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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故,走過了他的身后,李賢倒是出人意料地沒有著惱。 他甚至還嗯了一聲,似乎不大在意的模樣。 徐良玉回頭對青蘿打了個(gè)手勢,這便快步走了出去,青蘿忙是上前,幫襯著李賢給糖豆梳頭,小家伙這一次總算沒有為難他,只在鏡子里打量著,見他倒是好脾氣,也是抿了唇。 青蘿給她梳好頭,李賢將她抱起來。 她一手隨意地搭在他的肩頭,低眸看著他的臉:“梳頭也梳不好,怎么當(dāng)我阿耶?!?/br> 他扯唇,笑:“你饒了阿耶,先叫一聲阿耶,阿耶,叫阿耶聽聽。” 抱著她走到窗前,似無意往院子里瞥了眼。 徐良玉和柳相宜正在一處說著話,都埋著頭的樣子,不知說到了什么徐良玉抬頭便是笑了,舉步時(shí)她又踉蹌一下,柳相宜伸手來扶,動(dòng)作之間那叫一個(gè)自然。 他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握著她小手,皺眉:“你想要什么,阿耶拿來給你?!?/br> 糖豆冷著一張小臉,這就往上指了一指:“舉高高,你會(huì)嗎?” 李賢先還沒聽明白,她又比劃著往上揮了揮手,青蘿在一邊琢磨了片刻,趕緊走了過來,在她的心目當(dāng)中,自然是自己是耶娘在一塊,對糖豆最好,太子殿下如此癡情追了來,她已站在了他這一邊。 什么時(shí)候,他還做過這等事情。 李賢也是哭笑不得,反應(yīng)過來這舉高高是什么了,忙是將女兒舉了起來。 徐良玉出了家門,外面也無人阻攔,她多少放下心來,可算是松了口氣,柳相宜這回沒有趕車,讓車夫送了他們,一上車,便是嘆了口氣。 徐良玉也是挑開了窗簾,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跟著馬車,才是回頭:“恐怕這是留不得你了,從前給你的銀錢你也收好了是吧,今個(gè)去鋪?zhàn)永锇奄~對對,便與太子說了,你走吧?!?/br> 柳相宜微抿著唇,定定看著她好半晌才是開口:“我往哪里去呢,我為何要走?” 徐良玉只覺頭疼,在這個(gè)時(shí)代,與權(quán)勢抗衡的,都沒有好結(jié)果。 她想到李賢那深邃莫測的眸子盯著柳相宜時(shí),就是遍體生寒,也是擔(dān)憂:“我了解李賢,只怕他多疑誤會(huì)你與我有什么,到時(shí)只怕連累你?!?/br> 柳相宜微怔之余,忽然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腕:“我不怕連累,倘若沒有你,渾渾噩噩我一家老小也早捱不下去了,哪有我今天,長安城里總不是你的歸宿,不如我們走吧,隱匿起來,像前兩年那樣,再不回來了,如何?” 他手下用力,驚得她想要甩開,一時(shí)沒有甩開:“這是什么話!” 柳相宜也是豁出去了,兩手將她手放了掌心當(dāng)中來:“從前做媒,將青蘿說與我,那時(shí)候我就想說,心中有人,如何還能去說別人,我心里除了你也容不得別個(gè),倘若愿避世而去,我愿同去?!?/br> 第一次見他這般神色,徐良玉怎么也沒有想到,他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她忙是抽手,靠坐了車壁上面:“多謝阿兄厚愛,可惜良玉無意,李賢過后,已經(jīng)心死,不要再說了?!?/br> 尷尬,她只覺尷尬。 眼看著他開口欲言,忙是別開了眼去。 她不許他再提及,到了藥鋪也忙是與他分開了,藥丸的制藥成分已經(jīng)試驗(yàn)出了,鋪?zhàn)永镎垇淼拇蠓蛘谂渌帲炝加衿饺斩寂d致勃勃的,今日卻是沒什么精神。 她只覺頭疼,是真的頭疼。 以為會(huì)搗亂的,并沒有來搗亂,以為無事卻生出了事來,她一天都在恍惚當(dāng)中度過,頭午忙過,又忙晌午,過了晌午她才想起,還有配藥沒有完成。 這才投入到了藥簸邊上去,一時(shí)間將萬般愁緒拋之了腦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鋪?zhàn)娱T前侍衛(wèi)隊(duì)側(cè)立兩邊,李賢竟然來接她了,馬車就停在街邊的巷口,也并未下車。柳相宜還一邊對著賬,她過去說了聲,才是回還。 榮生在門口等著她,她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也沒讓他多等,便是走了出來。 榮生在外面帶路,她跟了他身后,走得很慢,趁機(jī)套他的話:“榮生,殿下有沒有說過,什么時(shí)候回長安?應(yīng)該有不少事等著他處理,怎么有空在這停留?” 榮生走在前面,也是嘆息:“勸也勸過了,不遠(yuǎn)千里地非得來,長安城當(dāng)然一堆事等著殿下,他也才回沒多久,如此下去也是不利,太子妃名在皇譜,還是勸著些,早日回去?!?/br> 她無語,心底更是焦躁。 走了馬車前面,榮生給她掀開了車簾,她以為是李賢特意派遣他來的,忙是上車。不想車簾后面,正對上了糖豆的笑臉,小家伙手里還抓著一棍糖絲,顯然興致很高的。 看見她了,糖豆抿嘴笑了:“阿娘!阿耶給我買糖了!” 她坐在李賢的腿上,父女一起都是笑臉,他一手輕擁著女兒,也是看著徐良玉:“來接你了?!?/br> 這般模樣,當(dāng)真像是如膠似漆不愿分開片刻的小郎君,徐良玉心下一動(dòng),竟是怔住了。 李賢更是勾唇:“怎么?不認(rèn)識(shí)了?嗯?” 她失笑,忙是坐了他的身邊。 也不知道他怎么用心地,小糖豆與他親近得很,她揚(yáng)著臉,兩條小腿狠狠蹬著,與平日不大一樣,歡快得不像話,到底是父女親情,她看著女兒也是笑。 李賢的目光在她臉邊瞥過,似無意地:“怎么就你一個(gè)人,柳掌柜呢,不一起回?” 徐良玉臉色頓變,忙是別過臉去遮掩開了:“他還在忙吧,平時(shí)也不怎一起走的。” 這么說的話,誰能相信呢。 他驀然抬眸,卻是抿唇。 很快,車行了大南街來,到了自家門前,青蘿早早來接糖豆,小家伙才被李賢帶著在廣州城轉(zhuǎn)了一大圈,又累又乏,乖乖與她去了。 徐良玉才要隨后下車,卻是被李賢抓住了手腕。 他力氣也大,一把將她扯了回來。 也未防備,差點(diǎn)摔了他身上,徐良玉一手抵住他背后的車壁,才是站穩(wěn)了些。 四目相對時(shí)候,她臉紅:“干什么,下車吧?!?/br> 李賢卻是更大力,直接讓她坐在了自己兩腿上,這就按住了她的腰身:“看著我,現(xiàn)在你告訴我,柳相宜是不是對你有意?三年了,當(dāng)真沒有個(gè)別人?” 她瞪著他,掙扎著還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