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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和離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2

分卷閱讀162

    傘,李賢抬手掀開傘檐,一把將她扯了自己傘下來。

    她手中傘頓時掉落,后腰一緊,便貼近了面前的人。

    幾乎是下意識就要退后,他卻是不許,動作卻是強硬,臉上卻是先有了笑意。

    “如何,喜歡太子妃這名號嗎?”

    第103章 一零四章

    一百零四章

    一路攬著她,李賢親自舉傘, 護著她入了東宮。

    東宮承德殿當(dāng)中, 跪了一地宮女公公, 他徑自顧著徐良玉, 讓她坐在了軟椅當(dāng)中, 身上的蓑衣已經(jīng)脫去了, 她額頭上碎發(fā)還是被雨打亂, 裙擺也濕透了, 小臉煞白煞白的, 偶爾還打個冷顫。

    早有人拿了毯子來,輕輕披在她的肩頭, 這才是回眸。

    誰也不敢言語,他鳳目哆哆,也是渾身濕透,榮生忙在后面勸著:“殿下息怒, 因是不知太子妃車行, 才不得入內(nèi), 畢竟規(guī)矩在那放著,這誰也沒想到下雨……”

    說到后面見他目光像是浸了冰霜一樣, 也是當(dāng)即跪倒:“求殿下愛惜自己身體,先換了衣裳再訓(xùn)斥他們也不遲。”

    才入東宮,里面的宮女以及公公悉數(shù)都是武后安排的。

    難免不合心意,李賢心中自有計較,不等開口, 身邊的徐良玉卻是忽然打了個噴嚏,她抬起腳來,鞋面上還滴著水,他心中更是惱怒,不動聲色彎了腰。

    將她的鞋一一除去,李賢伸臂。

    眾人驚惶的目光當(dāng)中,他直接將徐良玉抱起,進了內(nèi)殿了,被榮生叫了起來的幾個宮女趕緊跟了過來,卻不想才跟進殿里,慌得再次跪下。

    她們的太子妃站在榻上,手勢才落。

    她們的太子殿下站在塌下,臉上指印才去,他臉上笑意還未去,動也不動硬生生挨了這一下,伸手捉住了徐良玉的指尖。

    再回眸卻是冷了眼:“還不拿新衣來?”

    她指尖冰涼,冷著眉眼,站在榻上光只冷冷瞥著他。

    宮女拿來了二人新衣,李賢揮手將人都摒退。

    他倒是一副好脾氣模樣,抓著她指尖,拉著她直往懷里帶:“惱了?因為動了你的流水銀錢?”

    徐良玉心中五味雜陳,此時更是推拒著:“你說呢!”

    她裙擺還滴著水,李賢瞥見了,更是按著她坐了榻邊,直接來扒她的外衫:“干什么要放開你,快換了干的,病了遭罪的還是你自己?!?/br>
    說著連帶著裙子都給褪了下來,一邊花架上掛著手巾,他回手拿過給她擦腳。

    她全身上下只剩一個抹胸還在,更是連拍帶打,推著他:“我叫你別碰我,那些流水銀錢你截了多少,你給我一個交待?!?/br>
    李賢后退一步,也是脫了濕透的衣衫,他不許別個進來,自己也是赤著上半身,這就又屈膝上了榻邊。徐良玉窩了幾個月的火氣,哪肯讓他近身,他雙臂撐著她身側(cè),她揚手又要抽他,被他側(cè)身避過。

    李賢一把握住她手腕,分開幾個月了,貼緊了也是動情。

    他按著她的手在自己臉上摩挲著:“別打臉,讓別人看見了不好?!?/br>
    說著往前來,又按了自己的肩上:“知道你惱,可是幾百萬流水換一個太子妃位,即使權(quán)貴之家也難有機會,你賺到了?!?/br>
    他俊臉上,目光溫柔得很。

    徐良玉果真是在他身上胡亂抓了幾把,氣得狠了,張口咬在了他的肩頭。

    她也是用了力氣了,肌膚相貼合時候,這些小脾氣在他的眼里都全都像是嬌嗔一樣,真是要了命了,他更是不管不顧將她摟在懷里。

    榻上被褥頓時凌亂起來,徐良玉驚呼一聲,更是被他按住了。

    他薄唇在她鎖骨處輕輕噙住,光只擁住不動了:“別動,我受不住?!?/br>
    徐良玉哪里還敢再動,幸好他平息了片刻,終于放開了她,內(nèi)殿里也沒有別人,他有心想給她穿上衣裙,拿著卻是不知該怎么動作了,她自己搶了過去,不理他了。

    他忙也是穿了自己的,片刻一揚聲,外面立即進來幾個宮女。

    其中一個看著也是眼熟的,低著頭,忙是上前來服侍。

    榮生也快步走了進來,給李賢系著腰帶,徐良玉抬眼瞥著面前的小丫鬟,認出是之前雍王府的多兒,穿戴整齊了,李賢坐了她的身邊。

    徐良玉未穿鞋,襪子才換上了:“殿下讓她們下去,我與殿下有幾句話說?!?/br>
    李賢勾唇,擺手。

    榮生忙是帶了人又出去了,殿內(nèi)再沒有別人,徐良玉回眸看著他,長長地吁出一口氣來:“殿下,我現(xiàn)在這里很難受,很難受。”

    她拍著自己的心窩,抬眸間眼圈已經(jīng)紅了:“我問你,那天我問你,知不知道誰是李賢,你怎不說?”

    李賢萬萬沒想到她張口問的竟是這件事:“李賢或是李德又當(dāng)如何,賢德之間,不過是父皇母后警示而已,你問這個干什么,從前我也未曾見過你,你怎知道那個名字的?”

    她抿唇,又站了榻上,低眼瞥著他:“你別問我怎么知道的,殿下入住東宮,天后難道就沒有中意過什么房娘子嗎”

    他驀然抬眸,無言以對。

    房家女,母后的確很是中意。

    太子妃現(xiàn)在虛有其名,徐良玉這頂帽子還沒戴實,這也是他急急把她叫回來的原因之一,春祭在即,趁著軍資軍費緊著,可趁機求來。

    突然聽著她口中吐出房娘子三個字來,他先是錯愕,再是驚疑,便是沉了臉色:“長安城也留了你的眼線?房娘子是房仁裕之孫、房先忠之女,即使推拒也需些時日,此事休在提起。”

    徐良玉伸手指著他,臉色變了又變。

    或許是察覺到自己語氣又有些過了,他仰臉看著她,拉了她手輕輕摩挲著:“日后榮華富貴都與你,來,我?guī)憧纯礀|宮?!?/br>
    男人這個年華正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好時候,他如今入住東宮正是得意正盛,見了她恨不得把所有的好東西都讓她瞧瞧,叫了人來拿了鞋,這就給她穿上了。

    他牽了她的手,正要抬腳,身后的人卻是一把甩開了他。

    徐良玉甚至還往后退了幾步,她抬眸,眉眼含怒。

    李賢負手,勾唇:“怎么了,還想和本王……本王已經(jīng)不是雍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