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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房門緊閉,人往床榻上一倒,睡在了長樂的懷里。 日上三桿,三當家端了藥進房,榻上緊緊抱做一團的兩人,驚嚇到三當家差點沒端住手里的藥。一時間,三當家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終是將湯藥放在一旁,靜悄悄的出去。 長樂是被憋醒的,睜開雙眼,適應了環(huán)境后,鼻端瘙癢,女人的長發(fā)蓬亂的散在他肩窩,更有一物,緊貼在他的胸膛。 身體沉重,無法移動,睡在身旁的女人久久不醒,長樂瞪著雙眼,似要將身旁的女子瞪出一個洞來。 上官傲雙宿醉,大夫的酒喝著不覺得,喝過后才懂得,那是比烈性酒更烈的酒,大夫叫它三分醉,意思是只飲杯中三分,便足以宿醉,更何況昨夜,她與三當家喝下一壺。 雙眼有些浮腫,等眼前事物清晰,上官傲雙突覺額頭凸凸直跳。緩緩抬眸,黑白分明的雙眸,正一瞬不眨的盯著她。 ☆、第十九章 好半響,長樂才看清身旁之人,雙眸凝住,有些不敢相信。 上官傲雙眨眨眼,暗悔自己喝過了頭,竟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沉著臉起身,對著長樂道:“本王是為了更好的救治你,不小心睡著了,你沒什么可驚訝的?!?/br> 長樂更為關心的是:“你沒事了嗎?從國師府出來,在樹林里你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現(xiàn)在……都好了嗎?” 提起樹林,上官傲雙便想起當時她對長樂說的那翻話,現(xiàn)在面對長樂,還挺有些尷尬的。 “你現(xiàn)在更該關心的是你自己,若不是三當家前來找我,你怕是已經(jīng)去了陰曹地府?!?/br> “三當家?那個三當家?”長樂腦中的弦一亮,恍然大悟:“蘑菇山的三當家,一直跟蹤我們的就是她……” “腦子還是很清明嘛,是三當家救了你,不過,是誰將你傷得這么重,對方的功力定是在我之上,而且,傷你的人使的功夫很奇怪,完全是蠻力?”上官傲雙聯(lián)想到為長樂把脈得出的異樣,直覺是個可怕的對手。 長樂直盯著上官傲雙,她不會是把后面發(fā)生的事都忘了吧,那個時候他看到的她,比魔頭還恐怖,因為魔頭是有理智的,憑心情動手,而她,完全沒理智,拼蠻力。 “哎喲,我怎么全身都疼啊。”即然現(xiàn)在無恙,又都忘了,那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好了。“上官傲雙,快給本公子看看,是不是骨頭沒接好,別給本公子落下病根了?!?/br> 上官傲雙沉吟了下,還是伸出手細細的給長樂檢查。 長樂未痊愈期間,少不得對上官傲雙指使來指使去,一會餓了,一會渴了,看著上官傲雙為他的事奔前奔后的,他的心里就止不住樂。 上官傲雙自覺在樹林對長樂說的話重了,現(xiàn)在長樂受傷,她便盡量彌補。 三當家看著兩人相親相愛的,心里倍受打擊,眼紅心不甘,卻也沒有辦法。 這日,長樂裝病懶在榻:“上官傲雙,我要喝水?!?/br> 沒一會兒,上官傲雙端著剛燒好的熱水進房,給長樂倒一杯遞到他嘴邊。 唇剛碰到杯中的熱開水,便被燙得麻木。 “啊,好燙啊,上官傲雙,你會不會照顧人,這都多少次了,我的嘴都被你燙成什么樣了,你自已瞧瞧?!?/br> 上官傲雙將茶杯放一旁,照顧人這等體力活,她從小就沒干過。 “我給你摘了薄荷葉,含在嘴里就清爽了?!闭f著,上官傲雙拿出一片嫩綠的葉子,遞到長樂嘴角。 長樂張嘴將薄荷葉叼進口中,清涼清涼的,果然好多了。 “嗯,我餓了,今天要吃烤鴨?!?/br> “好,我去買?!?/br> 等上官傲雙出門,長樂也起身悄悄的跟了出去,大黃坐在院門口,想讓長樂帶著玩,長樂卻是將娃娃面具一面,不理會大黃走遠。 長信城越陽街,長樂最愛吃的燒鴨便是出自越陽街的醉里樓。 上官傲雙買了燒鴨出來,大街上游走的隊頭子卻是與上官傲雙碰了個面對面。 “王……”隊頭子四下看看,與上官傲雙走近了些:“王,陛下來信,問何日能歸?!?/br> 此次來武國,的確耽誤了不少時間,上官婉月會急,也是理所當然。 “回信,不日便歸。”手里的烤鴨越發(fā)沉重,看到對面的老叫花子,上前將烤鴨丟進老叫花子的懷里,長樂,有三當家就夠了。 上官傲雙往客棧方向而去,臉帶娃娃面具的貴氣公子走到老叫花子身前,老叫花子正抱著烤鴨呆愣愣的看著離去的上官傲雙,被帶面具的公子擋了視線,這才抬眸看著帶面具的公子。 長樂看著老叫花子懷里的烤鴨,這是上官傲雙為他買的,可為什么,上官傲雙竟是將它舍棄給了叫花子。 回到客棧,邙山首主和鬼英已經(jīng)不在了,房中留著一行字,若遇滴伏,傳信邙山。 想來是邙山首主在長信城沒打滴伏的所在,回邙山去了。 上官傲雙寫了玉蝶,讓人送進帝宮,武王看過玉蝶后,氣得吹胡子瞪眼。 “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戰(zhàn)王,她一介女流,居然敢如此不把吾放進眼里?!蔽涞勰笾瞎侔岭p寫的玉蝶來回踱步。 國師出面:“陛下,戰(zhàn)王說了何事,惹陛下發(fā)怒?!?/br> 武帝想說,又覺得有失身份,便將手里的玉蝶扔給國師,“你自己看?!?/br> 國師接住武帝扔來的玉蝶,打開一看,里面簡簡單單的幾行字,說:武帝陛下,本王承吾大虞陛下之命,前來接天命皇子去大虞小住,此事不宜聲張,本王明日會在驛站等著天命皇子,天命皇子一到,本王便會啟程回虞,武帝陛下毋慮。 說好的和親現(xiàn)在變成小住,這原本應該世人皆知的大婚,變成了偷偷摸摸送人,發(fā)生這樣的事,不說是武帝了,國師都難能平復。 “陛下,還好我們已有應對良策,若不然,真是……” “國師,這件事,其中不會出什么紕漏吧?” “陛下放心,臣下已經(jīng)安排妥當。” “如此,也只能這么辦了,國師,你便秘密送天命皇子去驛站,一定要看著她們出長信城?!?/br> “是,臣遵旨。” 驛站,上官傲雙吩咐完隊頭子整裝回程的事,便獨自坐在窗前。 窗外花香四溢,令人脾肺舒爽,耳邊寧靜無聲,有些孤單落寞。 “上官傲雙,我的燒鴨呢,怎么還沒給我買回來……” 上官傲雙一震,側目四下看去,沒人。 忽的勾起諷笑,若是她再回去,長樂是不是就要指著她說那些話呢。沒機會了,就此別過吧,她跟他,以后還是不要再見了。 房中的燈熄滅,長樂現(xiàn)身院子里,孤身獨立,很有一種被拋棄的意味。 她是真的不打算回去找他了,若他的傷真的沒好,若他沒有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