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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著劉茂道:“舅父,這就是皇宮???” “是啊,到時見到皇上你不要說話,知道嗎?”劉茂叮囑,“就當自己啞巴好了?!?/br> 盧晉芳點點頭,其實她也不知道說什么。 這地方看起來很可怕! 劉老夫人攙扶著劉月,低聲道:“別怕,月兒,都走到這一步了,這么多年都過去了,又有什么?你就當……你就當來看大夫的?!?/br> 劉月都不知道說什么好,微微嘆了口氣。 她從來沒想過還能再見到祁徽,這個孩子,此刻真是五味紛雜,讓她想要遠遠的逃開,但到底是躲避不了了。 不管是祁徽,還是在這宮里兩年的恩怨,她終將要面對了。 劉月往前走去。 文德殿里,祁徽同陳韞玉并肩坐在寬大的闊椅上。 不說祁徽如何,陳韞玉是很好奇的,其實她到現(xiàn)在都沒能弄明白,為什么祁徽會跟這生母分開這么多年,而吳太后精心養(yǎng)育他,最終兩人又反目成仇。感覺這里面的事兒比戲本還要復雜,難怪他會覺得頭疼。 陳韞玉微微伸長了脖子朝外看。 祁徽瞄一眼她:“怎么覺得你很期待呢?” 陳韞玉眨眨眼:“沒有,我是幫皇上看呢,如果到了,好提醒皇上,省得皇上緊張?!?/br> 祁徽莞爾:“他們到了,自有人稟告,還用你看?再說,朕何必緊張?” 此前已經(jīng)想明白了,世間緣分不可強求,是好是壞只看天意,他只要完成自己的心愿就行了,見一面他的親生母親。 “等會兒你不要開口?!逼罨沼謱﹃愴y玉道,“雖然是朕生母,但論起來,也不過是陌生人,無人知這二十年,他們是如何過得,經(jīng)歷過什么,你不要私自說什么話。” “怕我說錯嗎?”陳韞玉哼了哼,“過河拆橋?!?/br> “就拆你這座橋。”祁徽捏她的臉,“給不給朕拆?” 做壞事這么光明正大,陳韞玉也是無言了,真想伸手也捏捏男人的臉,奈何不敢……她心想,哪一日,她也一定要試一試。 趁他睡著了! 外面小黃門此時稟告道:“皇上,劉家一家已到殿門?!?/br> 祁徽縮回手,正襟危坐:“請進來?!?/br> “是?!毙↑S門忙去通傳。 劉月站在丹墀下,手不由握緊了,聽到讓他們?nèi)サ顑?nèi),一顆心更是飛快的跳了起來,有種暈眩之感,差點摔倒。 在一旁的劉茂忙扶住她,同老夫人一人一邊,眼見劉月的臉色很不好,關切道:“jiejie,你沒事吧?” “沒事。”劉月喉頭干啞,“走吧?!?/br> 四個人緩緩行入殿內(nèi)。 “草民見過皇上,皇后娘娘。”劉茂第一個說道,拉著盧晉芳就叩拜下來。 劉老夫人沒有讓劉月跟著跪,這世間,沒有親生母親朝兒子跪著磕頭的道理,只是躬身行了一個大禮。 殿內(nèi)寂靜,那四個人都垂著頭。 祁徽也不說話,偌大的地方簡直像個冰窖一樣,陳韞玉到底沒能忍住,輕聲道:“你們不必拘禮,都抬起頭來罷?!?/br> 非常溫柔甜美的聲音,想必是那個皇后了,她聽母親說,祁徽很疼愛他的妻子,且也懷了祁徽的孩子了。瞬間,劉月眼睛一熱,緩緩抬起了頭。 人很瘦,風一吹就要倒,然而那眉眼,竟是有些眼熟,陳韞玉盯著看了看,突然間有種震驚之感,這人,怎么有點像吳太后呢? 她偷偷捏了捏祁徽的手。 祁徽睨她一眼,暗道,叫著不要說話,偏是說。 驚到了罷? 他倒并不意外,因常炳一早說過吳太后為何要劉月生下他,便是因為生得相像,不過這種像只是在皮不在骨。 眼前這人,顯然是柔弱多了,祁徽看著她,劉月也看向了他,恍惚中,似乎見到祁衍,摸著她的肚子道:“我已經(jīng)指望不上了,也不知能不能熬過今年……將來的大梁只能靠他了?!?/br> 那個男人,對這孩子的喜歡,絕對不亞于吳太后。 甚至到后來,他更為期盼她生下他,這世間他唯一的骨rou,他所有的希望。 只可惜,他沒能看著這孩子長大。 那一場恩怨情仇像狂風一樣從她身旁吹過,她被刮傷了,她也見證了,此時此刻,唯有無言。 作者有話要說:關于生母,我其實一直想說兩句,因為早前大家的反應,導致我寫這一家的時候很發(fā)憷!說實話,我自己沒想到會那么討人厭。。好吧,我現(xiàn)在都想不通,但是,這條線既然已經(jīng)埋了,必須得寫下去,咳咳,見諒。 另外這幾天有點忙,天天要出門,所以只有三千字左右啦,可能持續(xù)三天的樣子哦~~ 第52章 母子相對,如他想象得一樣陌生。 見著了, 當真是不知道說什么, 該問她這二十年住在何處, 還是該問,這二十年是如何度過的?祁徽看得會兒, 收回目光, 淡淡道:“你們暫在乾東五所住下吧?!?/br> 劉老夫人擔心女兒的病, 大著膽子道:“皇上,可否請?zhí)t(yī)給月兒看看?這些年,她的病一直未好。” 看起來, 是病得很嚴重。 祁徽與長春道:“等會兒叫傅大夫去一趟。” 劉老夫人總算放心了, 笑道:“多謝皇上, 月兒有救了!您不知道, 這些年我們東躲西藏, 又要給月兒尋找大夫,不知多艱難, 所謂泥菩薩過江自身難?!?/br> “娘,”劉月拉住她的手,何必解釋這些事情,不管什么情況,她總是沒有幫到祁徽的,說出來反而令人羞愧,垂頭道,“今日實在叨擾皇上了?!?/br> 劉老夫人差點被她氣死。 親生兒子啊, 就不能表現(xiàn)得熱絡一點嗎?這感情,從現(xiàn)在開始,也是可以培養(yǎng)的。 祁徽淡淡道:“不必客氣。” 多余的字一個沒有,這氣氛著實尷尬,陳韞玉心想,還說不要她多話,她不多話的話,感覺都要別扭的待不下去了,她命宮人端來點心,看茶:“你們都坐下吧,我看夫人很是累了,”又看向盧晉芳,“你好像跟我差不多的年紀呢?!?/br> “哦,娘娘,她叫盧晉芳,是月兒的干女兒,當時我們住在盧家,盧老爺去世之后,晉芳無父無母,便是托付于我們家了?!眲⒗戏蛉说溃皶x芳,跟娘娘說句話啊?!?/br> 盧晉芳吃著點心差點嗆到,結(jié)巴道:“我,我不能說話。” 陳韞玉莞爾,心想這小姑娘傻乎乎的啊。 劉茂忙道:“娘娘別介意,她沒見過世面,故而草民叮囑不要胡亂開口?!?/br> 那是劉月的弟弟罷,血緣上來看,該是自己舅父?祁徽好奇得瞄了一眼,見他生得頗是俊朗,問道:“你在何處當差?” 劉茂道:“回皇上,草民在家打獵度日,不過明年會著手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