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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會兒,我點完炕,你再起來?!?/br> 陳致遠(yuǎn)寵溺的看著媳婦,她脖子上的草莓都是他最晚種下的,想到昨夜的瘋狂,他壞壞的一笑,在丁茉莉警惕的眼神中,給了她一個綿長的吻。 “好多活呢!我還要去買點炮竹,水果什么的,你把東西規(guī)矩一下,總要給麗雅姐做些好吃的?!?/br> 丁茉莉貪戀他的寵溺,可今天是年三十,盡管她和致遠(yuǎn)都不愿意回到那個是非之地,可家里還有老媽,不回去她會難過的。 “也好?!?/br> 親熱一陣,陳致遠(yuǎn)也就不鬧她了,起來就渾身是勁的忙活起來。 丁茉莉起來后,就忙活做早飯,她發(fā)現(xiàn)致遠(yuǎn)很喜歡吃她做的面條,她平時沒事的時候就搟面條,凍在外面,吃的時候拿進(jìn)來,很方便。 童麗雅昨夜并沒有休息好,盡管陳致遠(yuǎn)和丁茉莉盡量不發(fā)出聲音,可大家都是過來人,她起夜的時候,聽到東屋傳出的曖昧聲音,她就知道她們倆人在做什么? 她嚇得趕緊躲回屋,想到自己和陳致明曾經(jīng)的恩愛,她默默的流淚到天明。 她也是女人,也有脆弱的一面,雖然在心里她恨死陳致明,可看到陳致遠(yuǎn)對丁茉莉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她也幻想陳致明能良心發(fā)現(xiàn),善待自己和孩子。 早上起來她就看到丁茉莉臉上幸福的笑容,已經(jīng)她脖子上若隱若現(xiàn)的吻痕,臉騰的紅了,想到昨夜聽到的聲音,她像是做賊一般,不敢看丁茉莉。 “麗雅姐,餓了吧!你先吃,我等會兒致遠(yuǎn)?!?/br> 丁茉莉并不知道她聽到昨晚的聲音,還和往日一樣照顧她,給她盛了滿滿一碗面條,上面還有兩只荷包蛋,孕婦需要營養(yǎng),這樣生出來的寶寶才健康。 “謝謝。” 童麗雅接過碗,坐在桌子上,心不在焉的吃著,今天過年了,爸爸在監(jiān)獄中度過,都是她不好,若不是因為她和陳致明在一起,爸爸也不會進(jìn)去。 丁茉莉忙乎完手里的活,回頭就看到她在掉眼淚。 “麗雅姐,怎么了?” “沒事,我就是想我爸爸了,他被陳致明害進(jìn)監(jiān)獄里?!?/br> 童麗雅泣不成聲,丁茉莉卻除了給她拿毛巾,什么都勸不了。 陳致遠(yuǎn)進(jìn)屋就看到童麗雅在哭,劍眉緊蹙,不用想也知道她為什么哭,重重的嘆口氣,他不能把她帶回家,大年三十她就得一個人在家里過。 “麗雅姐,我們盡量趕回來,你不用害怕,家里還有大黃能跟你做伴。” 丁茉莉聽后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一個娘生的,這好壞差的太遠(yuǎn)。 “她想她父親了,被你大哥” 陳致遠(yuǎn)恍然大悟,不過他沒覺得這件事大哥錯的多離譜,若是童麗雅的父親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大哥即便舉報也沒用。 說是大義滅親也不為過,只不過大哥后面的事情做的太缺德。 “若是想了,我和茉莉替你去看看你父親,你可以寫封信,我們幫你帶去。” 她爸爸現(xiàn)在在看守所,過完年就會被送到監(jiān)獄去,這段時間還是可以見一面的。 “我自己去,現(xiàn)在身體也好了?!?/br> 童麗雅聽了眼前一亮,擦去眼淚,眼神堅決的看著他們倆。 “你的身體才剛剛好一點,還是不要折騰了?!?/br> 丁茉莉猶豫著,這幾天她恨不得吃飯都送到童麗雅炕上,衣服都是她給洗,為了就是讓她保養(yǎng)好身體,可現(xiàn)在她竟然想舟車勞頓去看她爹,這事讓她太為難了。 “茉莉,你不知道我的心,越是過年節(jié)的時候,越想念親人,尤其是我父親是被陳致明送進(jìn)監(jiān)獄的,都是我有眼無珠,害了他老人家?!?/br> 童麗雅痛苦的閉上眼睛,曾經(jīng)父親對她說過,感覺陳致明性格過于陰沉,不好掌控,讓她不要跟他在一起,是她看上他英俊儒雅,父親拗不過她,才開始提拔陳致明。 “麗雅姐,這個問題上你不用內(nèi)疚,你父親畢竟做過那些壞事,受懲罰很正常,沒有陳致明也會有第二個人去檢舉,這一次也許不止他一個人舉報,不然行動不會這么快,做了就要承擔(dān),這是他應(yīng)有的下場?!?/br> 陳致遠(yuǎn)本來悶頭吃面條,聽了童麗雅的話,他不再隱瞞心里的想法,童麗雅的父親當(dāng)初只手遮天,害了很多人,有今天是應(yīng)有的懲罰。 “若是這樣,你哥哥也該受到懲罰,那些事情他也有跟著參與的,怎么他獨善其身?拋出我父親,保住他自己?!?/br> 童麗雅憤怒的瞪著陳致遠(yuǎn),她承認(rèn)父親的確做了壞事,可那些事里也有一些陳致明跟著參與的,他憑什么利用父親,洗白自己? “他的工作沒了,畢竟他只是執(zhí)行人,下達(dá)命令的是你的父親,論罪是他應(yīng)得,不過你是他的女兒所以無法接受,可你想過那些被你爸爸害的家破人亡的人嗎?她們憑什么就該被你爸爸陷害?” 說到這個,陳致遠(yuǎn)忍不住替哥哥辯解,他也是嫉惡如仇的人,覺得童麗雅的父親是罪有應(yīng)得。 “是,我爸爸是做了錯事,可他受到懲罰了,你哥哥做的不比我爸少,他卻只是丟了工作,這怎么公平?” 童麗雅氣惱的看著陳致遠(yuǎn),對他的言論她不認(rèn)可,尤其是想到父親風(fēng)燭殘年,卻要在監(jiān)獄中度過余生,她就心如刀絞。 “唉,公家會查,若是我哥哥真有罪,他不會只是丟了工作,算了,別在討論這個,吃飯吧!吃完飯煮點餃子,烀塊rou給他帶去。” 陳致遠(yuǎn)見童麗雅越說越激動,想到她的身體,決定還是退讓一步,轉(zhuǎn)移了話題。 “是呀,麗雅姐,你的身體才好一些,不能激動,否則對孩子不好?!?/br> 丁茉莉也跟著勸著,她理解童麗雅,同時也覺得致遠(yuǎn)說的沒錯,她父親的確害了好多人,那些人也有兒女家人,他們也很可憐。 “孩子我干嘛要這個孩子?干嘛給陳致明生孩子?” 童麗雅聽了情緒沒有緩和,反而激動的用手去砸肚子,把丁茉莉和陳致遠(yuǎn)嚇的急忙過去拉住她。 “麗雅姐,別激動,孩子是無辜的,你若是真不想要,咱們又何必費力保胎?我和致遠(yuǎn)又何必避孕,就是為了讓你的孩子能有一個名分,你若是想放棄,我們也不管了。” 丁茉莉這個時候也有些生氣,她自問對童麗雅不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