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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兩步下了床,走了她的身邊,她抓過薄被才要蓋,人已經(jīng)低下了頭來,燭火跳躍當(dāng)中,她看見他的臉在面前放大,然后李德伸手抓過褥角,將她整個人都卷了起來。 徐良玉低呼一聲:“啊,你干什么!” 她倒是想掙扎了,可惜她被褥子卷成了個卷,李德彎腰一個用力就連被帶人都舉了起來,她只覺天旋地轉(zhuǎn),頭暈眼花,被他長臂一撈一舉再一抱一扔,連被就滾了床上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其實是兩個受傷的人,相互治愈的故事,這么說你們相信嗎? 第50章 五十章 第五十章 不知名的蟲兒歡快地叫著,一大早上, 一笑坊里丫鬟們可是忙得腳不沾地。 因為李德悉數(shù)換了雍王府大半的丫鬟婆子, 所以新來的丫鬟人數(shù)有限, 張良娣因病著,院子里要了四個小丫頭過去,她派頭也足, 早早起了,穿戴整齊,妝容精致, 分別給四個小姑娘起了新名字,□□來夏華秋月冬去, 也算是好記了。 本來不想起的, 但是小丫頭們都在說,殿下還讓榮生外面請了個掌事, 議事的時候, 徐娘子一直跟著在一起了,怕是她再繼續(xù)病下去, 內(nèi)務(wù)管事都要換人了,趕緊撲了胭脂, 早早出了一笑坊。四個丫鬟都跟在她的身后,張良娣腳步不快, 白著張臉,直接走到了無了院來,可惜門口有侍衛(wèi)隊攔著, 不許她進(jìn)園子,她知道李德是惱了她的,也不敢再在門口打轉(zhuǎn)。 可不敢在這園子門口打轉(zhuǎn),她卻是敢進(jìn)亭蘭院的。 昨個晚上就聽丫鬟們說了,李德并未讓徐良玉跟他回園子,現(xiàn)下既然分了院子,那早晚也會厭倦,事實上好歹她還是天后親封的良娣,是李德后院的女人,徐娘子雖然與他走得近了些,但是連個名分都沒有。尤其才回來時候,兩個人猶如掉進(jìn)蜜罐子似地,總在一起,還讓她住進(jìn)了李德的屋子,這回可算分開了,卻不知道是顧及了天后,還是膩了她。 亦或,是她想太多,不過是一個小寡婦,正妃進(jìn)了門恐怕連個正經(jīng)妾室都算不上。 想到此處,她又覺心安。 天后放在她身邊的兩個婆子誰也不敢攆走的,榮生表面是全都換了人的,其實這兩個都攆了灶房去,暫時先避開殿下,過幾日再要回院子里去就是了,她這個人總是多疑的,站在亭蘭院門口徘徊了片刻,當(dāng)即走了進(jìn)去。 院子里靜悄悄的,時間還早,她揚(yáng)起了臉來。 走了正堂口石階下面,正好有一個小丫鬟從里面走出來,看見她連忙欠了欠身,端著個水盆不知所措地站了一邊,張良娣對著她輕輕笑了,招手讓她過來問話:“徐娘子起了沒有,我早起無事尋她來,和她說兩句話?!?/br> 綠歌是才進(jìn)府的,不敢得罪她,老老實實答了:“徐娘子起來了,梳頭呢!” 張良娣緩步走上前來,她站了門前,單單瞥著綠歌,綠歌連忙給她開了門,屋里的確有人說話的聲音,徐良玉才梳了頭,換了一套桃粉襦裙,抹胸下胸型挺實,抹胸上面膚白如雪,頸子上掛著一塊不大不小的血紅玉,與她雙唇上的朱色交相輝映,襯得她膚色銀潤,玉一樣的個人。 青蘿和綠云一前一后,給她仔細(xì)整理著裙擺。 她自己也纏著披帛,一抬頭便看見張良娣走進(jìn)來了,臉上的笑意便消散了去,戒備地看著她。 張良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上前來幾步,就來抓徐良玉的手:“meimei,jiejie我……” 可惜徐良玉對她心有芥蒂,因為討厭和她有任何的接觸,當(dāng)即側(cè)身避開了:“張良娣有話直說,良玉雖然是跟著殿下進(jìn)的園子,但是未有名分,不敢高攀,不必姐妹相稱?!?/br> 女人臉上的笑容這就有點掛不住了:“ meimei竟說氣話,都進(jìn)了這園子了,和我一樣都是殿下的女人了,自然是要以姐妹相稱的,也是jiejie之前誤會你了,這才鬧了這么一出,殿下向來與我親厚些,愛耍脾氣,護(hù)著你些我都懂得他的良苦用心,現(xiàn)下園子里也就咱們兩個,日后正妃進(jìn)門了,說不定還有側(cè)妃,姐妹之間應(yīng)當(dāng)和氣的,是我耍性子是我的不是。” 她輕飄飄的三兩句,就是花言巧語想讓她往多了想去。 可惜徐良玉也是在氣頭上,她能多想的只是暗暗罵了李德三兩遍,恨不得這就進(jìn)了里面去給他拽出來,讓他對著他的張良娣去。本來昨天晚上就惱了李德,他今個一套明天一套的,之前是假做夫妻,她配合了,然后他心情不好就趕了她來亭蘭院,她也來了,結(jié)果他半夜三更來了,還借酒輕薄她,說什么讓她幫他忘了滿月。 一個提都不讓她提起的人,她為何要幫他。 過去從前她都能坦然面對,她永遠(yuǎn)不會借由誰去故意忘記檀笙,但是也不愿意替代誰,和他假戲真做。本來惱了他,是要住在地上了,可他連被帶人卷了一起,直接給她摔了床上,他甚至還警告她,不要亂動,否則他指不定會干什么。 她是真掙不開,只能瞪眼等著。 可惜他始終沒有放開她,后來她也實在困乏睡著了去。 睡著了之后,不知怎么才掙脫開來,迷迷糊糊一早醒了,竟然是跟他同床共枕的還蓋著一床被子,她從前睡覺時候就習(xí)慣了抱著東西,或許是習(xí)慣使然,睜眼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枕在李德的肩頭,還一手抱著他的腰身,可是嚇得不輕。 趕緊下地穿衣洗漱,才梳了頭,穿了新裙,張良娣就來了。 恐怕她是不知道,李德就在里面,徐良玉緩步走了桌邊,一手拿起上面放著的個錦盒,輕輕一抬上面的銀扣,吧嗒一聲,盒子開了,這是昨天天后讓人送了她的一個小玩意。 盒子很是精美,上面圖案繁復(fù),可里面擺著的東西,一入了眼底,她背對著張良娣,微微皺眉,淡定地合上了錦盒,輕輕一推,又是轉(zhuǎn)過身來。 到底還是個少女,比張良娣小了十余歲,尤其一梳了辮子,更顯閨中妙色。 心情不好,說出來的話自然也不大中聽:“是非對錯都已經(jīng)過去了,張良娣不必菲薄,打心底不喜歡我的話,也不必強(qiáng)顏歡笑,你是不知現(xiàn)在臉上笑得多假,我人微言輕無所謂,倘若有朝一日正妃啊側(cè)妃啊都進(jìn)了門,良娣這般對待,怕是被人一眼看穿,還是再回去修煉幾年,到時候也好求個容身之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