖了,再給我瞧瞧?!?/br> 陳韞玉答應(yīng)。 她往門口去,那狗兒也跟著,看著小小的,跑得卻快。 很快便是回了延福宮。 云竹未免心里忐忑,想到蔣紹廷之前在御花園的威脅,知曉這送狗定然也有什么意圖,可她不敢說,生怕自己的命沒了,倒是云梅道:“娘娘,要不要給狗兒取個名字?” “白白的,圓圓的,叫饅頭吧?”陳韞玉摸摸狗兒的頭,“饅頭,你說好不好?” 狗兒汪汪叫了兩聲。 傍晚祁徽回來時,就發(fā)現(xiàn)多了一只狗,陳韞玉比起前陣子,臉上也多了笑……自打端午被他訓斥過之后,她就沒有個好臉色,再也不主動說什么話了,他心想,這生氣時間也夠長的,只禮儀上沒有不對,倒不好挑刺。 他坐下來淡淡道:“哪兒來的狗?” “母后送的?!标愴y玉站在旁邊,畢恭畢敬。 祁徽奇怪:“母后并不喜歡狗,如何會想到送你?” “是蔣大人的,母后今日見著,向他要了送予妾身……” 又是蔣紹廷?祁徽臉色一沉,想到那日在白河,蔣紹廷與她說話的樣子,那一雙眼睛恨不得釘在她身上,偏偏她一無所知,還對著那人笑。他心里一股火氣竄上來,游走于全身,就如那日急匆匆的帶她走,變得不像自己。 他緊抿著唇,眸色好像冬日的雪,陳韞玉心頭一跳,知曉他是不悅了,暗道他該不會要把狗趕走吧?連忙道:“皇上若是不喜歡,妾身將它養(yǎng)到側(cè)殿去,便不會打攪皇上了?!?/br> 呵,他還沒有說一句話呢,她就急著要藏起這狗,那是有多不舍?只不過,自己何必在意這些,他要應(yīng)付的事情太多了,他沒有空管陳韞玉的這等雜事,冷笑道:“隨便你怎么養(yǎng),與朕無關(guān),還不傳膳?” 陳韞玉松了口氣。 膳食端上來,祁徽便坐著用膳。 那狗兒在八仙桌下鉆來鉆去,蹭陳韞玉的腿,兩只腳抬起來,趴在她腳踝上,惹得她發(fā)笑。曉得這狗聞到香味,饞了,便想夾塊rou予它吃,怕rou太老不克化,換了魚,將刺去得干干凈凈方才喂它。 祁徽面無表情看著,半響擱下筷子走了,陳韞玉看他只吃了幾口飯。 后來幾日,他甚至都沒有回來用膳。 倒是陳韞玉有點擔心,怕他餓著了,叫云竹去問長青,聽說在文德殿還是吃了飯,這才放心,只想到吳太后叫她主動,到底還是不敢,總覺得祁徽這陣子有點嚇人,令人無法接近。 他不太回來,她還輕松點兒,最近天氣炎熱,出去怕曬暈了頭,正好在殿里逗弄狗兒玩。 誰想到今日竟出了一樁大事,云梅在門口聽得小黃門傳話,嚇得臉色一變,疾步走到陳韞玉身邊道:“娘娘,不得了了,皇上剛才從丹房回來,聽說在路上被行刺……” 陳韞玉手里搖鈴落在地上,瞪圓了眼睛:“你說什么?行刺?皇上傷到?jīng)]有?” “傳了太醫(yī),應(yīng)是傷到了?!?/br> 在白河,曹國公也被行刺,但沒有傷到,祁徽身為皇帝,居然被傷到?陳韞玉心想,他這般病弱的身子如何吃得消,原本就好像風一吹就會倒的人,她急急忙忙朝外奔去。 “皇上在文德殿?!痹泼纷飞蟻怼?/br> 陳韞玉一路行到殿門口,走進去,就看見吳太后正坐著,面色肅穆。 “母后……”她急聲道,“皇上如何了?” “太醫(yī)在里面看著呢?!眳翘笮睦锎藭r又驚又怒,她實在沒有想到有人如此膽大包天,敢在宮里行刺祁徽,幸好常炳有先見之明,當初派了內(nèi)家子出身的長春隨身伺候,今日有他在,才逃過一劫,她看了陳韞玉一眼,見她面上滿是擔憂,暗道這孩子還是關(guān)心皇上的,便是拍拍她的手安慰,“只是傷到手臂,想來應(yīng)是無事?!?/br> “那母后您也不要太過擔心了?!标愴y玉心想,光是手臂的話,太醫(yī)肯定能治好的,她往里瞧一眼,只見有屏風擋著并看不見祁徽,也不知太醫(yī)要看多久,想一想道,“皇上受傷流了血,需要補身子,妾身記得娘說過,受傷了要多喝魚湯呢,妾身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