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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躬。 “你好?!毖匀逭Z朝她點了點頭,繼續(xù)切手里的花椰菜。 這個花椰菜還是他特地買來的。 曲彤朝琉璃臺上的盆盆碗碗看了一陣,不可置信地看著蘭寧:“蘭寧姐,中午才吃了自助,你晚上還能吃下火鍋?” “為什么不能?”蘭寧奇怪地看著她,“我可是做了一下午的事,你以為跟你一樣睡了一下午嗎?而且這位老師很能吃的?!?/br> 言儒語手下的刀一重,把一朵花椰菜給切飛了:“你太謙虛了。” “哪里哪里?!碧m寧看著那朵飛出去的花椰菜,莫名覺得背心一涼。 曲彤把飛到腳邊的菜撿起來,遞給蘭寧沖洗:“說起來老師姓什么啊,我該怎么稱呼他呀?” 蘭寧道:“你就叫他言叔叔吧。” “啪”的一聲,又一朵花椰菜飛了出去。 蘭寧:“……” 言儒語停下手里的刀,側(cè)頭看蘭寧:“為什么她叫你jiejie,叫我就是叔叔?” 蘭寧道:“因為我大她沒超過十歲,你大她超過十歲了?!?/br> 言儒語:“……” 誰規(guī)定的超過十歲就得上升一個輩分? “言老師這么年輕,當(dāng)然是哥哥?。 鼻尚α藘陕?,又去把另一朵花椰菜撿了起來。 “呵呵。”蘭寧把掉地上的花椰菜重新沖洗了一下,扔進(jìn)盤子里。 菜準(zhǔn)備得差不多時,蘭寧就開始炒火鍋底料,火鍋的香味竄起來后,就連睡了一個下午的曲彤,都覺得自己還能再戰(zhàn)一場。 蘭寧和言儒語在一起吃過中餐也吃過西餐,但像這樣圍成一桌吃火鍋,還是頭一次。 鍋里的第一批菜煮好后,她夾了一筷子千層肚到曲彤碗里,曲彤開心地跟她道了聲謝。 言儒語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 蘭寧感受到他的視線,嘴角默默一抽,又夾了一筷子千層肚,放到言儒語的碗里:“老師,你也吃。” “嗯?!毖匀逭Z把千層肚在自己紅彤彤的調(diào)料碗里裹了一圈。 “老師,你吃這么辣真的沒關(guān)系嗎?”蘭寧看著他碗里的顏色都覺得辣,現(xiàn)在吃這么辣,以后會不會以吃太辣鬧肚子為由拖稿?。?/br> “我從小就喜歡吃辣。”他說著也朝蘭寧的碗里瞄了一眼,“你們這種吃火鍋竟然還放麻醬的,才是難以理喻?!?/br> 蘭寧撇了撇嘴,也給自己夾了一筷子菜:“有麻醬口感好唄?!?/br> “那已經(jīng)不是純粹的火鍋了,那是火鍋中的異教徒?!?/br> 蘭寧:“……” 他們金牛座是不是說起吃的都這么一套一套的? 她又夾了一塊排骨,放進(jìn)言儒語碗里:“老師,你多吃點?!?/br> 她就不信吃的還堵不住他的嘴了。 言儒語低頭看了一眼她夾給自己的排骨,默默地吃了起來。 三個人圍在桌子邊上吃了一個多小時,整張桌子上的菜都被消滅完了。曲彤脹得癱在椅子上,仿佛生無可戀:“不行了,我已經(jīng)是一只廢貓了,明天一天我都不用吃東西了?!?/br> 蘭寧用勺子在鍋里舀了舀,又舀起來一個落網(wǎng)的蝦餃,順手放進(jìn)了言儒語的碗里:“那太好了,明天一天我都不用煮飯了。” 曲彤虛弱地望著天花板沒有搭話,言儒語把那個蝦餃吃掉,用餐巾紙擦了擦嘴:“需要我?guī)湍闶帐皢幔俊?/br> “當(dāng)然需要!”蘭寧從椅子上站起來,指了指堆在一起的碗碟,“這些空碗空碟就交給你了?!?/br> 她說完就準(zhǔn)備去端桌上的鍋,言儒語先她一步把還有些燙手的鍋端了起來:“我來,你去收拾空碗空碟?!?/br> “啊,哦……”蘭寧收回手,去抱疊在一起的盤子,還不忘叮囑,“老師,你小心一點啊?!?/br> “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論?!?/br> 蘭寧:“……” 還在放空的曲彤抬眸看了一他們眼,又接著盯天花板。 廚房里,蘭寧和言儒語站在一起洗碗,洗碗池里滿滿的全是白色泡泡。蘭寧撥了撥自己的頭發(fā),試探地看著言儒語道:“老師,你住在哪一棟樓啊?” 言儒語頭也沒抬地反問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不做什么啊,就是想有空就去串串門嘛?!?/br> “我看你是想有空就來催催稿吧?!?/br> “呵呵,哪有,你不是剛交了稿嘛?!?/br> “我正在準(zhǔn)備新書?!?/br> 蘭寧一愣,連洗碗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新書?這么快?”那個以好吃懶做著稱的幸心老師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勤快了? “嗯?!?/br> 蘭寧眨巴眨巴眼睛,問:“新書是什么類型的?” “風(fēng)格可能和以前寫的不太一樣,等寫完你就知道了?!?/br> “哦……”蘭寧沒有再問下去,畢竟新書還不一定是她負(fù)責(zé),而且……她也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這么刻骨銘心的催稿了。 她刷了兩個碗,才猛然想起自己一開始的目的:“老師,你還沒說你住在哪一棟呢?!?/br> 言儒語笑了笑,抬起頭來看她:“要不你推理試試?” 蘭寧:“……” 你怎么不說百度試試呢? 她皺了下鼻子,言儒語卻突然笑出了聲。 “笑什么?”蘭寧瞥了他一眼。 言儒語用水沖了下手,在她的頭發(fā)上摸了一下:“泡泡都沾到頭發(fā)上了。” 蘭寧看著他手上的白色泡沫,哦了一聲便把頭埋了下來。 言儒語看著她的側(cè)臉,嘴角勾起一點兒笑,又低下頭洗碗。 兩個人把鍋碗瓢盆都洗完后,言儒語就直接告辭了。蘭寧趴在門上聽了一下,悄悄打開了門縫,從里面望了出去。 言儒語正好進(jìn)電梯。 “我出去一下。”她飛快地撂下這句話,打開門出去了。坐了另一部電梯下樓,蘭寧鬼鬼祟祟地跟在言儒語身后。 主編可是交代了,要她把言儒語的新地址問出來,她還不信到嘴的rou也能這么飛了。 言儒語走得不快不慢,小區(qū)里的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偶爾一輛車開過去,他會停下來,蘭寧就飛快地躲到哪個墻邊或哪個路燈旁。 啊,為什么感覺自己這么變態(tài)啊。 她在心里默默感嘆了一句,就看見言儒語在前面往左拐了進(jìn)去。蘭寧快步追上去,拐過彎后卻沒有看到言儒語的影子。 咦,走得這么快?蘭寧皺著眉頭四處看了看,可能是進(jìn)公寓里了,這邊拐過來就有一棟樓,他很可能就住在這一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