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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了他的這一愿望。 只是,滿壁的長劍沒有一把合他心意,在看到桌上沾染了塵灰的木劍時,滴伏毫不猶豫的先擇了它。 “就這把了?!?/br> “師哥還跟以前一樣仁慈,這把木劍,我是在一個仁慈的老和尚那里求來的。” 仁慈嗎? 他只是不想再用那些能削鐵如泥的鋒利寶劍傷著上官傲雙。 那樣的經(jīng)歷,他一生中有一次便已讓他痛苦不能回首,他發(fā)誓決不能有第二次。 上官傲雙隨手取下一把竹式手柄的長劍,取出劍一看,是最窄最細的擊劍,她記得,這把劍是一個武士留下的,那武士愛比武,這把擊劍他從不離手,奈何他敗在她的手下,被取了劍。 “這樣正好,木劍防御,擊劍進攻。” 一時間,兩道身影如鬼魅飛驚至院子,天色已晚,兩人的氣場皆是森冷肅穆,有路過的下人,已是見路便鉆,躲得遠遠的。 “還記得以前對劍嗎?輸?shù)娜?,要回答贏的一個問題。” “當然記得,師哥輸過多少次,我也是記得很清楚的?!?/br> “小丫頭,這次師哥可不會讓著你了?!?/br> 話音未落,兩道身影如影魅,只留下劍光閃爍,木頭抵御發(fā)出的落屑聲。 長樂沒有要上官傲雙的錢,離開戰(zhàn)王府,連日來的吃不好睡不下,在這一刻,通通涌出身體,一時間,身體和心靈的雙重受壓下,長樂昏倒在大街上。 再次醒來,窗外夜色nongnong,一輪殘月掛在天際,孤冷卻傲視著人間。 小二推門面入,看到榻上醒轉(zhuǎn)的長樂,忙是仰上前:“公子,你可醒了,覺得身體怎么樣,可還有那里不舒服?” 長樂坐起身來,抬手揉著額頭:“這是那里?我怎么會在這兒?” “呵呵,公子,這是錢??蜅#踊璧乖诮稚?,是位姑娘送公子來這兒的,那姑娘還吩咐我,要我好好照顧公子呢?!?/br> “姑娘……上官傲雙……” “公子,公子……”長樂是有些走神,上官傲雙才趕他離開戰(zhàn)王府,又與那個男人寸步不離,怎么會有時間來管他,苦笑的搖搖頭,聽到小二在喚,便打消心頭的疑慮,“什么事?” 小二見長樂回神,便好意的問:“公子幾個時辰未進食,要不要小的去給公子端些吃的上來?” 長樂是真的沒覺得餓,搖著頭,窗外月光鼎盛,只是獨自賞月,腦中又出現(xiàn)回到王府時看到那一幕,上官傲雙居然會賞花,還是陪著那個男人而不是他。 “小二,給我拿酒來?!?/br> “啊……”不要吃的要酒,這樣很傷胃的。“公子,喝酒前,還是先吃些飯菜墊墊,空腹飲酒易醉?!?/br> 小二很厚道,長樂不想多話,揮手讓小二自己去辦,他正煩悶著,就想買一醉,古人都說,一醉解千愁,醉了,便什么都不用想了,什么愁都沒有了。 濃烈的酒劃過喉嚨,最后進入胃里,酒是很神奇的液體,它能勾起人腦中許許多多的回憶。 上官傲雙和滴伏不是第一次喝酒,以前也會偷偷的喝邙山首主的陳釀,只是,那時喝的是一個新奇,抱著全身心的興奮,暢快大飲,而現(xiàn)在,喝的是往事回首,苦澀難以下咽。 “師哥,這酒還是沒有……誒,我的手藝不精,你等等,我去酒樓打上好的酒回來,我們這次,一定要較個高下?!?/br> “雙兒,你醉了,夜這么深了,你還是早些休息吧?!?/br> “不嘛我沒醉,你看,北斗七星,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創(chuàng)出了北斗七星陣,這個陣法可厲害了,它曾經(jīng),曾經(jīng)困住了無為,知道無為吧,就是邙山的大妖怪,呵呵,他就是死在我的北斗七星陣里的,你說我厲害不厲害……” “厲害厲害,雙兒天賦極高,師哥都不及你,陣法道術(shù),我總是落敗于你?!?/br> “唔,師哥總這么說,害得我一直認為我是最強的,可師哥才是那個最強的人,明明什么都比我懂得快,卻裝做沒有天賦,老讓我奚落你,你說,你是不是在戲弄我,最可氣的是,我還傻傻的被你戲弄那么多年,師哥你太壞了?!?/br> “我怎么會舍得戲弄你?!比舨皇悄阏諊趲煾干磉?,我又怎么會隱藏實力以吸引到你的注意。 “還是沒有戲弄我,你明明早已參透出北斗七星陣,為何不告訴我?” “呵呵,看來雙兒是在裝醉啊,差一點就上了雙兒的當了?!?/br> 上官傲雙才沒這么好騙,滴伏想轉(zhuǎn)移話題,可她偏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怎么啦,不敢跟我說實話了,師哥,我越來越發(fā)現(xiàn),你以前是有多壞了,我現(xiàn)在好后悔哦,為什么以前沒有看出來,若是我早些發(fā)現(xiàn)你的真實才華,我便不與你比武了,什么邙山首主嘛,就該是師哥來繼承……” ☆、第二十九章 是啊,以前,他在她的面前,那表現(xiàn),堪稱一個憨厚老實,也因為他的憨厚老實,讓她覺得他不夠聰明,從而讓她更靠向師父。 “其實,可能你不知道,在比武前夜,我去找過你,只是,你未在房中……”滴伏風帽下的雙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還能清楚的記得,他找便了整個邙山,最后,他在師父的房中看到了她的身影,直到很晚,他親眼看到,她與師父同寢…… 每當想到這里,體內(nèi)那翻滾著的怒氣似要沖破身體,向天宣泄,這也是為什么他會入魔,會傷她至深。 上官傲雙眼皮沉重,雙手襯著頭,滴伏聲音如蚊鳴,已經(jīng)傳不進她的耳,在滴伏糾結(jié)之時,上官傲雙已經(jīng)倒在他的肩上,睡著了。 月色如勾,瑩光溫潤如玉,靈萊城里,大部分的人家都息了燈,只有少數(shù)煩愁之人,或借酒消愁,或醉臥美人懷。長樂桌上的飯菜分毫沒動,空酒壺卻是七歪八倒的占了大半個桌子。 “上官傲雙……我討厭你……”吼過之后,卻又更加難受,猛喝了幾口酒,氣不過的再吼:“上官傲雙……我恨你……” 猶記得在鐵湘城,他是那么認真的說會恨她,可她呢,卻當玩笑似的,說什么不會改一個,還讓她聽膩了。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對著月色大吼一通,心里卻更是沉悶,忽的就笑了,是在嘲笑自己,他堂堂大武的天命皇子,如今卻淪落得借酒釋放心中的怒氣,天下的女人,他要什么樣的沒有,一個上官傲雙而以,她憑什么說他是下人,她憑什么要趕他走…… “即是這樣,當初為何要留我的命,倒不如讓無為殺了我,至少,不會有現(xiàn)在這樣的痛苦。” 喂酒的手被人攔下,長樂醉眼朦朧,來人女兒身打扮,身材玲瓏有致,一看就是一個大家閨秀。 “放手,你誰啊,本公子的房間豈是是你亂闖亂進的,出去?!?/br> “公子,你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