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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閨秀無二模樣。 她個頭很高,倒真的和徐良玉半分相像的地方都沒有。 李德彎起手指,低頭吹了一口。 在他的面前,這幾個人既不敢調(diào)·笑,也不敢上前,甚至全身都繃緊了,也是琵琶音調(diào)一起,女人總算放松了一點,定定看著李德,開始唱起了詞令。 李德再次撫額,頓時皺眉。 昔日大明宮里,取樂時興這個,他剛要抬眼,忽然樓下一陣嘈雜之聲高高揚起。 鴇mama也是沉下了臉色,才要掀簾子出去看看怎么回事,一個小廝捂著半張臉踉踉蹌蹌摔了進來,她當即上前,小廝一松手,五個手指頭印記還在臉上,進了屋里就跪下了:“阿娘,有一個……一個……” 雅間里面的琵琶音調(diào)突地打了個顫,李德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了門口來。 這小廝話還未說完,門簾一掀,酒香味頓時飄了進來。 啪,一酒壇子當即被摔在了地上,少女倚門而立,一手扶著門框,一手垂落,手臂上的紗帛都飄散開來,徐良玉香肩微露,分明是穿著襦裙,但是下擺奇短,她也不知穿著一雙什么奇怪的鞋,顯得她高了不少,楊柳細腰不足一握,腳踝處露出一小小小截雪白肌膚,鞋下厚底,鞋上有花,若不是還穿著襪子,只怕露出腳趾更是勾人。 不過這樣便也勾人,她肩上薄薄細紗,更襯得少女嬌有之,媚有之。 額頭一擰繩發(fā)帶,烏發(fā)全在腦后,一雙百花千流髻,淡掃蛾眉朱唇紅,徐良玉目光略顯迷離,看見李德之后,手上一個用力,站直了身體,怪不得剛才只覺薄紗之下她腰細,原來腰間系著的革帶寬而緊。 剛才上樓時,已經(jīng)引得樓下矚目,進了雅間,先摔了酒壺也是放肆。 可李德瞥著她,只目光探究。 鴇mama剛要攔住她,一眼瞧見她腰間掛著的圓玉和李德的很是相像,只拿眼睛先看著她。 徐良玉幾步走了他的面前,眾目睽睽之下一手搭在了李德的肩上,她微揚著臉,卻是看著那幾位姑娘的:“琵琶幽怨語,弦冷暗年華。淚潤玲瓏指,多情滿地花,這位姑娘琵琶彈得真不錯,不過啊~” 她拉長了音調(diào),更是大膽一手攬住了李德的脖子,嘻笑道:“不過你們也忒是保守了點,水月樓是個什么地方,如果我沒打聽錯的話,這是個尋樂的坊間,我們殿下既到了樓上,叫了你們,你們這般故作矜持地,怕是入不了他的眼,知道他喜歡什么樣的嗎?要這樣,這樣,這樣……” 說著這樣這樣的時候,更是走了他的背后去,伸出雙手到他胸前交叉著握住,然后在他臉上輕啄兩下:“看見沒有,這比唱小曲好多了!” 她一身的酒氣,不知哪里去喝的酒,竟然追著他來了水月樓耍酒瘋了。 老鴇不敢置信看著她,還有點沒搞清楚這是哪里來的小姑娘,榮生在旁對她打著手勢,讓她不要插手,那邊琵琶還有音調(diào),這邊李德已經(jīng)偏過頭來。 徐良玉貼了他的臉邊,在他背上勒著他:“殿下出來飲酒作樂,怎不帶我?為什么不帶我?嗯?” 她眨著眼睛,還對著他耳邊吹氣,一直問他為什么為什么,真是胡鬧。 樓下已經(jīng)有人上來亂嚷嚷了:“阿娘呢!問問她剛才上來的姑娘哪來的,我怎沒見過……” 李德當即沉下了臉,偏偏背后的這個還當真爬上了他的背,拖著兩條腿直蹬著地:“殿下背我,背我~” 真是醉了,榮生忙是上前:“徐娘子,徐娘子!” 還叫什么叫,李德當即起身,他環(huán)顧一周,更是皺眉,顧不得背后這個還勒著他,伸手解開了外衫,遞到了榮生的手里。 榮生先還沒明白怎么回事,李德轉(zhuǎn)身捏了下徐良玉的下頜:“閉嘴?!?/br> 說著一把將還張著手討抱的人扛了起來,他這時再拽過榮生手里的外衫,直接將徐良玉兜住,捂了個嚴嚴實實,只剩下了個鞋底。 鴇mama也是個經(jīng)事的人,連忙過來打簾,榮生給扔了銀錢,也才寒暄了兩句,李德已經(jīng)下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當然是故意的,男主當然是女主的,所以嗯哼,明天見~ 第54章 五十四 唐朝民風開放,小露香肩是完全可以的, 但是如果走在街上, 受人打量時恐怕也不會想太多, 這在水月樓就不一樣了,李德幾乎是黑著臉色把人扛走的。馬車就停在街外,侍衛(wèi)隊側(cè)立兩邊, 也難怪她能順藤找到他來。 上了馬車,掙扎不休的徐良玉終于從他的外衫當中露出臉面來,她為了逼真可是喝了不少的酒, 此時臉色緋紅,醉眼迷離, 在他旁坐著強在纏著她臂膀的外衫里伸出手來。 她側(cè)身往他身上一撲, 雙手掐住了他的臉頰。 李德鳳目微瞇,磨著牙:“你這是喝了多少酒!” 就是昨天晚上, 他喝了酒也不過是借口, 現(xiàn)在眼前這個女人竟然如此放肆,一手掐了他一邊臉頰, 就這么往兩邊一扯,扯得他臉都變形了, 他才要發(fā)火,少女的臉帶著酒香已經(jīng)在眼前放大了。 徐良玉瞪著她那雙一看就不安分的眼睛, 詫異地看著他:“咦,拉成這樣了,怎么還這么好看?” 他火氣頓時消散了。 其實她說的沒錯, 因為厭惡那些靡靡之音,厭惡那樣作樂的人,所以他自成人以來,還對男女之事略有厭惡,但是作為男人,沖動幾乎是本能的,滿月被他寵得有點無法無天了,可他還是沒能護她周全,自此更是不近女色。 近來和徐良玉同床共枕,他總是輾轉(zhuǎn)難眠。 沖動之余,總想親熱,這不是一個好的開始,李德想冷靜下,誰想到她竟然追了來,此時四目相對,他的臉還被她按著。又揉又捏,抻長了又是按了回去。 和那天晚上一樣,她昏昏沉沉地又哭又笑,抱著他委屈得很。 和那天晚上一樣,她醉眼迷離,親著她,撲了他的身上到處放火。 她還和他鬧別扭,惱他。 分明是她先開始的。 徐良玉雙手捧著李德的臉,頭開始真暈了。 他眸色漆黑,就那么定定地看著她:“你醉了?!?/br> 她眼前的他,早變成了好多個他了,心底的那點清明也逐漸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