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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上心頭。油門被加到了最大,車子如一陣風似的呼嘯而去。 等三人到達季雅白的本體附近,見到眼前的景象差點沒暈過去。 層層疊疊的綠色藤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繭。所有的藤蔓都在不停地移動,間隙之間能夠看見秦銳澤古銅色的肌膚,以及不停在他身上游走撫摸的藤蔓。 “秦哥!” “秦哥!” “秦哥!我們對不起你!” 丁峻峰三人嚎的撕心裂肺,立刻朝著那個巨大的繭沖去。 “啪!”一個響鞭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康康緊緊握著鞭子,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說道:“你們不能過去!”她才不會讓這些人再跑過去傷害大榕樹。 安安呲著小虎牙為康康增添威勢。旁邊還有一水兒的變異小松鼠、小鳥兒等張牙舞爪的威脅著。 衛(wèi)景福剛想要和康康好好掰扯一下道理,讓她通融一下。誰料,他們斜上方的那個綠色的繭里傳來了秦銳澤粗重的喘·息·聲。 季雅白聽到那句隱約的“白白”后,心中大喜。難道秦銳澤遭此一難,反而恢復了上輩子的記憶嗎?她加緊輸送藥劑,把藤蔓的創(chuàng)面開的更大一點,把涌出來的藥劑擦拭在秦銳澤身上。 熟悉的氣息。輕柔的藤蔓像是溫柔的手在他身上每一寸拂過。秦銳澤沉浸在夢中,心中有著莫名的歡喜與壓抑的情動。 衛(wèi)景福、丁峻峰、裴云嵐三人聽著上方越發(fā)清晰的喘·息·聲,彼此對視一眼,然后尷尬的別開頭望天望地。 衛(wèi)景福推推眼鏡,退后兩步:“咳咳,我什么都沒聽見?!?/br> “對,對。我也是。”丁峻峰連忙附和,往后“噌噌噌”退了好幾步。 裴云嵐若無其事的走遠,抬頭望天:“我什么都沒看見,也沒聽見?!?/br> 康康皺著柳葉眉,不贊成道:“撒謊是不對的。你們明明都聽見了,也看見了?!?/br> 安安繃著小臉兒點點頭:jiejie說的的對。 裴云嵐斜睨一眼康康:呵,清純幸運的小姑涼! 衛(wèi)景福、丁峻峰俯視鼓著臉頰瞪他們的安安:呵,幸運單純的小屁孩兒! 一本正經(jīng)深沉狀的裴云嵐&衛(wèi)景福&丁峻峰:你們懂什么?以為秦哥不要面子的?。?/br> 第23章 流氓樹(9) 秦銳澤做了一個非常美妙的夢。夢里有一位姑娘,身姿高挑勻稱,容貌隱在一團云霧里,隱隱約約透出一絲明媚張揚來。 他看不清對方的面容。但他知道,對方就像一個小太陽般溫暖光明。知道她的笑容是那么燦爛甜蜜,甜得使他也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知道她的碰觸,她的雙手就如春風一般輕柔,又帶著一絲淡淡的涼意。 當她在他臉頰上輕吻的時候,他的心跳都快了一拍,泛著隱秘的喜悅。她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秦銳澤期待著這個吻的到來。他探上前去,想要一親芳澤。 那個模糊不清的面龐卻忽然變得清晰——那是一張毛茸茸的鳥兒臉!那鳥兒還伸著它的五彩翅膀,對他一甩腦袋,拋著媚眼兒唱道:“對你愛愛愛~愛不完~~和你親親親~~親得甜~~” 秦銳澤一陣惡寒,猛地打了個激靈,被嚇醒了。 他還沒來得及搞清楚自己為什么會做這么一個夢,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一·絲·不·掛的被季雅白禁錮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 見到仍然肆無忌憚的在自己全身上下游走,還撩sao的摸了一把又一把的藤蔓,秦銳澤唇角一抽,臉色黑如鍋貼。他隨手抓住一條藤蔓,氣勢低沉的說道:“你——” 還未出口的話語被他咽了回去。定睛一看,他才發(fā)現(xiàn)這些藤蔓表面都被削平了,平滑的創(chuàng)面里不斷流出淡綠色的汁液——和他身體表面的那些光滑的液體一模一樣。 他的身體已經(jīng)不再發(fā)熱,他還記得之前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包括重生之前的事情??伤髅鞅粏适?。 所以,他能完好無損的坐在這里,是因為——季雅白? 季雅白望著突然愣住的秦銳澤,看他眉眼一點點舒展,下顎線情不自禁地收緊,大致猜到了他的心理變化。 “不用太感動,也不必不自在。雖然沒有變成喪尸,但是從今往后,你的身份也不一樣了?!?/br> 聽到輕微的說話聲,秦銳澤猛地抬起頭來。面前只有一個如人叉著腰般叉著兩邊葉子的藤蔓。這藤蔓最上方還頂著一片葉子,像是豎立的呆毛兒。 “季雅白?” 見秦銳澤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眸中紫色的波光瀲滟生輝,季雅白心中癢癢的。她碰碰秦銳澤的眼睫毛,沖他點了點頭。 季雅白飽含期待的問道:“你剛剛夢到什么了?”回憶起了多少東西? 想起最后那個心有余悸的畫面,秦銳澤的臉再次黑了:“夢到一只五彩·金·剛鸚鵡?!边€唱著很可怕的歌。 憶起秦銳澤在睡夢中舒服·銷·魂的表情,季雅白看秦銳澤的眼神都變了:你竟然是這么禽獸的秦銳澤! 她甩甩頭上那片葉子,清空思緒,樂呵呵地問道:“白白是誰?” “是——”秦銳澤閉上嘴巴,捂著自己的大兄弟,面無表情道,“你知道的太多了?!?/br> 這話怎么有點耳熟呢?季雅白翹起葉子搔搔藤蔓,望著秦銳澤微紅的耳尖,美滋滋地宣布道:“你說不說都無所謂。反正,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記住,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壓寨夫人了?!?/br> 秦銳澤:…… “物種障礙是不可跨越的?!?/br> 季雅白呵呵一笑,上個世界你也這么說過。 “強扭的瓜不甜。虛假的愛情遠遠比不上一個真心相交的朋友。”秦銳澤義正言辭的勸說季雅白放棄那個cao蛋的想法。他的眸中的紫色一點點淡去,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直的望著季雅白,顯得無比真誠。 這個觀點,季雅白是無比贊同的。 她勾起秦銳澤的下巴,拽里拽氣的說道:“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就是有想法!這樣,我們可以從今天起開始培養(yǎng)感情,先談個戀愛。來,先跟我去見見家里的人?!?/br> 秦銳澤捏著她頂端的那片小葉子,把她放到一旁,接過衣服背對季雅白穿了起來。 季雅白幽幽道:“該看的都看完了,該摸的也都摸完了,你一個大男人害什么羞呀!” 秦銳澤的提褲子的動作有些僵硬。 季雅白不動聲色地摸著秦銳澤飽滿的胸肌,斬釘截鐵的說道:“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忍無可忍的秦銳澤把那根撩sao的藤蔓抓起來,一字一頓的說道:“不、需、要?!?/br> 季雅白哦了一聲,乖乖的立在旁邊不再撩sao。想想自己好不容易苦盡甘來,確認了他的身份,對著他是熱情又欣喜。他卻對自己郎心似鐵,頓覺苦逼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