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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余沒有回亳州了,亳州的大小事務(wù),亳州的旱情,臣實在擔(dān)心?!?/br> 她哀怨道:“你想回去了嗎?” “是?!?/br> 哼,跟原先一樣,不會遷就她,不會哄她,不會騙她,只會傷她的心。 “我給你跳支舞,你看看好不好看?” 妺喜說著,揮袖動起來,她其實不會跳舞。 第一次為討他的歡心跳舞時,從小司憋笑的表情里,她知道了她跳得有多差,有多滑稽,可他居然看得認(rèn)真,是帶著欣賞的認(rèn)真,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意。 這一次,她依然不會跳,當(dāng)扭到自己的腳要擁抱大地時,一雙手臂穩(wěn)穩(wěn)拖住了她。 “你們在干什么?” 一聲怒喝,成湯的手馬上將她扶穩(wěn)離開,低垂下頭向君后拜禮。 履癸一把抱住了妺喜,上下左右看看,并無大礙,氣急敗壞道:“拿下?!?/br> 要不是今天被稷桑和關(guān)龍逄催得不耐煩了,他怎么會去六事殿。 要不是次妃葛瓊非要他出來看妺妃,他怎么會見到這一幕。 他的默默會笑,有表情,靈動有趣,可是,不是對他。 他有哪一點做的不好?是不如成湯一樣會做羹湯嗎? 男人的嫉妒心是最可怕的。 和女人,沒什么區(qū)別。 “處死?!彼聪虺蓽?,冷漠地吐出兩個字。 妺喜渾身一顫,又來了,他的漠然,他的殘酷,百年前,她領(lǐng)教過。 這一次,她不會讓他得逞。 “為什么???癸?!彼湃崃寺曇簦瑢L羲矚g的說。 果然,一個“癸”字就能收服他。 他滿意,吻向她的面頰,“因為他對你不敬?!?/br> “怎么會呢?剛剛是我不小心跌倒,要不是他扶著,我恐怕真的摔到了?!?/br> “是嗎?”他笑問。 其實,相處久了,妺喜清楚,履癸現(xiàn)在這種妖媚的樣子更可怕。 “你懷疑我的話嗎?”她氣道。 她一生氣,他就沒轍了。 他說過,要給她最好的,要讓她無憂無慮,快快樂樂地待在他身邊。 “我怎么會不信你的話?”他輕哄,抱著她又開始在她的臉頰肩膀上蹭,就像在討好一個鬧脾氣的孩子。 “他做的飯菜我已經(jīng)吃膩了,讓他走吧。” 履癸停止了磨蹭,扳過她的臉頰,想從中看出什么。 什么都沒有,除了她依舊冷淡的眉眼。 “好?!?/br> 成湯轉(zhuǎn)身離開,回頭望了一眼妺喜,這一去,如飛龍入海。 少了一個人,和以前沒什么區(qū)別,妺喜還是每日陪著履癸縱酒歌舞。 履癸怕她悶,召meimei雅容每日來陪侍妺喜。 別看雅容作為大祭司恭謹(jǐn)守禮,端正克己的樣子,其實私底下不過是個正青春明媚的少女。 妺喜坐靠在后花園的回廊上,望著平靜的湖面,不知成湯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雅容蹦蹦跳跳地喂魚,嘴里的話就沒有停過。 可是回答她的,不是“哦”就是“啊”。 “默默嫂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說話?。俊?/br> 雅容突然蹦到她面前,放大的臉嚇?biāo)惶?/br> “沒有,你說的很好。” “那你怎么不開心呢?君兄說你每日愁悶,原來是真的?!?/br> 妺喜看了她半晌,嘆了口氣,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你和以前的我很像?!?/br> 雅容納悶,“默默嫂子長得這么漂亮,我怎么能比呢?” 妺喜噗嗤一笑。 雅容如同見到了稀罕物,驚訝道:“哇,你笑了呢。真好看。要是我哥哥看到就好了?!?/br> 吐了吐舌頭,她改口道:“君兄,是君兄。嘿嘿。” 提起履癸,妺喜收了笑意,冷哼一聲,也跟著她喂魚。 雅容尷尬地笑笑,不知君兄怎么得罪了妺妃。 “我給你說些國中近日發(fā)生的趣事吧。” 妺喜沒有回答,專心喂魚。 雅容直接說起來,“聽叔父說亳州大旱,首領(lǐng)成湯連日祈雨不成,巫祝占卜,需要用活人作祭,成湯居然親自作祭,打算自焚呢?!?/br> “什么時候?” 雅容被嚇到了。 妺喜繼續(xù)揪著她搖晃急切地問:“到底什么時候?” “明……明日?!?/br> 妺喜甩下她急匆匆離去。 “默默嫂子,你去哪里?”她奇怪地問道。 “不要跟來?!?/br> 她一聲暴喝,雅容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怪不得嫂子說跟她以前一樣呢,真的,都是個大嗓門。 妺喜七拐八拐,找到了一個沒有人的荒僻地方。 取出身上的玉印,催動靈力,印上龍紋轉(zhuǎn)動,不一會兒,印中間明珠發(fā)出藍(lán)光,藍(lán)光中出現(xiàn)一個白色人影。 飄然落于地面。 白衣翩翩,如清水中陡然盛開的白蓮,如從天而降的瑩瑩冰雪,帶著冰涼的寒氣,傲然卓世,清新脫俗,襯上冰肌玉骨,儼然是真正的冰雪美人。 妺喜收起玉印,急道:“小絮,快幫我救人?!?/br> 相對于她的急急慌慌,冰雪美人寧絮安然自若,冷面凝霜,一點兒不著急。 “召我來,你又闖了什么禍?”出口冰冷,不帶一絲溫度。她正在修行,就被她急切地叫來了。 作為寧絮唯一的摯友,昭魚完全習(xí)慣她平素的樣子,回道:“什么闖禍???是江離啊,我又見到江離了?!?/br> 這下,連萬年表情如冰雪般不變,修為和定力都高她一籌的寧絮都變了臉色,驚異道:“東皇帝君?怎么會?帝君在哪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妺喜顧不得調(diào)笑她此時的失態(tài),落寞道:“我也不知道,我看到的是他的一絲魂魄所化,混沌鐘認(rèn)主,在他身上。你回去后幫我查一下?!?/br> 寧絮點頭,捏了捏她的臉頰,“說起來,你這也算一縷魂魄,別人的rou身用著怎么樣?” “你放心,沒事。” 寧絮見她并沒有不適,表情凝重起來。 “昭魚,你三哥折風(fēng)在找你,小司在找你,”她頓了一下,有所斟酌,“神荼找你找得快瘋了?!?/br> “你告訴他們了嗎?” “我要是告訴他們,就不會偷偷摸摸從你的崆峒印出來了。” “謝謝你?!眾嬒舱f得誠懇。 “我們之間,何須這么客氣?!彼齻冏孕≌J(rèn)識,朝夕相處,相交將近八萬年,她的心事,她不說,她也明白。 言歸正傳,妺喜正色道:“他現(xiàn)在叫成湯,是亳州的一方伯侯。亳州干旱,巫祝占卜需用活人作祭,他不忍取別人性命,便打算自焚祭天。明日,你幫我去亳州布雨好不好?” 寧絮,太極大帝滴血所化,生來仙胎,修行虔誠,七萬歲時已經(jīng)修成上仙。 因為能興雪布雨,所以眾仙尊稱白姬。 她雖然也能布雨,但為了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