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 致遠剛想讓她慢點喝,就看她一飲而盡。有些擔(dān)心的看了她一眼,見到她美麗的眼睛里落下一滴晶瑩的淚珠,他當(dāng)時就有些慌了,眼神焦急的問了一句。 “不辣,很甜很甜?!?/br> 這場景在夢中,出現(xiàn)過無數(shù)回,這個回答她也說了無數(shù)次。 丁茉莉淚眼婆娑的望著他,手緩緩摸向他的臉 入手的觸感讓她震驚,手下的感覺是真實,他真真切切的站在她身邊。 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收回手,放在自己嘴邊用力咬了一口。手上傳來鉆心的疼痛,她卻開心的笑了 陳致遠有些無措的看著丁茉莉,想都沒想就伸手制止她自殘的行為,眼中充滿關(guān)心和擔(dān)憂 他從冰窟窿里將她拉出來以后,她就一直高燒不退。他找了醫(yī)生給她打針吃藥,衣不解帶的照顧她三天三夜,總算是看到她醒過來。 可是她的舉動怎么這么奇怪?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現(xiàn)在還咬自己?看到她的小手上那一排深深的牙印,他眼中浮現(xiàn)一抹心疼。 “怎么了?為什么咬自己?” 拉過她的小手,望著她美麗的雙眼,她的雙眸水潤清澈如同一彎清泉,從見到她第一眼起,他的心就迷失了。 第三章回到夢中的家 他還記得初見她的那一天,漫天鵝毛大雪飄落,雪天一色天地間一片白茫茫,他奉命趕驢車到車站接從北京來的知青。 剛到車站,就被一個穿著軍綠大衣,圍著紅圍巾的小姑娘吸引住目光。 她膚色如雪紅唇如朱,尤其是那一雙靈動的水眸,宛若天邊的星星一般耀眼。 她唇畔的笑靨讓陳致遠至今難忘,那是能讓冰雪融化,讓天地為之動容的美麗。 那一刻,他心跳如鼓渾身的血液往臉上涌,就站在那癡癡的看著她,忘記自己來的目的,看不到其他人存在。 從此他就開始注意她,最初知青點還沒有收拾好,沒有集體戶。知青們先被分配到各家各戶,而她正好被分到他家住。 能天天看到她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她是大城市來的很怕冷,他就早早的起來點燃鍋灶,將火墻燒的熱熱的,讓室內(nèi)溫暖如春。 晚上更是天沒黑就把她那屋里的炕燒熱,讓她能睡在暖暖的被窩里。 天天樂此不疲,卻不好意思跟她說一句話,每次看到她都臉紅心跳,心里甜絲絲的。 可是快樂的日子好短,知青點很快收拾好,選得是村東一間廢房。原本的主人是五保戶,人死了以后這房子就沒人住了,長久不住人難免四下漏風(fēng),即便收拾好了條件也很艱苦。 丁茉莉離開他家搬到集體戶,從此他像是丟了魂一般,每天早上都會條件反射似的早起,手里拿著木絆子站在灶前發(fā)呆。 從前他在村里就是個小霸王,哥哥是縣里革委會的紅人,家里又是貧下中農(nóng)根紅苗正,這個村里就沒有他怕的人。 多大的場面他都不怵,多大的人物他也不怕,除了上綱上線反革命的話,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他從來不曾像現(xiàn)在這樣,一面對丁茉莉就臉紅,說話都變得有些結(jié)巴。 以前不知道想一個人是什么滋味?可自從丁茉莉搬到知青點去,他就開始抓心撓肝的難受,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還好知青點需要一個根紅苗正的人去管理,他磨了哥哥兩天,讓他出面找村長把自己派去知情點。 從此他光明正大的來到她身邊,天長日久他見到她不再臉紅,也能跟她開幾句玩笑,開始知道她的事情。 可是他總覺得丁茉莉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他們根本不屬于一個世界,早晚她會回到她的世界,只留給他一個記憶,一個思念 丁茉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聽到他的問話她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擦去眼淚四下看了一圈。 當(dāng)發(fā)現(xiàn)這里是讓她魂牽夢繞二十年的家時,淚水狂涌而出。 想了二十年,無數(shù)次在夢中回到這里,無數(shù)次在夢中哭醒。在這里住的時候,才是她這一生最幸福的時光。 既然這不是做夢,也不是幻覺,那就是她死而重生回到二十年前,老天給了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記得那天她聽聞父親在批斗中死去,母親因為接受不了這個打擊上吊自殺。 當(dāng)時她精神崩潰了,不管不顧的往外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回家,去看看可憐的父母 天似乎也在為她悲傷,呼嘯的北風(fēng)如同一曲悲歌,吹的人心頭凌亂,漫天飛雪也在幫她哭泣。 雪天一色中她不辨方向,就是拼命的跑著,肺部如同炸開了一樣,淚水流出來凍成冰。 第四章李梅來了 正跑著突然腳下一空,她掉進別人鑿的冰窟窿中,瞬間被凍得失去知覺,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是致遠,看到她情緒不對一路追過來,將她從死神手中救回,并將她帶回自己家,不眠不休照顧她,在她最需要人安慰的時候送來關(guān)心。 也正是他求他哥哥幫忙,她才得以回一趟北京,送了父母最后一程。 只是年輕的她不懂得珍惜,從心里看不上這里,看不上眼前的男人。 于是一有機會離開,不顧致遠的苦苦哀求,不顧還在吃奶的孩子聲聲啼哭,和那雙伸向自己的小手,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當(dāng)時的她可真是絕情,一點人類的感情都沒有。不過老天給了她懲罰,回城后她的日子過的十分悲慘。 父母落實政策還回來的房子被哥哥結(jié)婚用了,補貼的錢哥哥和jiejie分了,仿佛她就是一個外人,誰都沒想過要給她什么? 街道給他們家一個工作指標(biāo),也被jiejie搶走了。jiejie早已經(jīng)嫁人,哥哥也娶了媳婦,就她孤身一人寄人籬下的住在哥哥家,因為多了個吃白飯的,嫂子的臉整天陰沉著。 好不容易在煉鋼廠找了個臨時工,干的活不比在農(nóng)村好多少,青春年華的大姑娘家,每天戴著白帽子白口罩,把自己捂的嚴(yán)嚴(yán)的。 賺到的血汗錢還沒等焐熱就被嫂子搶走,美其名曰是幫她存著,到最后全變成她的。 出嫁的時候,她除了一身新衣服一點嫁妝都沒有。曾經(jīng)她想兒子偷偷跑回來一次,卻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