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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一段時間都不能振作,差點將前途盡毀。后來瞧見雙親逐漸憔悴,身為人子,到底不忍心,重新?lián)炱饡砜忌狭素暿?,進(jìn)而入了仕途。 沈謙躬身道:“微臣不過得些皮毛功夫,能派上用場,實在是榮幸之至?!?/br> “不用如此自謙,朕看過你的卷宗?!逼罨盏溃半薮蛩阕屇闳スげ啃Я?,而今最重要的是百姓的生計,此乃國之根本,戰(zhàn)亂之后,也是最先要扶持起來的事情。你精研過機(jī)關(guān)術(shù),想必對水利,屯田,礦治等所用之器,也得心應(yīng)手,朕希望你在那里能發(fā)揮最大的長處。” 那確實是他擅長的。 沈謙心道,難怪劉顯之說他是明君,年紀(jì)輕輕,如此懂得用人之道,委實難得,他略微抬頭,睨了祁徽一眼。 那張臉生得極是俊秀,卻又不失威儀,沈謙看著半是陌生,半是熟悉,想到那是祁衍與劉月之子,心頭也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有種被箭穿心的刺痛,又有一種惘然,不知該去恨,還是該去接受。 沈謙深吸了口氣道:“微臣必會用盡平生之學(xué),不讓皇上失望?!?/br> 祁徽笑道:“朕信你有這份心,下去罷,明日早朝,再說詳細(xì)事宜。”他打算將沈謙升任為工部左侍郎。 然而沈謙并沒有退下,上回將劉家一家安置之后,劉老夫人便是說了他們?nèi)刖┑哪康模缢鶞y,一是來見祁徽的,二來,是要予劉月治病。 他猶豫會兒,到底沒說,徑直退了下去。 他不想時隔二十年,劉月又回去那宮里,他也看得出來,她的不愿,不過劉老夫人的性子向來強(qiáng)勢,逼迫她罷了。 他不信京都沒有大夫治得好。 沈謙急匆匆出了宮門。 回到院中,劉老夫人一早等著,急忙上前詢問,沈謙道:“師母,我才想起來,這事兒不能隨便就提的,您拿什么證明阿月是皇上的娘親呢?當(dāng)年宮里就已經(jīng)死了一批人,后來皇上親政,又死了一批,那英國公全家又抄斬了,誰為你們證明?若拿不出證據(jù),那是要掉腦袋的!” 聽得這話,劉老夫人一個踉蹌。 知道這事兒的人,確實不多,原本有個英國公送劉月出宮的,可惜死了,那還有誰呢,總不能叫吳太后來證明! 劉老夫人臉色發(fā)白,才發(fā)現(xiàn)這事兒的棘手,他們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呢,加之女兒本來就不肯,要得個冒認(rèn)皇親的罪名還得了? “所以再等等吧,我先給阿月找個京都最好的大夫看看?!?/br> 劉老夫人被他唬住了,只能先答應(yīng)。 沈謙曉得自己已經(jīng)說服劉老夫人,便是使人去請大夫了。 一晃半個月過去,陳韞玉的月事一直沒有來,倒是太醫(yī)換了好幾個,個個都說有喜了,那真的是確認(rèn)無誤。 宋嬤嬤高興得在送子觀音面前連叩了九個頭。 陳韞玉也很高興,暗道總算是如愿了,只是這歡喜勁兒沒到一會兒,她就曉得厲害了。 晚上跟祁徽用膳的時候,原本一桌子喜歡的吃食,結(jié)果夾起一個放到嘴邊,那味道好像突然變了樣,聞起來十分的惡心,沒個防備就吐了。 祁徽嚇一跳,問道:“怎么了?” 陳韞玉嘔得說不出話來。 宋嬤嬤忙使人去端茶,一邊給她撫背,一邊道:“娘娘莫怕,吐掉了就好了。幸好下午也沒吃什么東西,應(yīng)該不多。” 陳韞玉身體好,從來沒吐過,一下眼淚汪汪的。 祁徽道:“將御廚叫過來問話!” 他以為吃食里有什么東西,叫陳韞玉吐了。 “哎喲,皇上,這不關(guān)御廚的事兒?!彼螊邒呙Φ溃澳锬镞@是有喜了,才會吐的,過陣子就會好?!?/br> 祁徽怔了怔:“有喜了會吐?” 這又是什么東西?不給碰就算了,還會吐,他只覺頭一陣疼,眼見陳韞玉抬起了臉,面色都有些發(fā)白,便是叫道:“叫傅大夫來,不,把所有太醫(yī)都叫過來!” 陳韞玉看到他臉上難得的有一些慌張。 大約吐了,將他嚇到了? 說起來,自己也是第一次在祁徽面前露出過這種樣子,倒是他,總在嚇自己,陳韞玉道:“哪里要請所有太醫(yī),我已經(jīng)好點兒了?!?/br> 吐出來,舒服多了。 祁徽走過去,盯著她的臉:“瞧瞧你這臉色,很難受吧,怎么能不看?” 宋嬤嬤本來想說兩句,但看祁徽太嚴(yán)肅了,倒是沒有再敢開口,心想叫太醫(yī)看看也好,省得這第一次當(dāng)父親的男人,什么都不知道。 這不過才開始呢,后面的事兒更多。 因祁徽召見,一干太醫(yī)急忙忙就匯聚在了延福宮,提點,設(shè)使上去給陳韞玉把脈,得出了同一個結(jié)果,娘娘沒病,就是有喜導(dǎo)致的吐,也跟御廚無關(guān)。 祁徽擰眉,站起來踱了幾步:“就今兒吐一回嗎?” “回皇上,要看的,每個人都不一樣,有些吐的時間久,有些吐的少?!?/br> “治不好?” “治不好?!?/br> “滾出去!”祁徽大怒。 太醫(yī)們幾乎連滾帶爬的退出了延福宮。 長青在后面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暗道皇上假扮昏君的時候常這樣子,但后來好了,現(xiàn)在娘娘有喜之后,又不太正常了,他往后可得注意些,千萬別說錯了話。 殿內(nèi)的宮人們也很驚恐,一個個都垂下頭,生怕這火燒到自己身上。 陳韞玉被這緊張的氣息一弄,口一張又要吐。 祁徽走過來:“還在難受嗎?” “被,被皇上嚇得……”她撫著心口。 祁徽一怔,忙道:“朕又不是說你,你怕什么?” 聲音立刻溫柔下來,長青嘴角扯了扯,真是一個天一個地,這皇上的毛還得皇后來順啊。 陳韞玉道:“那也是因我而起的,皇上,剛才太醫(yī)們說得很清楚了,就是有喜才會這樣,不妨事的?!?/br> 他其實是對自己生氣。 未雨綢繆,他做任何事都喜歡算計好每一步,可生孩子這事上,卻只想著要生,雖然目的達(dá)成了,陳韞玉懷上了他的骨rou,十分歡喜,但別的一點沒個準(zhǔn)備,隨之而來的事情總讓他措手不及。 早知道,他應(yīng)該多了解一點,才讓陳韞玉去懷的。 嘆口氣,他將她摟在懷里,輕輕拍了拍后背:“也不知要吐多久,你那么喜歡吃飯的人……” 每次都吃得香噴噴的惹人憐愛,叫自己胃口都變好了,可聽太醫(yī)的意思,她也許會經(jīng)常吃得時候吐,那還得了? 陳韞玉眨眨眼睛:“反正我長胖了點兒?!?/br> 少吃點應(yīng)該也沒事吧? “胖什么?”他瞄一眼她的胸口,“正好,一點不胖!” 他覺得還能再長一點。 陳韞玉臉紅。 他握了握她的手:“現(xiàn)在想吃嗎?” “不想吃。”陳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