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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安歌了然:“你的家庭一定很好?!?/br> 柯文崇茫然地“啊”了一聲。 葉安歌笑了笑:“因為你沒什么悲傷或是慘痛的回憶,所以負面情緒的戲份很難帶入。” 柯文崇哭喪著臉:“那這該怎么辦?我去嘗試一下?找人打我一頓?” “哈哈哈。”葉安歌被逗笑了,“也不用那么慘啊?!?/br> 柯文崇看著葉安歌大笑的表情,有些移不開目光,她太美了,像怒放的玫瑰,也像層層疊疊的牡丹,但無論是玫瑰還是牡丹,她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舉手投足之間自有她獨特的風情和味道。 那是女性特有的魅力。 就在柯文崇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葉安歌在這一瞬間揮過了拳頭,這不是拍戲時刻意壓抑的花樣子,而是真正充滿殺意的一拳,這一拳如果打在柯文崇的太陽xue上,他可能永遠也不能再爬起來。 柯文崇呆滯的看著停在自己前方的拳頭。 在剛剛那一瞬間的時候,他的大腦完全是懵逼的,一片空白。 他覺得自己的腿在發(fā)抖,但是機械性的伸手一摸,卻是麻木的,好像全身都麻了。 那種感覺很奇怪,恐懼到了極致,他竟然覺得……有點爽? 柯文崇夾緊了腿。 腿間的布料瞬間拱起了一個包。 葉安歌:“……” 她還是頭一次看到這樣都是起立的人,該說這人有天生的抖M傾向嗎? 柯文崇尷尬的低著頭,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可是他又不想走,在剛剛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感受和領(lǐng)悟到了什么,雖然說不清楚,可他知道,要是他現(xiàn)在走了,可能一輩子都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這就是恐懼?!比~安歌說,“如果你要拍關(guān)于極度恐懼的感覺,就想想剛剛?!?/br> 柯文崇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他剛剛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全身的警報系統(tǒng)都響了,可是在葉安歌停下的幾秒內(nèi),他依舊提不起一點力氣。 極度恐懼的時候,人的聲音,動作都無法照常進行,甚至大腦都會失去判斷能力,連躲避都做不到。 怪不得那么多人遭遇不測的時候,大部分人身上都沒有反抗的跡象,他們可能在無法發(fā)聲,無法動作的情況下,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殺。 柯文崇打了個寒顫。 “悲傷的話?!比~安歌說,“你有特別親近,特別愛的人嗎?不單指戀人。” 柯文崇點頭:“有?!?/br> 葉安歌:“不要幻想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幻想一下你所愛的人,他或許會經(jīng)歷什么不測或折磨。” “想想他臨死前或許還記掛著你,擔憂著你,半點也沒有想到自己?!?/br> “你要催眠自己,一遍遍的暗示自己這是真實發(fā)生的?!?/br> 柯文崇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她是個單身母親,一個人艱難的把他撫養(yǎng)長大。 雖然兩個人過的日子有時候并不算好,可他們的相處中并不缺乏親人間的愛。 如果母親遭遇了不測,他會怎么辦? 柯文崇幻想了這樣的場景,甚至是自虐的仔細去想,然后不允許自己轉(zhuǎn)移注意力。 很快,柯文崇的眼眶就紅了,一滴眼淚直接掉到了地上,他有些無法抑制的蹲下去,雙手捂著自己的臉,是真的悲痛欲絕。 直到柯文崇的情緒平息了,葉安歌才問:“現(xiàn)在明白了嗎?” 柯文崇重新站起來,他深吸了兩口氣,有些艱難地朝葉安歌笑了笑:“明白了。” 葉安歌說:“那我們繼續(xù)?” 柯文崇:“好的?!?/br> 兩人對了三個小時的戲,反反復復的來,一有不對就停下來琢磨。 直到天色越來越晚,睡覺時間只有五個小時的時候,柯文崇才向葉安歌告辭。 臨走的時候,柯文崇朝葉安歌鞠了一躬,真心實意的喊了一聲:“葉老師?!?/br> 葉安歌自己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反而卻之不恭:“明天加油。” 柯文崇感激的看了葉安歌一樣,因為在娛樂圈待的時間太長,柯文崇見慣了踩地捧高的人,也見慣了前輩們臉上看似關(guān)心實則蔑視的面孔。 像葉安歌這樣不藏私的人太少了。 少到幾乎為零。 這天晚上,柯文崇并沒能睡著,他一直回憶著和葉安歌對戲時的感覺。 柯文崇知道,他得到了寶貴的一刻。 第二天拍戲的時候,就片場的工作人員都察覺到了柯文崇的進步,這進步也太大了。 畢竟柯文崇的演技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哭戲要用辣椒水,其他戲份基本都是板著一張臉。 但是現(xiàn)在卻不同,男二因為羞恥而眼眶通紅不忿的表情,被他詮釋的很好,簡直就像親身經(jīng)歷過一樣。 再加上葉安歌的發(fā)揮一如既往的穩(wěn)定,兩人都沒有NG。 反而是謝理的狀態(tài)不好,一直NG。 葉安歌雖然知道謝理對柯文崇有敵意,但是她也不想因為謝理個人狀態(tài)的原因一直陪著重拍。如果是謝理的能力不足,那她還能諒解,但是心態(tài)問題,她就不行了。 “怎么回事?”葉安歌看著坐在一邊的謝理,她輕巧的跳過去,坐在謝理身邊,“狀態(tài)不好?” 謝理朝葉安歌艱難地笑了笑。 他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柯文崇的進步了,這種飛躍式的進步讓他的壓迫感更強。 本來就已經(jīng)日薄西山,現(xiàn)在有可能接替自己的后輩卻沖得這么快。 這種隨時可能被人頂替的滋味并不好受。 葉安歌對謝理說:“我在想一個問題?!?/br> 謝理的注意力果然被葉安歌拉過去了:“什么?” 葉安歌微微一笑:“你說,人需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榮譽?” 謝理苦笑道:“我不知道。” “或許有的人努力一輩子都得不到?!?/br> 葉安歌盯著謝理的眼睛:“是啊,但是不嘗試,一輩子也就那樣了,永遠盯著別人,把時間放在別人身上,這樣的人想要成功,太難了?!?/br> 謝理忽然明白了,他被一個年紀只有自己一半的女人教訓了,雖然話說的委婉,可是卻也正中紅心。 可能是因為葉安歌的表情和語氣都十分真誠,所以謝理并沒有惱羞成怒。 他在羞恥的同時又開始思考,自己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嫉妒后輩的?嫉妒那些比自己年輕卻比自己能力強的人? 明明他比他們進圈子的時間更早,比他們吃得苦更多,可他們卻能輕松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種嫉妒讓他難以安眠,讓他如芒針在背。 讓他每日受苦楚而不得解脫。 “謝謝你?!敝x理忽然說。 很明顯,他想通了。 謝理看著葉安歌的眼睛:“你是個好人。” 被發(fā)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