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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能問?你是她親哥哥?!?/br> 丁茉莉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她是想問,可怕提起紅霞的傷心事。 每當十五月亮圓的夜晚,紅霞都跑到院子里,靜靜的坐著,一聲不吭能坐幾個小時。 看著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被情所傷,一臉的滄桑,讓人看著揪心。 “好吧!我找時間問問?!?/br> 陳致遠嘆口氣,過日子就是煩惱多,他們也不能光忙著事業(yè),不關(guān)心家人。 “算了,別問了,時間能平復(fù)一切,別把紅霞剛剛結(jié)痂的傷口,再掀開?!?/br> 丁茉莉想了想,又阻止他,她覺得紅霞已經(jīng)成才蛻變,不需要旁人去替她擔憂。 她這個小姑子,一直都是那么有主意,不然怎么敢未婚就和陸劍鋒睡一起了,又毅然決然的離開他,放他回北京。 “收拾一下吧!咱媽還在醫(yī)院等著呢!怎么跟她說?。俊?/br> 想起母親陳致遠就更是愁上加愁,若是知道大哥為這事被抓,估計她得大病一場。 丁茉莉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這絕對是個大問題,他們就算是想瞞,老太太會信嗎? “我去裝肚子?!?/br> 丁茉莉回屋換了寬松的裙子,把枕頭綁在肚子上,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苦笑,這大夏天,綁著個枕頭,簡直就是折磨。 等她收拾利索,綁好枕頭走出屋,看到致遠坐在凳子上,眉心緊鎖,一臉愁容。 “致遠,別想了,是福不是禍,我想媽也不至于那么脆弱,老是怕她知道,越瞞著她越心慌?!?/br> 剛勸了一句,就見紅霞慌慌張張的跑進屋,臉都變了顏色。 “怎么了?” 丁茉莉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預(yù)感,難道是童麗雅出事了? “張八一來了,他帶著血葫蘆一樣的李梅,嚇死人了。” 陳紅霞臉色蒼白,手捂著心口,想到剛才看到的一幕,那nongnong的血腥味,到現(xiàn)在她還想吐。 “他怎么來了?” 丁茉莉愣了一下,她第一個想法就是李梅被張八一打壞了,回頭看了丈夫一眼,尋求他的意見。 “出去看看?!?/br> 陳致遠猛的站起來,張八一和李梅的破事他雖然不想管,可若是出了人命也是麻煩事。 倆人急匆匆跑到大門口,就看到張八一抱著血人一樣的李梅,她身下的衣服已經(jīng)被血染紅,血一滴滴的落下車上,順著車板的空隙滴到地上,不一會兒就是一灘。 張八一抱著她坐在毛驢車上,張著嘴干嚎,眼睛是血紅的,聲音尖利的刺耳,不像是人類發(fā)出的,倒像是野狼的嚎叫聲。 “八一哥,怎么了?” 陳致遠饒是見管了風浪,可突然看到如此慘烈的畫面,也有些慌了。 “梅梅,致遠,求你,我沒有錢,醫(yī)院不收?!?/br> 張八一看到陳致遠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沖著他狂喊,就好像致遠來了,李梅就沒事了。 “我去拿錢?!?/br> 丁茉莉看到李梅這樣,腿都嚇,這太嚇人了,出血的位置是她的,那孩子? 想都不敢往下想,轉(zhuǎn)身跑回屋,將家里所有的錢都帶上了,坐著陳致遠的自行車,一行人快速的趕往醫(yī)院。 “梅梅,別睡,睜開眼睛看看我?!?/br> 張八一抱著李梅狂喊,可她卻緊閉雙目,頭發(fā)濕漉漉的散落在臉頰邊,臉上,唇上,沒有一絲血色,慘白的像是一張白紙。 醫(yī)院離得不遠,李梅到醫(yī)院的時候還有呼吸,進急癥室之前她睜開雙眼,在人群里找尋著,看到丁茉莉時她的眼睛一亮,像是突然有了精神。 “你陪我進去?!?/br> 她的聲音很低,像蚊子一樣,若是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到,可丁茉莉看她的嘴型,竟然知道她想說什么? “我進去可以嗎?” 她看向醫(yī)生詢問,畢竟醫(yī)院有醫(yī)院的制度,手術(shù)室,急癥室都是不許外人進去的。 “不行?!?/br> 醫(yī)生果斷的拒絕,病人目前這種情況很危險,要絕對的無菌才可以,外人進去,帶進病菌,對病人是致命的。 可他的話音落了,李梅卻突然伸手抓住丁茉莉的手腕,她的手像冰塊一樣,丁茉莉被她突然的舉動驚在原地,感受著手腕處的冰冷,透過她的手腕,鉆進她的心里。 這是不是代表李梅要離開這個人世了?所以她的手沒了人類正常的溫度,像是從地獄里伸出的幽靈之手,令人毛骨悚然。 “來不及了,快進病房,在這樣流血病人就沒救了?!?/br> 醫(yī)生想掰開李梅的手,可她抓的,丁茉莉感覺自己的手腕像是要斷了一樣,臉色浮現(xiàn)出痛苦,可咬牙沒有吭聲。 她感覺到李梅身上傳來的絕望,她的眼中都是恐懼,那眼神都已經(jīng)開始渙散了。 “準備血,病人需要大量的血漿。” 見掰不開李梅的手,醫(yī)生也就不再費力,吩咐護士去準備血漿,陳致遠見李梅死抓著茉莉不放,走過來想把她的手掰開,卻被茉莉制止。 “算了,我覺得她好像很害怕,我陪陪她吧!” 第二百三十四章李梅生命垂危 “能行嗎?你會不會害怕?” 陳致遠不放心的看著媳婦,那么多血,就是他這個大男人看了都害怕,她一個小女人,能受得了這血腥的場面嗎? “不會?!?/br> 丁茉莉咬緊牙關(guān),這鮮血令她感到窒息,胸口那股不顧一切逃離的念頭,也越來越強烈。 可她不能逃,她能感覺到李梅把她當成支撐她堅持下去的力量,若是她此時拋下她,也許就是熄滅了她活下去的念頭。 進了手術(shù)室,丁茉莉被護士洗手消毒,并被穿上一件無菌服,就那么跟著李梅,她站在手術(shù)床旁。 看著護士脫去李梅的血衣,看著她的身體裸,露在眾人面前,她還是覺得有些羞澀,醫(yī)生是男人,遞手術(shù)工具的是男人,打麻藥的還是男人。 和他們一起看著李梅裸,露的,這簡直是一種折磨。 護士緊張的為她擦去身上的血,剔除她的體毛,這期間李梅抓著她的手,一刻都沒有放松過。 她誰都不看,一雙黑的如同深淵的雙眼,就那么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