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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黃聽到主人的聲音,從院子里跑出來,圍在丁茉莉身邊嗚咽著。 這顯然也不正常,以前見到她都是歡蹦亂跳,難道它也知道致遠? “嫂子快點吧!晚了你就看不到我二哥了,我媽錯了,跟我二哥沒關(guān)系,他就是因為你才割了腕子,還了,到現(xiàn)在昏迷不醒,眼看著就是出氣多進氣少,嫂子,求你了?!?/br> 陳紅霞邊說邊往地上跪,他們老陳家欠了嫂子的,她替他們賠禮道歉。 “紅霞不要?!?/br> 丁茉莉一把將她拉起來,不是她不想去,而是聽說致遠出事了,她這腿就無法移動,心更是慌的要命。 “嫂子,我媽也,醫(yī)生說挨不過今晚?!?/br> 紅霞痛哭失聲,幾天內(nèi)家里連出大事,二哥割腕吐血,大哥被判刑,媽一時承也噴了血,眼看著這個家就全毀了。 她一個女人家也沒了主意,就把丁茉莉當成主心骨,看到她頓時哭的更厲害了。 “茉莉,你快點去吧!建國這兩天就在醫(yī)院守著,紅霞說的都是真的。” 麗雅見茉莉不動,也著急的催促著,若不是這兩天醫(yī)院里感冒的多,她也帶著孩子去看致遠了。 “哦?!?/br> 丁茉莉渾渾噩噩的被紅霞拉著走,剛走出幾步,表舅的吉普車就開過來,看到茉莉二話沒說就讓她上車。 “茉莉,快點上車,我今天還去火車站接你了,你姥爺也在車上?!?/br> 龍?zhí)煅闹儡岳蛟诒本?,他還讓她多呆兩天再回來,卻不想剛剛放下電話姑父就來找他,一打聽才知道是致遠出事了。 緊接著就往北京打電話,可人家說打電話的人早就走了,根本就不認識,也找不到人。 這兩天他也天天到茉莉家轉(zhuǎn)一圈,火車的時間他知道,一般都是趕到火車站去等她,今天晚了一步,就來家里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碰上了。 “表舅,姥爺?!?/br> 上車后丁茉莉魂不守舍的喊了人,雙手就緊緊握在一起,一顆心懸在半空中。 到現(xiàn)在她還不敢相信,致遠真的出事了嗎?那個夢竟然是真的? 邢老醫(yī)生神情嚴肅的點點頭,也沒有多說什么?害怕茉莉承受不住。 這兩天他都在醫(yī)院,眼看著致遠的生命就像是搖曳在風中的枯葉,死亡只是時間問題。 心不是不痛,這個外孫女婿他一直很喜歡,雖然他有那么個媽,茉莉也在跟他鬧離婚,可就算是真離了婚,他也把致遠當親孫子疼。 那種忘年交說不清楚,可那感情不比對茉莉少 紅霞上車也一直在哭,那個媽再不好,現(xiàn)在要死了她也難過。 想到媽和二哥都沒了,那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么意思。 “你二哥一定不會有事的。” 丁茉莉艱難的吞了口唾液,勸紅霞,也是在勸自己。 原來一切都跟她想的不一樣,原以為她走了,致遠就會和那個青梅竹馬白頭到老。 卻不想致遠用這么剛烈的形式對抗他的母親,雙手揪著胸前的衣襟,這不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 跟生命比起來,受點氣又能怎么樣?實在不行就和婆婆對著打,用不著逼自己的男人。 很快到了醫(yī)院,陳紅霞第一個跳下車,丁茉莉緊跟在她身后,看到她拔腿就往住院部跑,她也情不自禁的跟著跑起來。 “致遠,等我,我有好多話還沒有對你說?!?/br> 丁茉莉暗暗在心里念叨著,她覺得自己和他心靈相通,他能聽到她的話。 三樓重病監(jiān)護室,她看到帶著氧氣的陳致遠,潔白的病,他的臉竟然比床單還要白,高大的身材躺在薄被下,看著就像只有一把骨頭,眼窩深陷,桀驁的眉緊皺在一起。 被霧氣籠罩的雙眼落在他的手腕上,包裹著層層紗布,她看不到里面的傷口,卻能感受到他的痛。 “他睡了幾天了?” 丁茉莉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腿在發(fā)抖,離著致遠只有幾步遠,她竟然走到不到他身邊,他們中間像是隔著一條鴻溝。 “快五天了,你走的那天晚上他?!?/br> 王建國神情疲憊的走進病房,手里拎著一個暖水瓶,胡子拉碴,看著像是蒼老了好幾歲。 這幾天他衣不解帶的在醫(yī)院里照顧致遠,他搶救需要的錢都是他墊付的。 想起那天看到渾身是血致遠的場景,那一刻他都嚇壞了,陳母說手里沒錢,他二話不說就拿著錢把致遠送到醫(yī)院。 饒是搶救及時,可致遠內(nèi)外皆傷,醫(yī)生說活下來的希望很渺茫,他也就是盡力延長他的生命,好讓茉莉能趕回來見他最后一面。 “我走的那天?” 丁茉莉猶豫一下,她做那個夢是二天前,怎么還晚了三天,難道是致遠臨死前跑去見她最后一面? 一想到這個,她就心如刀絞,嗓子處咸咸的,像是有血憋在那里。 勉強走到致遠身邊,輕輕握住他受傷的手腕,他怎么能下狠心割下去?不疼嗎? “茉莉,你回來就好了,陪致遠說說話,也許他就有毅力活下去了?!?/br> 張八一從凳子上站起來,這幾天他都沒有走,一邊照顧陳致遠,那邊還有個陳嬸也要照顧,他看起來比王建國還要憔悴,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謝謝你們,讓我單獨和致遠在一起說說話好嗎?” 丁茉莉環(huán)顧一周,她心里還有個希望,空間里的靈泉有起死回生的作用,只是圍著的人太多,她無法進去取。 大伙不明就里,以為她是想和陳致遠說點夫妻之間的私房話,也就都懂事的離開了,茉莉姥爺和表舅走之前,特意囑咐她:“我們就在門口,有事大聲喊?!?/br> “嗯?!?/br> 丁茉莉的點點頭,對于她一直沒有哭泣暈倒,表情還這么淡定,在場的幾個人,尤其是紅霞心都涼了。 這是真的移情別戀了,二哥是死是活嫂子都不放在心上。 難過的低下頭,心里對母親的怨念又增加了一分。 她不說其他的人也沒有開口,魚貫而出,也清楚致遠已經(jīng)快油盡燈枯,雖然不理解茉莉的狠心,可也不好多說。 人都走了,病房中就安靜下來,丁茉莉不放心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