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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膀:“放心吧,后天你就安安心心地做你的新娘子,什么都不用想!” 田桂英苦笑,她怎么可能安心的下來。 在這種憂慮當(dāng)中,田桂英結(jié)婚的日子到了。 因為桃溪村的分戶政策,以及村民福利,男方自然不會自斷錢路,讓田桂英的戶口落到男方家去。 當(dāng)時打算的是田桂英遷出來獨立一戶,男方并入這個戶口。雖然戶主是田桂英,男方卻不是倒插門做上門女婿,而是正?;榧揸P(guān)系。 路口仍然在桃溪村,男方也會搬過來住。 田桂英出房子,男方家里則出錢把這套有點舊的房子里里外外的裝修一番。幾個房間全都裝飾一新不說,還全都擺上了新家具,新家電。 田桂英前一天回到娘家,男方在桃溪村這邊出車把她迎娶回來。行完一套流程之后,親友們往村委趕去。 桃溪村這邊的習(xí)俗是中午十一點開始結(jié)婚典禮,在這之前,來吃席的人入席。 村委這個禮堂是專門用來辦村子里邊紅白大事的,家具餐具俱齊。從庫里把桌椅板凳搬出來,門口桌子那里收禮人一坐,攤開一本紅簿子記禮。 坐著記禮的是田桂英很熟的一個大娘,她身邊還坐著一個婦女,倆人一邊嗑瓜子一邊收錢。 正說著田桂英新家庭新氣象,以后日子過得肯定紅火,那嗑瓜子的婦女就看見劉家公婆兩個過來了。 劉家公公抄著手,劉家婆婆一臉刻薄相,兩個人臉上沉得能滴出水,冷得能結(jié)成冰。 這哪是來參加婚禮的,上門找茬的臉色都比他們好看。 記禮的大娘速度立起身,一把瓜子來不及放,撒子桌子底下。旁邊的婦女也趕緊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緊跟著站起身。 大娘一臉緊張:“兩位……” 劉家老頭子脖子一梗:“怎地?作為新媳婦的老公公就不能來吃她的喜酒了?” 記禮的大娘嘴角扯了一下。 真要是死了獨子,兒媳婦再婚,繼女婿倒插門,別說吃喜酒了,公婆兩個還給張羅婚禮,新人還得給公婆兩個敬茶。 現(xiàn)在這個情況,別說敬茶,避開都來不及。 坐在前兒媳婦的結(jié)婚喜宴上,他們不鬧心,新人還要膈應(yīng)。 劉家老婆子一臉不耐煩:“跟她們費什么話!又不是沒有準(zhǔn)備紅包!” 記禮的大娘和婦女對了一眼,有點摸不準(zhǔn)這公婆兩個想要干什么。 還給準(zhǔn)備紅包了?真是想要在這一天示好? 劉家老婆子見兩人一臉不信,從口袋里邊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紅包:“這不就是?還給包的厚厚的,這可都是心意?!?/br> 記禮的大娘和婦女可不知道劉家公婆兩個做下的惡毒事,一見這個厚實的紅包就信了大半。 旁邊那個婦女伸出手:“那把紅包拿過來吧,再把名字寫到簿子上?!?/br> 劉家老婆子避開她的手,說:“怎么說也跟了我兒子好多年,拿她當(dāng)半個女兒。我兒子沒了,可這情分還在。這回她再辦喜事,我們當(dāng)著眾人添給她,面上彼此都好看?!?/br> 這話說得有理有據(jù),還挺通情達(dá)理,倆人終于信了。 走過桌子,劉家公婆兩個正打算進(jìn)入禮堂,被接到服務(wù)員通知匆匆趕過來的霍紅霞給攔住了。 霍紅霞急急喘口氣,皮笑rou不笑地說:“對不住,今天您兩位不能進(jìn)去。” 劉家公婆兩個臉色一變,劉家老婆子立刻怒道:“憑什么不讓我們進(jìn)去?” 劉家公公也寒著臉說:“就是普通鄰居也能吃一桌喜酒,入了新門,就把老公公老婆婆給拋到一邊。連碗喜酒也不讓喝,太喪良心!” 霍紅霞還是第一次領(lǐng)教劉家公婆的尖牙利嘴,她忍著氣,笑說:“怎么會?劉家二老既然這么有情誼,肯來參加桂英姐的婚禮,他們高興還來不及,當(dāng)然不會把你們往外趕?!?/br> 劉家老婆子不客氣地說:“那就讓我們進(jìn)門,還要安排在主席上!” 霍紅霞臉上的笑假的不能在假:“正是要領(lǐng)兩位進(jìn)主席坐,安排到和桂英姐娘家人坐在一起。他們沒在大廳坐,而是在旁邊的雅間里邊單獨設(shè)了兩席。” 田桂英果然還是沒辦法安心,為了避免劉家公婆兩個鬧出難看,特意安排了這個一個單間。 不來最好,到時候兩家人都坐在大廳。 要是他們借著吃喜酒進(jìn)來,就直接把他們領(lǐng)到這個房間。到時候新親家兩邊對一邊。又是在旁邊的房間,他們再怎么鬧,旁邊吃喜酒的人也看不到。 劉家公婆當(dāng)然沒按好心,早上迎親的時候沒有鬧上門,特意等到這會兒過來,就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給田桂英難看。 這單獨被領(lǐng)到一邊的單間,還怎么達(dá)到大庭廣眾的效果。 他們自然不干。 劉家老婆子青了臉色,急怒道:“我們兩個真是好心喂了驢肝肺!特意專門趕了在今天給她做面子,巴巴送了禮金上門。單獨領(lǐng)到小屋里邊去,敢情我們是見不得人還是怎么的?!” 劉家老頭也幫腔說:“就是,誰聽說過坐主席的人躲到一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沒臉見人,躲羞呢!她再嫁不嫌丟人,我們怕什么?!” 霍紅霞聽了一肚子火,幸好田桂英現(xiàn)在沒在禮堂里邊,要不然聽到這個指不定多么生氣。 她僵硬的扯著嘴角,里邊聽到動靜的賓客已經(jīng)向著這邊張望。她不能再讓這倆人在這邊喧嘩,把事情鬧大。 霍紅霞吸口氣,壓低聲音說:“這可是為了顯示地位崇高,特意給高堂父母設(shè)的特席,吃的可都是大師傅親手做的菜,外邊只是小師傅們一般的手藝。怎么就是躲羞了?” 劉家公婆兩個就在桃溪村里邊生活,自然是知道這天請了霍紅霞和金雨樓的大師傅過來掌勺。也明白這倆人親自做菜比起小師傅們好吃。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掩飾這是托詞。 劉家公婆兩個你一句我一句,就是一定要進(jìn)去禮堂,坐在前邊親戚的桌上,要靠著主席臺最近的。 霍紅霞不管怎么說,這倆人也是死咬著這一個要求不放。 “過了今天她都不是我們家媳婦了,出門子前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天底下哪有這么冷淡的兒媳婦,我老婆子真是可憐,兒子死了,兒媳婦還這么對待他的母親……” 劉家老婆子一拍大腿,差點習(xí)慣性的想要坐在地上哭唱起來。都已經(jīng)彎了腿,卻硬生生被老公拉住。 劉家老頭沉著臉,說:“今天她大日子,本來不想鬧開,不吃席面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