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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陳韞玉對他來說,并不只是那容色。 他低下頭吻住小巧的耳垂:“既知這詩的意思,那該曉得朕要做什么了,”手落在腰帶上輕輕抽了去,忽地又一頓,吩咐前頭的車夫,“停到御花園去,若有要事,叫他們?nèi)ノ牡碌钌院??!?/br> 車夫便是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陳韞玉忍不住縮了縮身子,上次端午節(jié),她是一時沖動無知了,而今回想起來,只覺羞人,哪里想祁徽今日卻要在這里…… 陳韞玉收攏了腿,咬唇。 看她有點緊張,祁徽將她壓在身下,低聲道:“阿玉?!?/br> 第一次叫她小名兒,陳韞玉心尖一顫,睜開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 “阿玉,剛才那詩,好聽嗎?” “嗯……” “朕剛才是不是問你,有沒有說過你好看?” “嗯?!?/br> 陳韞玉已經(jīng)有點暈乎乎的了。 “阿玉,你真好看。”男人親吻她,“邂逅相遇,適朕愿兮?!?/br> 陳韞玉徹底迷失在了這一句話里。 男人予取予求。 在這滿園花香,清脆鳥啼聲中,停在中央的龍輦也不知搖搖晃晃了多久才停下來。 過得幾日,陳韞玉以皇后之名邀請了六位姑娘來宮里做客,這些姑娘,正如她所說,都是百里挑一的,勿論容貌,還是才華,都拿得出手。 眾位王妃,郡主也都來湊熱鬧。 園子里衣香鬢影。 祁舜華看著遠(yuǎn)處的姑娘,笑著道:“堂哥,皇后娘娘還真是體貼你呢,看看,挑得姑娘多好,做周王妃綽綽有余,你要不……” “你給我閉嘴!”祁成穆冷冷看著她,“我已經(jīng)叫陳將軍領(lǐng)兵出發(fā)了,你那里到底怎么說?”火氣上心頭,一把扣住祁舜華的手腕,“你可別糊弄我,不然我五萬兵馬攻入京都,頭一個就把你弄死!你以為你自己逃得脫嗎?我們可是在一條船上了?!?/br> 祁舜華感覺自己的手腕都要斷了,心想祁成穆中蠱太深的話也很危險,會失去理智,她道:“你的兵馬真的出福州了?” “自然,怎么,難道你的信還沒寫嗎?”祁成穆看向遠(yuǎn)處的陳韞玉,眸中夾著痛楚,“當(dāng)日是你說要擁立我為帝的,難道后悔了不成?” “不不不,我怎么會后悔!”祁舜華皺眉,“我這信制作繁瑣,所以絕密,便算落在別人手里,也看不明白。唯有我父王知道,他看到了,也絕不會懷疑是別人所為。” 她微微掀開衣袖,露出一個小小的竹筒:“我今日就送出去?!?/br> 看祁成穆確實已經(jīng)叫部下出發(fā)了,她也不能再拖延,錯過時機(jī)就不好了,反正到時候是真是假,父親定然能自己辨別。 她走到花叢中,將那竹筒打開來,只見竟從里面飛出一群小小的蜂,既不像蜜蜂,又不像馬蜂,祁成穆看了心中厭惡,這女人真是個歪魔邪道,但同時也松了口氣,總算將信送出去了! 五天之后。 靖王收到了密報。 那蜂整整齊齊爬在一張木格上,形成了幾行小字,他仔細(xì)瞧了瞧,放聲大笑起來:“好,好,果然不愧是本王女兒,立下大功了!” 下屬見他如此得意,詢問道:“殿下,有何喜事?” “舜華她控制了周王,周王已經(jīng)寫信回福州,馬上他的兵馬將與本王匯合,一起攻打京都。”靖王摸著下頜,看向窗外,那闊別二十幾年的京都,他自小生長的地方,從不愿離開的地方——馬上就要回去了! 馬上要將祁衍的兒子,踩在腳下! 當(dāng)年,父皇為了祁衍就是這么做的,將他遣送到太原,說自己天賦異稟,最適合打仗。鎮(zhèn)守西北,英雄有用武之地。 可世上有誰喜歡打仗,別說還是守護(hù)一個不是自己的江山!所以他將太原方圓百里之地,都變成自己的,雖然不比祁衍是個皇帝,但日子總算好過多了。反而不像祁衍,最后變成了病癆鬼,求他發(fā)兵相救,他是傻了才會救他。 他最愿意看到的,就是祁衍的潦倒。 可惜啊,祁衍的兒子竟那么出息,居然將吳家扳倒了。 他們之間早晚不死不休。 幸好女兒有本事,將周王給制住,聽說周王將福州治理得井井有條,想必那軍隊也是兵強(qiáng)馬壯的,既然京都空虛,定然能一舉攻破。 他只要等著周王的麾下到來就行了。 ………… 下午御膳房送了酥黃獨來,做得特別好吃,芋艿原來就很糯,煮熟了切碎與杏仁,榧子,涂上醬拖了面糊再煎炸,真正的外脆里嫩。 陳韞玉一連吃了好幾個,意猶未盡,又喝了一盅新鮮擠出來的寒瓜汁,簡直想摸著肚皮睡一覺了。 愜意間,想起祁徽,臉頰忽地有些發(fā)紅,跟宋嬤嬤道:“我要不要送點去給皇上吃?” 這話叫宋嬤嬤十分吃驚。 要知道,自打祁徽親政之后,這主子總是拿出一副不該去打攪的樣子,很少愿意去文德殿送吃的,這回竟是那么主動。 宋嬤嬤忙叫桂心裝在大漆描金的竹蔑食盒里,正待要服侍陳韞玉出門,卻見她自個兒坐在鏡子前,左照照,右照照,忽地拿起畫筆描眉。 “哎喲,桂心,你快去伺候娘娘?!?/br> “不用,我自己來?!标愴y玉都沒回頭。 宋嬤嬤目瞪口呆。 這主子啊,從來就仗著天生麗姿,不怎么注重打扮的,奴婢怎么弄她怎么來,這是第一次自己動手,宋嬤嬤驚訝之后,又喜笑顏開,這是真正的開竅了??!趁機(jī)就道:“娘娘,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娘娘,您要好看,可不止抹粉,奴婢看,不若將那廣儲司的衣服哪日多挑些,都拿過來,這樣一年都不待重復(fù)的?!?/br> “好。”陳韞玉答應(yīng)了。 最后再看一遍自個兒的臉,她才站起,前往文德殿。 誰想,祁徽竟要出去,叫她進(jìn)來在旁邊站著,一邊抬手讓長青束腰帶:“剛才有好消息,兵仗局的火炮造好了,朕要親自去看看?!?/br> “啊,皇上要出宮嗎?”陳韞玉十分吃驚,抬眼看一眼他,恍然大悟,難怪換了常服呢!那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啊,不由結(jié)巴道,“我,我……” 祁徽看到桂心手里的食盒了:“你給朕送點心吃?” “嗯,是酥獨黃,覺得皇上會喜歡的?!?/br> “拿出來吧?!?/br> 桂心便取了。 祁徽夾一個吃了,笑起來:“不錯,看來御廚有長進(jìn),你記得看賞?!彼粩[手,“朕要走了,等會回來同你用晚膳?!?/br> 才見到,說了幾句話就要走,還是出宮,陳韞玉說不出的失落,忍不住拉住他衣袖:“皇上!” “怎么?”祁徽正激動,剛才得知這消息,心想以后打仗,這火炮用上去,肯定威力極大,那么金國或許都不必忌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