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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時來報?!?/br> “是!” “頭兒!”然而他的命令剛落下,突然一名捕快舉手喚丁石韞。 丁石韞忙抬步過去,那名捕快指著地面道:“頭兒,你看。” 他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入眼的是一條用血滴連成的長長血鏈,蹲下身子用手指沾了一些放到鼻子下聞了聞,表情變得凝重,起身順著血跡朝前走了走,還能看到,不管走多遠(yuǎn),血跡依然存在。 “血跡古怪,似妖又不似妖,估計應(yīng)該是半妖,并且還是很強的半妖,不然北林不可能會妖氣沖天,告訴弟兄們跟緊了,多做防范,我們追!” “是!” 清寶山。 余誠面色越來越蒼白,他手上為他包扎傷口的白布已經(jīng)再次被紅色血液浸透,看的白桃眉頭擔(dān)憂的皺了起來,盡管擔(dān)憂,但她的眼睛還是充滿防備的打量著四周。 清寶山是凡間界一個很出名的道觀,也可以說是修仙人士的聚集地,人們往往都追求長生不老,而道觀就是最好的地方。 按理說如此大的道觀,必然會有很多人來回巡邏,可是這一路走來,出奇的安靜,令白桃不敢掉以輕心。 “余誠,我們找個地方處理一下你手上的傷勢吧,這樣下去你堅持不了多久的,你體內(nèi)的妖丹在摧殘你的身體,你的出血量在摧殘你的身體,你....” “不用管我?!卑滋以捨凑f完余誠語氣冷淡的回了她。 “你!”白桃被氣得咬牙,腳下不自覺的加快了步伐,身體從余誠身旁穿過,雙臂一伸擋在了他的面前,嚴(yán)肅出聲:“你為我受的傷,我又怎能棄你不顧,不能再往前走了,這里是清寶山,上面有一群視妖為惡的道士,他們會殺了你和我的!修煉兩萬年又如何,妖始終是妖,終是不敵道家捉妖法器?!?/br> 余誠輕淡淡的瞟了她一眼,轉(zhuǎn)而語氣繼續(xù)冷淡道:“不是你棄我,是我棄你,有命又如何,可沒了活下去的意義,誰想要盡管來拿就是.....對了,你要不要,我可以把妖丹給你,這下你應(yīng)該就能羽化成仙了吧,想想看,多大的好處啊...” 啪! 清亮的巴掌聲再次準(zhǔn)確無誤的甩在了余誠的臉上,白桃眼中已有淚水浮出,眼睛周圍都是紅的,她再也控制不住的沖他怒吼:“余誠!你混蛋!混蛋!” 余誠面上表情沒有變化,而是垂下眸子將頭別向一旁,直接將面前的人給無視了過去,抬臂打開白桃攔著他的手臂,從她身旁擦著身體繼續(xù)朝山上走去:“恩,我混蛋,你回吧?!?/br> 白桃隱約能夠感覺到什么,這一路走來沒有碰到清寶山上的道士,仿佛就像是有什么人在專門給余誠引路一樣,這是一條天路,踏上了,就相當(dāng)于決定了。 淚珠掉落眼眶,她仰頭望望天,最終緊抿嘴唇轉(zhuǎn)身與他背道而走。 余誠聽到后方動靜,眼中閃過歉意,但他依舊頭也不回的朝山上走去,步步邁上,一步、兩步..... 胸口開始窒息難受,腦袋開始暈眩,身體開始變得搖晃,最終他眼前一黑,身體便沒有了知覺的一頭栽到了地面上。 “余誠!” 夜色降臨,一天總算是過去了,林中的夜晚格外寂靜,秋風(fēng)拂過樹葉,寒冷的潮氣一點又一點的漫向有著幽暗火光的石洞中,吹拂過石壁時,還會發(fā)出一種‘嗚嗚嗦嗦’的聲音,很是難聽也很是恐怖。 柴火燃燒發(fā)出‘滋滋’的燎聲,火光不似從洞口外看到的幽暗,透過火堆旁兩人的身影,折映在后方的石墻上拉出長長的黑暗,紅色的火光將兩個人的面頰照的緋紅。 一個躺在地面上,面色蒼白,但是卻比今天下午好了太多,身上蓋著一件白色的外衣。 一個坐在他身旁,手中拿著一根木棍,對著火堆時不時的搗鼓兩下,不讓火勢弱下來。 在另一旁的地面上放著一些野果子,那是她小心翼翼的在林中轉(zhuǎn)了好久才尋來的,運氣不錯,沒有碰到清寶山上的道士。 余誠悄然轉(zhuǎn)醒,昏暗的光暈下,他看到的是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女子穿的很單薄.....突然他看到女子的手在手臂上搓著,搓了兩下后,見她又靠近火堆移了移身子,他見狀下意識的伸手觸碰到了蓋在自己身上的白色外衣。 “唉,麻煩的女人。”余誠扶著額頭從地面上坐起身子,一句話令女子驚喜的轉(zhuǎn)過頭來:“余誠,你醒了!有沒有感覺身體不舒服?對了對了,我剛才去尋了些吃的,沒毒的,我嘗過?!?/br> 說完她拿過一旁的果子雙手捧著遞到余誠面前,面上笑容開心的像個孩子。 余誠對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些,白桃真走近了些,忽然那件搭在余誠身上的白色外衣從她眼前劃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便穩(wěn)穩(wěn)落在了她的背上,上面還殘余著余誠身體的熱度,一瞬間,不冷了。 手中的果子被余誠接過當(dāng)下直接咬了一口,唇角在今天第一次勾起了一抹淺笑:“謝謝?!?/br> 笑容映著火光,此刻,白桃有種想要撲入他懷中的激動,一天的努力,果真沒有白費,他笑了。 “所以現(xiàn)在,能告訴我為什么要跟著我了嗎?別告訴我,你喜歡上了我,我是不會信的。”余誠見兩人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火堆,他朝火堆移了移自己的身子,白桃忙跟去。 白桃聽出了他口中的戲言,面上的笑容也越發(fā)明朗:“你終于恢復(fù)了過來,真的是,太好了,太好了!” 余誠眼睛望著燃燒旺盛的火堆不言語,對于白桃,他其實不想接觸,從一早就不想,可是...... 眼珠悄悄滑至白條面頰上,見她臉上真誠為他好的笑容,這一刻,他的心情開始復(fù)雜。 他的沉默白桃完全不介意,直接湊到他身旁然后抬手指著自己眉間的那朵粉色桃花道:“你想知道它是怎么來的嗎?” 余誠抬目看去,他一早就注意到了她額間的粉桃,栩栩如生,起初他以為是她畫上去的,但是經(jīng)過他的觀察,這朵桃花從未掉過顏色,依舊綻放的美麗,所以看不出是真假:“出生來就有的嗎?” “不?!卑滋疫@個字落下,突然余誠見她眼眸中劃過悲傷,只聽她悵然出聲:“其實,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而這額間桃花,就是我的命,它若不在,我便會消失?!?/br> 語落,余誠整個人驚愕,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