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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師滅祖的徒弟來傷我的心哪。” 昭魚摸不著頭腦,卻見師父像是陷入了回憶,開始說起來。 當(dāng)年媧皇造人之后,云中對人間好奇地很,便邀江離一起去人間游玩。沒想到,倒是見識了人間百態(tài),人性種種。 而莫尋當(dāng)時是個年僅十歲的小丫頭,只因餓極了偷食了人家一個米團(tuán)便被人追打,倒在他們兩人腳下,求他們救命。 她身上的衣服破舊不堪,還發(fā)出一種惡臭味,腿上胳膊上臉上都是血,見她可憐,江離便收留了她。因?yàn)樵浦歇?dú)自一人慣了,實(shí)在接受不了小女娃娃。 江離把她帶到了太一山,照顧周到,悉心培養(yǎng)。她便拜江離為師,成了他唯一的徒弟。 莫尋很聰明,常常江離只教一遍便心領(lǐng)神會。那時候,天上地下,四海八荒,經(jīng)常會看到這樣的場景:上神江離帶著徒弟莫尋游山玩水,逍遙自在,歡樂無比,一路上懲惡揚(yáng)善,降妖除魔,從未失手過。 有其師必有其徒,莫尋修行精進(jìn),與江離相得益彰,一時間也成為四海八荒里的一道亮麗風(fēng)景。太一山漫山遍野的梧桐便是兩人所植,悉心培養(yǎng),后來一棵棵參天聳立,繁花似錦,卻不見舊人身影。 只可惜,江離養(yǎng)她教她上萬年,最后師徒陌路,反目成仇,令人唏噓。? ☆、第二十六章 ? “為什么會反目成仇?我看那莫尋好像很恨江離?”昭魚問得自然,完全沒有感覺自己說錯什么,可師父為什么用那種眼神看她。 云中像在看陌生人一樣看著昭魚,細(xì)細(xì)品味她口中“江離”兩個字的意味,最后搖搖頭,只能苦笑。 “唉,你確實(shí)比莫尋差了很多,不僅在腦袋上,還有……”云中伸出一個拳頭,意思是她修為太差。 “什么啊,哪有,我到底是不是你徒弟?” “嘿嘿,不過呢,你有一樣比她強(qiáng)?!痹浦猩衩氐匦Φ馈?/br> “什么?”昭魚湊近了腦袋,期待滿滿。 云中指了指自己左邊胸前,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昭魚立馬黑臉狂汗,又羞又惱,“師父,你……你都多大了,還老不正經(jīng)的?!?/br> 云中一口茶噴了出來,想他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放在人間正是一個翩翩美少年,哪里老了?他本來就不老不死的好吧。 再看她那一副平日里從未見過的嬌羞模樣,他立刻明白了,滿頭黑線,只能翻白眼。再氣也得給徒弟解釋呀,否則多損壞他上古正神的形象啊。 “我指的是你的心靈,心靈、心靈。你比莫尋善良、比她可愛、比她感恩、比她招人待見,行了吧?!闭f完,云中不忘又給她一記白眼。 “師父你夸人就夸吧,帶個‘行了吧’干什么,好像多不樂意似的。徒弟我這么多優(yōu)點(diǎn),還怪不好意思的。嘿嘿?!闭阳~嬌羞狀,還真沒人夸過她呢,以往她聽的最多的是笨蛋、麻煩精之類的。 云中差點(diǎn)又噴出來,以防萬一,放下了茶杯。 “歸根到底,就是一個‘情’字,自媧皇制立姻緣延續(xù)人間,這世上的癡男怨女便不曾斷絕。愛為情,恨為情。糾糾纏纏,不知是苦還是樂?!痹浦忻髅髦皇呛攘瞬?,卻如飲酒般沉醉,回味無窮。帶她重新回到那個時候。 對于“情”之一事,仙神也不能免俗,更何況是一個從人間而來的人。 莫尋執(zhí)著地要江離娶她,這當(dāng)年在四海八荒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徒弟逼師父娶自己。在外人看來,怎么看都是這徒弟欺師滅祖,忘恩負(fù)義。更何況,江離對莫尋盡心盡力地照顧和培養(yǎng),大家有目共睹。 莫尋走到哪里都要接受謾罵和指責(zé)。 可她似乎一點(diǎn)兒也不在乎。 江離想把她送到鴻蘇上神那里開導(dǎo)她,希望她放下執(zhí)念,專心修仙。可惜,為時已晚,情根深種,誰都沒有辦法。江離都不曾料到,她對他的執(zhí)念已經(jīng)到了如此深的地步。 他便將自己封閉在太一殿中,不再見莫尋。 太一殿周圍是江離親自布下的結(jié)界,任憑莫尋再聰明,修煉得再好也進(jìn)不去。 莫尋在太一殿外整整跪了一百年,求見江離一面,可他始終沒有出來。 第一百零一年時,澍水之淵的蛟龍興風(fēng)作浪,江離出了太一殿到她面前問了一句話:“你知錯了嗎?” 莫尋一怔,癡癡地問:“愛一個人有錯嗎?” 江離被她問住了,竟不知如何回答。 轉(zhuǎn)身去了澍水收伏正在興風(fēng)作浪,將洪水引入人間的惡蛟。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東皇帝君不解風(fēng)情,竟冷落如此美人,倒是可惜了?!币粋€略顯嬌媚的聲音從身后響起,莫尋轉(zhuǎn)身,居然見到了一個漂亮的男子,搖著白紙扇的漂亮男子。 是,漂亮。因?yàn)閷?shí)在沒有別的語言來形容他,他一身白衣,纖塵不染,長發(fā)披散,如絲如墨。那一雙眉眼含波帶水,實(shí)在比女子更加勾魂動魄。 莫尋冷眼看他,問道:“你是誰?”她打算站起來,卻因?yàn)楣虻锰?,跌倒在地?/br> 男子走過去伸出手扶她,她冷冷地看他一眼,自己站了起來。 他也不在意,收回手,笑道:“莫尋仙子對我的敵意不用那么深,我是來幫你的。哦,對了,我叫騫楚?!?/br> 莫尋一聽,眼神一變。曾經(jīng)她跟師父江離在四海八荒游玩的時候,聽他提過一次,騫楚是第一個從蛟龍渡過難劫飛升真龍的。其他的,倒不記得了,那個時候,她就在他身邊,看著他,想著他,哪會注意他說什么。 “哎,別不信啊,雖然我很少來東海這邊,但不會有人敢冒充龍神騫楚的名號的?!币娝凵窭锉M是探詢,騫楚含笑為自己辯解,笑靨如桃花,又絢爛又潑灑。 “既然是龍神騫楚,為何來太一山?” “當(dāng)然是來找你啊?!?/br> “找我什么事?” 騫楚神秘一笑,“當(dāng)然是幫你。你想要的,我能幫你?!?/br> “我想要的?你知道?” “哈哈……”他像是聽到了好聽的笑話,一臉興趣地說道:“莫尋仙子恐怕低估了自己的名號,你想要的,誰不知道?” “哦?你如何幫我?” “能幫你的就是你自己?!?/br> “你……”莫尋憤然。 “美人不要生氣啊,這一生氣……”騫楚嬉笑,手中的白扇子搖得更歡了,“更美了。” “再調(diào)笑我,小心對你不客氣?!?/br> 騫楚無視她的威脅,也收斂了笑意,正色道:“知道太一輪嗎?” “太一輪?什么東西?”她茫然道。 騫楚明顯不信,仔細(xì)地觀察著她的臉色,確定她沒有騙他。 “看來東皇帝君對你,也沒有那么上心啊。太一輪你都不知道?!?/br> 莫尋黯然,輕聲反駁,“不,他對我很好,是我出生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