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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劉茂:“阿茂,你勸勸娘?!?/br> “娘的性子,jiejie還不知道嗎,我如何勸得了?再說,我也不想勸,jiejie,這平陽府的大夫治不好你的病,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放棄的……就算不認(rèn)皇上,你舍得撒手拋下我跟娘,還有晉芳嗎?我們一家子相依為命,二十年了,我不會讓你死,相信jiejie你,也不會舍得讓娘一個人去京都的,對嗎?” 劉月呆呆得看著這弟弟,半響,長嘆一口氣。 她扶著盧晉芳的手,走入了廂房。 …………………… 文德殿里,祁徽坐在闊背大椅上,將幾卷奏疏予陸策看。 陸策看完了,笑道:“這些年,曹國公仗著太后的勢,確實沒少欺壓這些宗親,而今皇上親政,揚眉吐氣,他們趁這次端午節(jié)想回京,拜見皇上,也是人之常情?!?/br> “你再好好看看?!逼罨仗裘?。 “皇上是說,靖王不在此列嗎?” “還有周王?!逼罨绽湫Φ?,“想回京的,都是些毫無兵力的,不過想祈求朕的庇護(hù),像那成王,自個兒封地都被劫匪洗劫了,日子怕是過得捉襟見肘,而靖王,周王,各自都有大量兵馬,尤其是那靖王?;首娓该?zhèn)守西北,一家獨大,這些年趁亂,更是不知招募了多少麾下,不然陳賢也不至于打不過,而今朕親政的消息傳出去,唯獨他兩人沒有回應(yīng)?!?/br> “靖王上回既與陳賢的兵馬起了爭斗,怕是在猶豫皇上的態(tài)度?!?/br> 祁徽看陸策一眼:“他若是能交出兵權(quán),此罪或許可免,不過你猜,朕若傳達(dá)此話,請他端午前來京都,他可敢來?” 陸策目光閃了閃:“倒不好猜測。” 祁徽道:“楊凌派人去探查,他確實是在封地,那朕便先試一試?!彼闷鸸P,寫下一道詔書,過得會兒抬起頭道,“去年端午,朕不曾看到龍舟賽,今年各路藩王入京,斷不能如此?!?/br> “微臣定會嚴(yán)加防范,”陸策忙道,“皇上煌煌天威,又體恤百姓,京都jian佞盡除,想必也不易作亂了?!?/br> 兩人說得會兒,陸策告退而去。 祁徽又看了好一陣子的卷宗,將衙門內(nèi)各大官員悉數(shù)了解后,抬起頭時,只見太陽已有些西斜。 快要到申時了,他站起來。 長青,長春忙上來伺候。 “去延福宮。”祁徽道。 但臨走時,突然又折了回來,剛才屢屢說到端午,他倒是想起陳韞玉送得香囊了,走到御案前尋到一個檀木盒子,將那香囊找出來。有蓋兒,上面竟也蒙了一層灰,娃娃臉上臟兮兮的,他拿起來看了看,嘴角一翹,心想陳韞玉那小臉上若沾了土,定也像這般可笑。 拿手一拍,放入衣袖。 祁徽一直都很忙碌,那日隨他去治病之后,又是一陣子不見,把詢問太后的事情都耽擱了,眼看下個月又要到端午,想到去年此時,太后叫她去白河觀龍舟,慈和的樣子,陳韞玉心頭難過。 太后被關(guān)在鉛英殿,聽聞門外禁軍把守,不得出門一步,誰都不準(zhǔn)探視,她心想,在這節(jié)日,太后也要孤零零的,趁著空閑,便是做一條長命縷。不知太后往前如何,在她眼里,太后是個好人,不止待她寬厚,待祁徽亦是如此,她不明白,母子兩個為何會這樣反目成仇。 宋嬤嬤卻是恨鐵不成鋼:“該做的不做,不該做的,卻要做!娘娘,你這長命縷,如何送出去?” “我到時自然會請求皇上的,皇上同意,不就能送出去了嗎?”陳韞玉側(cè)眸看著宋嬤嬤,“吳家受了滅門之禍,太后家人死絕,我只是想以此寬慰下太后罷了,又不做別的。您放心,皇上若實在不同意,我也不會如何?!?/br> 聽到這話,宋嬤嬤有些自愧,他們陳家乃太后遠(yuǎn)親,可如今只能避之不及,誰敢與太后沾個邊呢?偏偏這孩子不同,宋嬤嬤柔聲道:“娘娘,你聽奴婢的,切莫去問皇上……” 正說著,卻聽后面一陣腳步聲,回過頭,竟是祁徽到了殿內(nèi),宋嬤嬤嚇一跳,看向桂心,眼神冷厲。 桂心面色發(fā)白,偷偷擺手。 看來是皇上沒有叫人傳話了,許是想看看陳韞玉在做什么,宋嬤嬤忙使眼色,想讓陳韞玉把長命縷藏起來。誰料她卻沒看到,正站著請圣安,倒是叫祁徽發(fā)現(xiàn)了,走上來道:“你在編長命縷?” 紅黃藍(lán)白黑,五色絲線纏在一起,做了一半,在一頭鑲了祖母綠的珠子,祁徽嘴角略翹,心道她倒是知趣了,竟然這么早就開工。他放下來,淡淡道:“這祖母綠,有些奇怪?!?/br> 正好他先開了頭,陳韞玉順?biāo)浦郏骸疤笙矚g祖母綠的珠子,故而妾身便是鑲了一顆,不瞞皇上,妾身一直有件事相求,望皇上……”話未說完,耳邊聽到男人的聲音,“太后喜歡?” 十分的冷,好像是嚴(yán)寒的冰雪,陳韞玉心頭咯噔一聲,后面的話就憋了回去。 哪里想到,祁徽伸出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頜,將這長命縷放到她面前:“這東西,是你做給太后的?” 剛才宋嬤嬤屢屢警告,她沒有聽,沒想真的惹他生氣,這種樣子,跟昏君的時候一模一樣,她記得……是了,是那次端午節(jié),她叫他不要煉丹,他突然就發(fā)了很大的脾氣,后來佩戴在身上的香囊就不見了。 陳韞玉心頭咚咚直跳,不敢說話。 然后就見祁徽一把將那長命縷用力扔回了案上。 他面色陰沉,薄唇緊抿,陳韞玉嚇得臉都白了,只感覺祁徽下一刻,好像會要自己的命,正覺驚悚,低下頭準(zhǔn)備挨罰,卻見男人的手垂下時,有一樣?xùn)|西從他寬大的袖中掉落了下來。 紫紅色的緞面,巴掌大小,是一個香囊。 她去年做得香囊,躺在地上,上面的福壽娃娃好像在朝她笑。 陳韞玉目瞪口呆。 作者有話要說:福壽娃娃:看不到我,看不到我,我要保住皇上的臉。 祁徽:……滾! 陳韞玉:\(^o^)/ 第30章 那香囊,她一早以為被扔了, 哪里想到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陳韞玉撿起來:“皇上, 這不是妾身做的嗎?” 剛剛太過惱火, 不小心將它拋了出去,祁徽渾身一僵, 白皙的臉上有些泛紅, 心道, 怎么偏偏這時候掉了,太不像話了!伸手將那香囊拿過來收回袖中:“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可明明就是的啊, 她看得真真切切, 這針腳, 這花樣, 都是她一針一線繡出來的, 陳韞玉道:“有福壽娃娃,是妾身的。” 祁徽感覺臉更熱了, 早知道,今兒就不該折回去把這香囊找出來,簡直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勉強鎮(zhèn)定下來,淡淡道:“既然送了,便是朕的,什么你的?” “是皇上的,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