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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氣的是,這孩子小,一點摸不著,也不知怎么能叫她吐的。 陳韞玉打了個呵欠,眼皮子慢慢耷拉下來,想睡,眼見書要掉下來了,宋嬤嬤連忙接住,想給她蓋上薄被,就在這時候,長青過來了。 “皇上請娘娘去御花園?!?/br> 聽到是祁徽,陳韞玉睜開眼睛:“現(xiàn)在嗎?”可是申時呢,這時候,祁徽一般都在文德殿,要么看奏疏,要么接見官員。 宋嬤嬤也奇怪:“這會兒去御花園作甚?” “去了就知了?!遍L青賣關(guān)子。 能見到他,陳韞玉也高興,連忙叫桂心伺候著打扮。 鏡子里的臉略有些清瘦,別的倒沒有什么變化,陳韞玉仔細(xì)瞧了瞧,動手給自己描了眉,宋嬤嬤拿來前陣子從廣儲司挑選的裙衫,心道而今肚子還未大,人也沒變樣,是該趕緊多穿穿,不然幾個月之后,怕是都用不著了。 陳韞玉穿上之后,坐著鳳輦?cè)ビ▓@。 那車夫十分小心,馬兒都不敢使快了,用得好一會兒才到。 說是在御花園,卻是在園中最東邊,臨近荷花池的一座亭子里。陳韞玉下來之后,只見那亭子四周掛了長長的粉色帷幔,被風(fēng)一吹,微微飄起,隱隱約約露出里面一個男子的身影,他穿著淺紫色的夏袍,對著前面的池塘而坐,手里似乎端著一杯酒。 陳韞玉忽然就有些迫切,扶著桂心的手走過去。 “皇上……”她見到他正面,越發(fā)歡喜。 女人穿著團(tuán)鳳牡丹花的褙子,艷麗雍容,祁徽握住她的手,叫她坐在身邊:“怎么穿這么正式?不嫌重嗎?” 他手指劃過繡著繁復(fù)花紋的袖子。 他沒有穿龍袍,而是尋常貴公子的衣著,顯得十分清逸,陳韞玉登時也覺得自己隆重了,微嘆口氣:“難得出來,又是皇上邀請,便是……早知道,也穿簡單些了?!?/br> 這樣似乎跟今日的祁徽更配一點! 看她后悔,祁徽笑道;“穿都穿了,也無甚,但你記得,而今懷著孩子,還是以輕便為主?!?/br> 太輕便了也不好吧,總要打扮下的,她坐好了,這時看到面前的桌案,擺滿了吃食,驚訝道:“皇上請我來,是打算在這里吃晚膳不成?” “對,總在延福宮吃,有點膩味了?!逼罨斩似鹩癖攘艘豢冢鞘怯欧啃鲁噬蟻淼墓?,他品嘗了下,覺得不錯,放到陳韞玉鼻下,“你聞聞,想喝嗎?” 而今她不想吃的,一聞到就吐了,但這個聞起來竟好像非常好喝,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這是什么呀?” 那眼神一下像貓兒遇到魚,閃閃發(fā)亮,祁徽好一陣子不見這種神情,將玉杯抵著她的唇喂道:“你喝喝看?!?/br> 她咕嚕咕嚕喝光了。 嘴唇被這一染,紅艷艷的,散發(fā)著動人的光澤。 “還要喝?!彼矚g了,酸酸甜甜的,不像寒瓜,不像酸梅,也不像櫻桃,好像有好幾種滋味揉在里面呢。 祁徽心頭歡喜,這都多久了,總算有個她喜歡的,不過都是水,怎么吃得飽,一會兒又得餓了。祁徽想一想,夾起一塊糕點往那果液里沾了沾,給陳韞玉吃。 陳韞玉嘴角一抖:“這個……” “試試?!彼?。 “哦。”陳韞玉湊上去吃了一口,眼睛一亮,“還不錯。” 祁徽便又夾了一樣別的。 零零總總吃了十幾樣,陳韞玉不行了:“再這么吃,又要吐了?!彼亲涌吭谄罨丈砩?,“太飽了,不能再吃了。” 祁徽大松了口氣,感覺自己背上都出了汗。 “兔崽子?!彼滩蛔∮至R了句。 陳韞玉瞪大眼睛看他:“皇上,您到底在罵……” 他手落在她小腹:“這里的小子?!?/br> “小子?”陳韞玉驚訝,“太醫(yī)說是兒子嗎?” “是,”祁徽冷哼聲,“不孝子,看朕揍不揍他。” 一臉的惡狠狠,陳韞玉道:“他小得摸都摸不著,皇上怎么揍他?”想著連忙用手護(hù)住小腹,“不準(zhǔn)打這里的?!?/br> 祁徽無言,他有說打這里了嗎? 陳韞玉聽說是兒子,倒是變得高興起來了:“既然是小子,那肯定像皇上了?!?/br> “什么?”祁徽挑眉。 “我拜送子觀音時,便是說要生個跟皇上一模一樣的兒子呢,而今如愿,那定是觀音菩薩顯靈,那自然就像皇上的?!?/br> 祁徽黑臉:“誰說一定像朕了?” “不然像誰?難道像我嗎?”陳韞玉搖頭,一本正經(jīng)的道,“兒子長得像女人不好。” 長得像也罷了,性子決不能像。 可隨他,自己何曾像這兔崽子一樣了?在娘胎里折騰……想著一怔,他的親生母親,他都沒有見過,誰又知道呢?他的記憶里,沒有生父,也沒有生母,祁徽給自己倒了一盅酒喝下去,高聲道:“傳令下去,賞周永言一百兩銀子?!?/br> 那是御廚,御膳房立時熱鬧起來,個個都知道,娘娘今日一定是吃飽了。 可祁徽自己都沒吃,陳韞玉連忙夾菜給他:“皇上您快吃,都涼了?!?/br> “涼了,還給朕吃,你居心何在?”祁徽挑眉看著她,“這些菜,朕不想吃了,喂朕喝你愛喝的那個?!?/br> 陳韞玉咬唇。 壞人,上次喂他吃過醒酒茶,他倒是上癮了,不過看在剛才他體貼的份上,就喂一次好了,陳韞玉含了果液抬起頭。 做這種事兒,得高處往低處,祁徽已經(jīng)有經(jīng)驗了,往后微仰,讓她高于自己,陳韞玉見自己快趴伏在他身上了,臉由不得通紅,那速度就快了些,立時有一些從唇角流出來,順著男人的下頜,流淌入他脖子,叫他忍不住輕哼了聲。 他膚色白皙,那果液又是鮮艷刺目的,陳韞玉下意識要補(bǔ)救,挪到他脖頸,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 柔軟的觸感,卻刺激,叫祁徽突然間一顫。 他睜開眼睛,盯著陳韞玉。 陳韞玉吶吶道:“怕弄臟了……衣服?!?/br> 她無辜的好像一只天真的小貓兒,祁徽喉頭滾動了下,只覺自己已經(jīng)控制不住,微紅著臉道:“那你再舔,舔干凈點?!?/br>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陳韞玉就覺得好像哪里不對,她呆坐著,眨巴著眼睛。 祁徽沒哄騙成,將她拉在身上,翻了個身就吻了上去。 陳韞玉嚇得,失聲道:“皇上,孩子……” 祁徽想罵人。 是啊,孩子,他挪開身,側(cè)著吻她。 兩條身影交織在一起,叫遠(yuǎn)處的人看得面紅耳赤,宋嬤嬤心頭緊張,突然后悔讓陳韞玉打扮了,這節(jié)骨眼上,要這么好看作甚?瞧瞧,把皇上的興頭又挑起來了。等會兒怎么辦,自己上去阻止嗎?再等一等,皇上不至于控制不了罷? 這孩子,可是皇上自己急著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