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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和離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2

分卷閱讀62

    露出來了,后背都不敢挺直,見她硬挺著顏面過來了,李德眼中更是有了笑意,大有取笑她的意思。

    可畏手畏腳的徐良玉,手剛是摸到酒盞,頓時(shí)從池邊緩緩站起來了。

    她故意慢得很,可饒是如此,李德一眼瞥見她肩下雪白,當(dāng)即別過了臉去。

    耳邊是徐良玉抿酒的聲音,他背對著她,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頭,她笑著問他,很是天真模樣:“殿下,這酒真好喝,這是什么酒?”

    驚得李德手中酒盞頓落,當(dāng)即站了起來。他也不回頭,只聲音冷淡得很:“我在外面站一站再回,你可以稍泡一會兒?!?/br>
    說著匆匆往外面去了,那腳步匆快地,像是誰追他一樣。

    徐良玉揚(yáng)眉,笑得眉眼彎彎。

    他走了,她可是可以在這暖池里好好的泡泡的。

    酒香,心情美。

    青蘿見李德走了,忙跑了跟前來。

    徐良玉也是怕她下水被牽連,不叫她下水,就自己懶懶躺了池子中,泡夠了,也是自己爬了池邊擦了擦,才是上岸。

    換了衣服,招呼青蘿收拾著舊衣,兩個(gè)人這就出了暗宮,長發(fā)擦了又擦,也是半干,青蘿給她用巾帕包起了,二人才是走出。暖陽已經(jīng)偏了頭,出了假山山石,院子里靜悄悄的。

    匆匆走上石階,才到門口,便聽見張良娣的聲音傳了出來:“殿下也知道,皇后為了你的親事可是一直費(fèi)著心思,這回聽說也是個(gè)知書達(dá)理的,我看這徐娘子年少嬌俏長得也很周正,殿下若是真喜歡,留下也行,就是此時(shí)瞞不得,這時(shí)候也不能拿到臺面上去說,我只是怕……”

    李德沒有動靜,徐良玉才要上前,青蘿拽了她一下。

    她安撫地拍了拍青蘿的手,說沒事,緩步上前,門內(nèi)的張良娣還在繼續(xù):“殿下?明個(gè)十五,我得入宮了,卻不知皇后問起來,該怎么說?”

    這回李德有動靜了:“你愛怎么說,就怎么說?!?/br>
    徐良玉一手扯落巾帕推門而入,喜滋滋地走了李德身邊去,他坐在桌邊,她一臉小女兒嬌羞模樣,走得還很急,挨著他就坐下來了,捧臉對著他眨眼笑:“殿下這個(gè)池子真好,酒也好,只是你怎么泡這么片刻就走了,也不多陪陪人家?!?/br>
    她隱隱笑意,可見剛才他落荒而逃時(shí),她該有多得意。

    李德懶得應(yīng)承,只警告地瞥了她一眼適可而止,張良娣早已低了臉去,站在一邊臉色不虞。急匆匆從大明宮趕回來,進(jìn)暗宮泡了一泡,只著內(nèi)衫就出來了,難免讓人懷疑他們是白日宣,yin,她如何不惱,如何不惱。

    余光當(dāng)中瞥見徐良玉長發(fā)披肩,一臉笑意,更是暗中惱火。

    全是小女兒嬌羞模樣,她欠身,對著李德輕聲告退。他自然是不以為意,眼都不抬一下,光只看著手中的物件,不時(shí)擺弄一下,想起什么便又提筆記下什么。

    桌子上面擺著幾塊條形的木塊,徐良玉看不懂什么,也好奇地盯著:“這是什么?”

    他一手對著她擺了擺,讓她快走,完全不想理會她的樣子。

    她揚(yáng)眉,快步走了里面去。

    青蘿悄然跟了過來,趕緊給她梳頭,徐良玉也在床邊的矮桌上面,坐了下來,她將自己隨身攜帶的絹帛做了個(gè)簡單記錄,想日后有空出門轉(zhuǎn)轉(zhuǎn),先摸清長安城的套路。

    想出去問問李德糧倉的事,想來想去還是算了,泡了這么半天,真是累了。

    眼看著天就快黑了,才是吃飽喝的,此時(shí)只生倦意。

    青蘿看她盯著軟褥,指著外面示意去問,徐良玉可一把拽住了她人,徑自往床上一倒,脫了披衫,就將被褥抖開鉆進(jìn)了被底,偌大的床,其實(shí)能住三四個(gè)人,不知道李德會不會讓她住地下,先占個(gè)位置再說。

    滾了最里側(cè),她對青蘿笑:“這么多天,可算能睡一個(gè)安生覺,在他攆我下去之前,我得好好睡一覺?!?/br>
    青蘿點(diǎn)頭,悄然退了出去。

    軟褥當(dāng)中,淡淡香氣也有安神的安眠香,才躺了一會兒,徐良玉很快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迷迷糊糊當(dāng)中,似乎又回到了檀家一樣,在她才剛醒過來渾渾噩噩的那個(gè)時(shí)候,她與檀笙也是這般,有名無實(shí),夢境嗎?她為什么覺得是也?真實(shí)嗎?她的檀郎,不是在捅她一刀之后,死了嗎?

    似夢似真間,軟軟的被褥裹著她,她似乎做了一個(gè)特別甜的夢。

    也許是果酒的緣故,她竟是在夢里笑。

    笑得驚醒了自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床邊已經(jīng)掌上了燈。

    矮桌上的燭火呼哧呼哧跳著火花,一時(shí)間讓她忘了自己在哪里,叮嚀一聲叫了聲青蘿。

    外面也似乎有什么動靜,青蘿沒有應(yīng)聲不知道去了哪里,徐良玉口渴得很,叫了兩聲,坐了起來,這酒后勁也大,此時(shí)頭昏昏眼花花,一起來竟是頭疼得撫住了額頭,疼得咣咣想撞墻。

    好像有女人的聲音傳出來,徐良玉摸索到床邊,赤腳下床。

    地上都鋪著地毯,她人也嬌小走路沒有什么聲音,到了外面,迷迷糊糊看見外面站著個(gè)女人背對著她,當(dāng)即走了過去:“叫你也聽不見,我口渴了,給我倒點(diǎn)水。”

    她一手捂著臉,揉著額頭,眼前實(shí)在花得厲害,明明是覺得自己很清醒了,可腳下卻是飄忽得很。女人才一回頭,她已經(jīng)一頭撞過來了,徐良玉以為是青蘿,伸手一搭,人卻是皺眉側(cè)避一步讓她撲了個(gè)空。

    哪里有什么青蘿,張良娣送了參湯來,才說兩句話,徐良玉就從里面踉踉蹌蹌出來了。

    她下意識避開她,卻是忘了,身邊坐著李德,直叫人直接撞他懷里去了。

    她才要上前去扶,徐良玉已經(jīng)掙扎著要起了,她酒勁一上來,頭疼欲裂,渾身燥熱得很,難受得恨不得貼一塊冰去,剛好摔了人身上,本來推著他是要站起來,可他在這坐了好半晌了,身上是涼得很。

    伸手摸了一把,貪涼就又摸了一把。

    李德手一動,差點(diǎn)給她摔出去,張良娣連忙來扶,徐良玉腳軟著這么一會兒竟是站不起來了,她瑩潤的腳趾頭耍賴一樣踩在了李德的鞋上,抓著他不讓自己掉下去:“扶著我,扶著我,我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

    他站起身來,一把將人抱了起來。

    再回眸,張良娣已經(jīng)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