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3
追!”他做了承諾,陳韞玉高興極了,腦中靈光一閃,伸出小手指,嬌嬌的道,“皇上再跟我拉鉤鉤。” 祁徽:…… 作者有話要說:祁徽:你幼不幼稚? 陳韞玉:哼,你拉不拉? 祁徽:…… 第50章 晚上陳韞玉做了一個好夢。 夢里,男人跟她拉了勾, 將她抱在懷里, 看了許久許久的煙火。 湖水波光粼粼, 游舫在上面慢慢飄蕩,去了湖中心。他低下頭親吻她, 將她壓于厚厚的錦墊, 在月光下, 吻遍了全身。 她摟住他脖子,緊緊纏著他,好像藤蔓兒一樣, 任他用力馳騁…… “娘娘, ”耳邊突然傳來宋嬤嬤的聲音, “娘娘!” 陳韞玉不想聽, 貼著男人, 恨不得想融化在他身上。 可耳邊聲音越來越響了,她慢慢睜開眼睛, 看見藤黃色繡著牡丹花的帳幔,忍不住萬分吃驚,怎么竟是大白天了,剛才,她明明跟祁徽在游舫上。想著,突然滿臉通紅,原來是在做夢,昨日他跟自己拉了勾勾, 生怕她受涼,隨后就回了延福宮,根本就沒有后來的事情。 她怎么會做這種夢呢?陳韞玉差點想捂臉。 “娘娘,是哪里不舒服嗎?”宋嬤嬤關切的問。 “沒有,為什么問這個?”陳韞玉奇怪。 “奴婢剛才聽到娘娘發(fā)出了難受的聲音,是何處疼了嗎?” 這下陳韞玉的耳朵都紅了,做賊心虛,忙道:“嬤嬤肯定聽錯了,我沒有出聲呢,可能是餓了,肚子在叫。” 肚子叫的聲音哪里會這么響,宋嬤嬤狐疑得看她一眼。 陳韞玉被她看得更加不好意思,催促道:“快拿衣服,我要起來了。” 宋嬤嬤終于離開了床邊,陳韞玉揉揉自己的臉,仍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做這種夢,肯定是祁徽總胡作非為,將自己也帶壞了! 大壞蛋! 文德殿里,被稱為壞蛋的男人剛剛下了一道圣旨,將許澤宏調(diào)任到湖州轄下的岷縣任知縣,即日便去上任。 那簡直是一道晴天霹靂,昨日安全歸家,還當這事兒過去了,誰想到第二日就遭受遷謫,他原先可是五品的通政司左參議,那知縣是七品!許澤宏坐在椅子上,差點想將茶壺都摔了,陳靜梅也十分驚恐,安慰得幾句,連忙就同許瓊芝回了娘家。 老夫人看她們哭哭啼啼的,忍不住長嘆了口氣:“定是皇上知曉了,拿姑爺開刀,不過是想警示下你們?!?/br> 養(yǎng)出這么一個女兒,父母難辭其咎,皇上降罪,又能如何? 許瓊芝趴在老夫人膝頭:“外祖母,我實在沒想到會連累父親,您說,我要是去宮里認罪,求求娘娘,皇上能否網(wǎng)開一面?” 昨日自己挨了一巴掌就算了,結(jié)果父親也沒能逃得過,她可是成了許家的罪人! 老夫人搖搖頭:“你以為你還能入宮嗎?哎,而今我也知道了,皇上是個什么樣的人,哪里是好糊弄的,還以為阿玉能護住我們……罷了,現(xiàn)在也不是最差的結(jié)果,至少姑爺沒有掉烏紗帽,皇上不過是為出口氣?!?/br> 陳靜梅道:“難道以后還會有好轉(zhuǎn)不成?” “那是自然,畢竟你是阿玉的姑母,皇上還是留有一線的,后面的就看你們了。依我說,你們就同姑爺一起去岷縣罷,好好反省反省,等時日久了,皇上的恨消了,你們還是能回來的。” “娘,我去便罷了,瓊芝怎么能去呢,她正是要定親的年紀……” 還在沒想通呢,皇上此舉一出,京都家世好的哪家會愿意娶許瓊芝?除非皇上改變心意,重用許家。老夫人心里也難受,可怎么辦呢?錯已經(jīng)犯下了,她柔聲道:“要么晚兩年,要么選個學識好的,家世清白的。你放心,我跟敏安,敏中也會盡力的?!?/br> 陳靜梅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見母親這個樣子,想到父親的遭遇,她的一落千丈,許瓊芝心如刀割,忍不住嚎啕大哭,要是可以,她真希望能回到昨日,她再也不會做這種事情了! 她再也不會只顧著自己,將母親勸誡的話拋之腦后。 然而,世上沒有后悔藥。 母女兩個無奈得返回許家,收拾行李,第二日便是隨同許澤宏坐車去了岷縣,靜悄悄的離開了京都。 消息傳到常炳耳朵里時,他正當坐在馬車中,盯著劉顯之的那處宅院,聞言嗤笑一聲:“這有什么好稟告我的,當日皇上將他們趕回去,便知道要壞事了?!?/br> 故而許家得這個結(jié)果,早在意料之中。 白來一趟,培林訕訕道:“公公,你盯了幾日了,這里到底住著誰呀?” “你想不到的人?!?/br> 剛才他去問過來此看病的大夫,住在這里的一位婦人,劉老夫人叫她月兒,聽說身子病弱不堪,但卻生得極為秀美,他說出了五官的樣子,那大夫驚訝得連聲稱奇。 那必定是劉月了。 沒想到她竟然真的來到了京都,只是,為何不來宮里與皇上相認呢?常炳疑惑,難道是因為病得太重,想等治好了再去?那得猴年馬月? 常炳眼睛一轉(zhuǎn),吩咐道:“回宮。” 馬車立時掉頭而去。 到得九月,天氣漸漸涼了,馬上便是重陽節(jié),宮里對這節(jié)日頗是重視,從初一就開始吃花糕,飲菊花酒,得空閑,甚至還有樂人彈琴唱曲,少有的熱鬧。 這日祁徽剛剛看完奏疏,正當要去延福宮時,常炳突然求見。自從長青做了御用監(jiān)的掌印太監(jiān)之后,常炳越發(fā)收斂了,鮮少露面,祁徽讓他進來。 請過圣安,常炳道:“奴婢原不想打攪皇上,但委實茲事體大,不敢耽擱。” “何事?”祁徽有點漫不經(jīng)心。 常炳走近一步,躬身道:“皇上,奴婢今日去街上去采辦東西,因聽說皇上甚為喜歡那菊花酒,奴婢知道有一家酒館擅長釀酒,非常的美味,打算去多買幾壇子搬回宮里,沒想?yún)s遇到一個人?!彼冻稣痼@的樣子,“奴婢當時都不敢相信,尾隨之后,四處打聽,發(fā)現(xiàn)并沒有看錯。” 祁徽挑眉:“賣什么關子,你遇到誰了?” “太后……”常炳道,“啊,不,奴婢不知該稱呼什么,她姓劉名月。” 祁徽心頭一震。 打量他神色,常炳道:“似乎病入膏肓,聽醫(yī)治過的大夫說,許是沒多少日子了,她而今住在……” “夠了,下去罷?!?/br> 常炳驚訝:“皇上!” “退下!”祁徽拔高了聲音。 常炳再不敢多言,躬身朝外退去。 走到殿外重檐之下,他佇立著,想到許多年前,祁徽問起生母的事情,他說,那是一個溫柔和善的女子,但也是個苦命的女子。 他看著她掙扎,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