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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卻是怔住了 ,一早起來忙乎半天,也沒太在意,隨手將帕子收了起來,不想竟是拿錯了,枕頭下面一共就放著這么兩塊,她摸出這塊的時候,那塊已經(jīng)被李德拿走了。 想必是昨晚上他先拿錯了,此時看著手里的這塊玄色的絹帕,忽然生出了一點的思念。從前隔著千里萬里的時候也沒覺得心里有這樣的漣漪,這也不過才分開一日,成親了,到底是不一樣了。 抿著唇笑,徐挽玉偷眼瞥著她,還扶著阿娘吃吃地笑:“看吧,拿著一塊男人的帕子抿著嘴在那笑也不知笑得什么,你這姑娘啊,是當(dāng)真給了人嘍!” 趙氏靠在長女的肩頭,看著徐良玉。 阿姐拿著她打趣,她如何聽不見,徐良玉妥妥將絹帕收好了,嗔著瞪了她:“阿娘竟欺負(fù)我!” 惹得趙氏彎了眉眼,兩個女兒轉(zhuǎn)眼間就長大了呀,她伸手將徐良玉叫了身邊來,左右一邊拉了一個,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一臉柔色。 徐挽玉也是唏噓,握了meimei的手來:“好了,那些晦氣的日子都過去了,云開霧散阿彌陀佛?!?/br> 徐良玉也是點頭,一家人團(tuán)聚在一起,竟覺路上也不那么顛簸了。馬車行得不快,雍王府又刻意安排了侍衛(wèi)隊護(hù)送,到了小鎮(zhèn)上就稍作停留,走走停停,短短這段路程竟是走了大半個月。長安城一直沒有半點動靜,這個時候,沒有動靜便也是更好的動靜,就像是掐著時間一樣,過年了,也到家了。隊先到了徐良玉家門前,徐有義才是下車,不等進(jìn)大門呢,自院子里便是鉆出來一個少女來。 她嘻嘻笑著,俏生生問了聲好。 徐良玉在車上也看見了,少女的身后,她的那個祖母在徐懷信的攙扶下也走了出來。 趙氏才要動身下車,被徐良玉一把拉住,阿姐在旁看著她,她只是掀開窗簾,趁著老太太還沒走出來,對著徐有義叫了一聲阿耶:“正好,我?guī)О⒛锖桶⒔闳ダ险纯丛趺椿厥拢⒁诩业刃艃??!?/br> 說著忙對車夫說了一聲,馬車這就緩緩駛離開了。 后面侍衛(wèi)隊還跟著,趙氏挑著窗簾也往外看了眼,臉上還有難色:“到底是你祖母,這不太好吧?!?/br> 徐良玉嗤笑出聲:“不能共苦,偏看你得了富貴了,便往前湊的,這樣的祖母親戚,我不喜歡,她們欺負(fù)阿娘欺負(fù)了大半輩子了,阿娘愿意受,我也不讓你受?!?/br> 徐挽玉也在旁點著頭:“禮數(shù)在那,不見了就不算失禮,阿娘放寬心?!?/br> 前面馬車一直在行,先是一起到了檀家。 房契都在檀家,檀越先是停了車,讓她們在車上等,他一個人進(jìn)了檀家大門,不多一會兒便拿了一方盒出來了,隔著車窗交給了徐良玉,這便叫檀溪下車。 小檀溪睡著了,被叫醒了還有點起床氣。 徐良玉好生哄著她,抱著她,慢慢走了外面這就交給了檀越,小家伙摟著阿兄的頸子,回頭對著她還直擺手:“阿嫂,明個來看我呀!” 徐良玉才要應(yīng)下,檀越卻是捏了她的鼻子:“不是告訴你了么,以后不許叫阿嫂了,她不是你阿嫂了。” 小檀溪似乎被他嚇住了,回頭委屈地看著她:“阿嫂……” 兄妹兩個站在車邊,都看著他。 口中才說著不是阿嫂了,可他目光當(dāng)中,卻隱隱還有熟悉的波動,徐良玉卻是不以為意,探身揉了揉檀溪的臉,推了檀越去:“別跟孩子胡說八道,阿嫂就是阿嫂?!?/br> 他眸色頓低,也沒再分辨,嗯了一聲,抱了孩子大步去了。 眼看著這兩個進(jìn)了府院去了,她才是回到車廂當(dāng)中,打開方盒,里面果然放著徐家老宅的房契地契,其中還有轉(zhuǎn)讓抵押幾經(jīng)主人的痕跡,徐良玉輕輕摩挲兩下,連盒送了阿娘的面前去。 趙氏還是怔著:“這是什么?” 徐挽玉已經(jīng)掩口驚呼了一聲:“天啊,良玉你竟拿回來了!” 徐良玉一股腦塞了阿娘的手里去,笑靨如花:“嗯,我拿回來了,我自己掙下來的家業(yè),我自己弄丟的,我就自己拿回來了,咱們這就去看看?!?/br> 她重重道:“回家?!?/br> 第99章 一百章 第九十九章 前個下了一場清雪,大門緊閉, 雪地上留著幾個小小印記, 像是貓兒狗兒來回走過。 門口還殘留著一盞紅燈, 匾額上面還有宋府字樣, 徐良玉扶著趙氏下車, 女人抬眼看著那個匾額, 眼淚一下掉落下來, 姐倆一邊一個攙扶著她, 看著這朱紅大門, 都覺得恍如隔世。 大門已經(jīng)封上了,再回不去從前, 回想從前那段時間,也仿佛就在眼前。 徐良玉也抬頭看著匾額,嗤笑出聲。 她對著身后一擺手,立即上來兩個人, 將封著的封條掀了開來, 姊妹二人攙扶著趙氏, 這就自大門走了進(jìn)去,院子里面也都是雪。 薄雪掩蓋住了一切從前, 徐良玉腳步輕快,打量著自家的老宅。 背后傳來混亂的腳步聲,她知道,有人在拆匾額。其實買下這個老宅的時候,那是她掙到的第一筆天價, 沒想到一時不查,竟是栽倒了宋凜的手里,哦不,其實是栽倒了檀笙的手里。 檀郎已死,是非對錯她已不愿回想。 曾經(jīng)門庭,如今在眼前,也是另一番模樣,趙氏難免動容,她喊著熱淚,抓著徐挽玉的手直奔著后院就走了過去。天空當(dāng)中灰蒙蒙的,似乎又有清雪飄揚下來,徐良玉身披火紅的斗篷,雪白的肌膚也被襯得越發(fā)的嬌嫩,都道二八佳人面似芙蓉,二九卻也是一樣的嬌艷。 她遲了一步,腳步緩緩。 正也要往里走,大門口忽然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哭啼聲,還有男人的叫罵聲,什么污穢不堪的話語一下子鉆進(jìn)了耳朵里面來,她回頭,背后跟著她的侍衛(wèi)忙是看向她。 這個時候,只要她一皺眉,外面的所有事情,都會有人去幫她做。 聽得出外面是哪個在鬧,她頓時轉(zhuǎn)身。 薄雪上留下一串腳印,不等走到門口,女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誰讓你們進(jìn)去的,這宅院是我們宋家的,我家三郎出了門了,等他回來,這院子還得住的,你們干什么攔著我!” 她從來最愛撒潑,宋清明的發(fā)妻。 徐良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