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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的淚沒干,嘴唇卻已被她咬破。 另一個是陸劍鋒,看到丁茉莉倒在血泊中,他不是沒想過像陳致遠一般,不顧一切抱起她,帶她去找醫(yī)生。 第二十四章惹火燒身 可是他不敢,他的成分,以及剛剛發(fā)生的事情讓他怯步。茉莉救活還好,若是香消玉殞他說都說不清楚,也許還會被抓去坐牢。 心如刀割的看著丁茉莉臉色越來越白,他除了束手無策旁觀之外,一點辦法都沒有。 現(xiàn)在看到陳致遠把她抱走,聽到他這霸道的話語,他眼里充滿嫉妒,醋意在他心里匯成海。 手緊緊握成拳,勉強壓抑從陳致遠手里搶回茉莉的想法。 陳致遠用力捂住她脖子上的傷口,想阻止血流的速度,眼睛看著懷里的小人,心都碎了。 此時,丁茉莉被一個像是玻璃房一樣的東西困住,當看到致遠來時,她就拼命喊他,可他像是沒聽到一般。 她如同困獸一般用力撞向玻璃,她要回到他身邊,撫平他眼里的悲傷。 可惜她的力量太微弱,無法撞開玻璃房,身子還被撞飛回去。 本想著落地會很痛,卻沒想到如同掉在一塊海綿上。 這時候她才想著看看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是個室外桃園,一條清澈的小溪環(huán)繞周圍,好多植物她從來沒有看到過。 她死了嗎?怎么會來到這里?這里即便再好,她也不想留下。 因為這里沒有致遠,沒有愛 她記得自己倒地的時候,那尖利的絆子刺破她的脖子,血流下來那一刻,一道炫目的白光將她吸走。 蹲在地上雙手抱住膝蓋,她哭的很凄慘,好不容易回到致遠身邊,就這么離開了怎么甘心? 看到致遠來了,她以為能帶她走,可奇怪的是致遠好像根本就沒看到她? 她該怎么辦?怎么能讓致遠知道自己被困?怎么能走出這個玻璃房? 外面是冰天雪地,玻璃房中卻是一片春意盎然,身上雖然不冷,可她的心冷了。 感覺自己就是被老天耍了,這就是老天對她拋夫棄子的懲罰,在她剛剛有贖罪的機會時,又被她帶離致遠身邊。 現(xiàn)在她都懷疑這里是陰間,不過與老人們說的陰間不同,這里沒有牛頭馬面,沒有夜叉小鬼,有的是如同仙境一般美麗的地方。 她眼睜睜看著致遠抱著她去找醫(yī)生,看著醫(yī)生無奈的攤手,看到致遠為了她想給醫(yī)生下跪。 而她只能看著,震撼致遠對她深重的愛,卻無法給他回應(yīng)。 她看到李梅一直陪在他們身邊不肯走,眼神癡迷的看著致遠。 她看到致遠對李梅的癡迷不屑一顧,只把深情的目光望向她。 心在滴血,前世她為什么不懂得珍惜,這個男人愛她如此深,對她的情比金堅。 跪在地上仰天長喊,求老天放她回去,她要用剩余的生命好好陪伴在他身邊。 她想撫平他緊蹙的眉頭,擦去他眼角的淚花??伤霾坏剑荒苎郾牨牭目粗?,只能一遍遍給老天磕頭。 日出日落,轉(zhuǎn)眼三天過去,陳致遠不眠不休,守在心愛的女人身邊。 她緊閉的雙眼里曾如水般清澈,她慘白的小臉曾如花般嬌艷,她是他的心頭寵,她是他今生的最愛。 此刻她氣若柔絲的躺在炕上,任他聲聲呼喚,任他淚濕衣襟,她就是不肯睜開那雙美麗的雙眼。 “茉莉求求你睜開眼,求求你看看我,我是你的致遠在等著你醒來成親,我愛你,我不能失去你?!?/br> 陳致遠低沉暗啞的聲音,讓丁茉莉心碎,看著他日漸消瘦,看著他連水都不肯喝一口。 他就像是在懲罰自己一般,心愛的女人不醒,他陪著她受苦。 “致遠,媽求你了,喝口粥好不?” 陳母端著小米粥站在炕邊,三天了二小子水米不打牙,不眠不休一句話都不肯說。 看著他塌陷的雙眼,布滿胡茬的下巴,干的脫皮的嘴唇。 眼睛定定的看著茉莉,一刻都不肯移開目光,他這不是懲罰自己,這是在懲罰她這個當媽,的。 “” 陳致遠緩緩搖頭,他好恨自己,為什么離開茉莉?為什么不在她身邊保護她? 兩個知青受傷,村長李德福不敢隱瞞,已經(jīng)向縣里匯報了,罪魁禍首陸劍鋒被帶到縣里審查,結(jié)果不得而知。 可這些不重要,茉莉出事后他把在場的人問個遍,重拳威逼想知道是不是有人害他的茉莉,可什么都沒問出來。 大伙一直聲稱這只是個意外,誰都不知道丁茉莉為什么會摔倒? 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他將茉莉帶回家。紅霞看到他抱著丁茉莉回來剛想刁難,在看到二哥兇狠的眼神后,嚇得一聲沒敢出。 陳母亦然,二小子一直是嬉皮笑臉沒個正形,從沒看到他如此沉默,像是一個火山隨時都可能爆發(fā)。 她眼睜睜看著兒子把丁茉莉抱回自己屋,隨著門咣當一聲響,她被擋在門外。 看到兒子這樣,她心靈升起酸澀,為致遠對她的態(tài)度,也為兒子那悲傷的樣子。 “媽,二哥怎么把她抱回來了,丁茉莉是不是裝的?” 看到二哥進屋,陳紅霞才敢出聲,她不敢惹二哥,可媽可以。 總之她就是不愿意那個女人住進她們家,不愿意英俊的二哥娶她回來。 “閉嘴,都是你攪攪,不說話能死不?” 將在兒子那生的氣,全發(fā)泄到女兒身上,這件事她才想清楚,紅霞應(yīng)該是自己不喜歡丁茉莉,拿她當槍使。 若是兒子因為這事恨上她,等她老了指望誰?指紅霞?她不嫁人了? 指大兒子?莫說城里的生活她過不慣,就算是過的慣,那城里的媳婦是那么好伺候的? 唯一的指靠就是致遠,他孝心開朗,每天都把她哄的很開心。 這三天煎熬的不止是致遠,她也難過。丁茉莉走的時候那笑盈盈恭敬她的樣子還在眼前,怎么回去了就變成這幅模樣。 細想想這姑娘也不錯,不多言不多語,受了委屈往心里咽,尊老愛幼做致遠的媳婦也不錯。 她怎么就鬼迷心竅,非要拆散他們?現(xiàn)在好了,兒子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