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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后頸,把她拎到自己眼前。 他俊眸微瞇,挑起唇角笑道:“小狐貍想的還挺多。你覺得我——” “師兄、師兄!”外面突然傳來了女子的叫聲,聲音嬌俏清脆如黃鸝輕啼。 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衫,腰系一條淡紫色絲帶,嬌俏又活潑可愛的女子歡快的踏進(jìn)了房間。她明眸皓齒,未語先笑:“師兄,我聽說你帶了一只小雪狐回來?” 目光觸及正被秦銳澤拎在手中的季雅白,她“啊呀”一聲,嗔怪道:“師兄,它這么可愛,這么小。你怎么能這樣拎著它呢?”說著,她就要伸手去抱季雅白。 早已恢復(fù)了高冷之態(tài)的秦銳澤把季雅白稍微往上提了提。與此同時,季雅白也往上蕩了一下,四只小巧的爪子抱住秦銳澤的手臂,躲過了女子伸來的手。 秦銳澤垂眸,目光正好和季雅白望過來的眼神相撞。季雅白朝他眨巴一下水潤黑亮的眼睛,咧咧嘴露出一個狐之默契笑容。 秦銳澤別開眼睛,望向來人,冷冷道:“你不去好好閉關(guān)修煉,來這里干什么?” “我已經(jīng)出關(guān)了。一出關(guān)就聽人說你帶回來一只雪狐,我感到好奇,所以過來看看?!标懸鸪坷劁J澤的衣袖晃晃,撒嬌道:“師兄,你可以把雪狐送給我玩嗎?我早就想養(yǎng)一只這么可愛的小狐貍了。” 秦銳澤把季雅白放到肩膀上,順便不動聲色的把衣袖從陸茵晨手中抽出來。他冷眉冷眼道:“既然喜歡就自己去找一個?!?/br> 陸茵晨氣惱的跺腳,姣好的面龐上帶著少女特有的嬌俏與嗔怪,連生氣都很賞心悅目。 “師兄,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小氣?我偏要和這只雪狐玩?!彼龘P起腦袋,朝季雅白拍拍手,笑道,“小狐貍,來,到我這里來。師兄總是冷冰冰的,又不好說話,一點都不好玩。過來,我?guī)愠鋈ネ?,還有好吃的?!?/br> 秦銳澤側(cè)頭望向肩膀上那只雪白可愛的狐貍。他神色平靜,墨色的眼眸之中一片幽深,無波無瀾。 季雅白瞅了一眼陸茵晨后,開始動了。陸茵晨的笑容剛漾開就又凝在了臉上。 只見那萌化人心的小雪狐慢悠悠的挪到秦銳澤的頸窩處,停下來窩成一團(tuán)。她蹭蹭秦銳澤微涼的臉頰,雪白美麗的尾巴圍在秦銳澤的脖子前,像是一條蓬松漂亮的圍巾。 秦銳澤伸手在她柔軟順滑的皮毛上摸了一把,冰冷的聲音微微帶了一絲溫度:“她是我的。你也看到了,她不愿意跟你走。” “哼,師兄的狐貍和你一樣無趣。我這就去找白師兄,讓他給我抓一個去?!?/br> 說完,她拎著裙擺如一只漂亮輕靈的蝴蝶般飛離而去。 “真漂亮?!奔狙虐淄谋秤案锌?。 清冷的問話立刻在耳邊響起:“后悔剛剛沒跟她離開?” “我怎么舍得離開你?”季雅白在秦銳澤臉上蹭了一下,尾巴在他胸膛前和肩膀處掃來掃去。 “甜言蜜語說得不錯?!鼻劁J澤輕笑一聲,緩緩的撫摸著她,從頭擼到尾。 季雅白舒服得瞇起了眼睛,并用尾巴尖兒搔搔他的脖子要求道:“下巴也要撓撓?!?/br> 溫暖的手掌罩在她的頭頂揉了兩把,然后把她從肩膀上拎了下來。秦銳澤俊逸的臉龐上泛著淡淡的笑意:“你倒是會得寸進(jìn)尺,還享受起來了?!?/br> 把季雅白放到暖玉塌上后,秦銳澤把那件被抓花的衣服再次扔到季雅白身旁。 季雅白:“我真的補(bǔ)不來?!?/br> “嗯,不讓你補(bǔ)。” 季雅白還沒來得及高興,又聽秦銳澤閑閑道:“去把衣服洗了?!?/br> “仙君,動一動手指,一個小小的清潔咒,衣服干凈無憂。” 秦銳澤壞心眼兒道:“不想動。只想看你洗?!?/br> 季雅白搖搖頭,爪子一揮,豪邁道:“好好好,你也就是仗著我寵你。” 這話聽得秦銳澤眼角一抽,恨不得把那個扯著衣服往外跑的毛團(tuán)子拎回來教訓(xùn)一頓。 季雅白拖著衣服在外面轉(zhuǎn)了一圈,原本一塵不染的衣袍沾上了雪水和泥土,徹底變臟了。她從門外探出一個小腦袋,瞅瞅悠哉悠哉斜倚在塌上看書的秦銳澤,問道:“仙君,水源在哪里呀?” “往東走,出了藥園,右拐?!?/br> “那個——”季雅白不好意思道,“我沒辦法打水?!?/br> 于是,秦銳澤不得不把她帶到水邊,幫她打好水。還拿靈石去粗使弟子那里換了一塊清潔用的香胰子,親自上手往衣服上打好香胰子。 秦銳澤坐在高大的樹干上,望著在木盆里歡快的蹦來蹦去,踩來踩去踩泡泡的雪白小狐貍,深深覺得這不是懲罰季雅白的,而是懲罰他自己的。 尤其是季雅白那別具一格的戲腔更是聽得他忍不住拷問自己:為什么要想不開讓她來洗衣服? 這明明是對自己耳朵的糟蹋。 清澈的溪水旁邊,季雅白勾起盆中的衣服,把它轉(zhuǎn)一面,繼續(xù)踩來踩去。她一邊開發(fā)研究各種花滑姿勢,一邊歡樂的哼唱著: “小狐貍呀~沒有娘呀~遇到仙君~性子涼啊~面冷心熱莫聲張~我只把他滴好~放心上~放心上啊放心上~哎呀~我滴個俊俏郎誒~” 秦銳澤:……這真的是有傳承的天山雪狐?是有魅惑技能的狐貍?就這歌聲,哦不,就這戲腔,這一定是一只假狐貍! 第47章 小雪狐(3) 把衣服翻來覆去的踩完之后,季雅白伸出爪子勾住衣服用力向外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成功把衣服從木盆當(dāng)中轉(zhuǎn)移到溪水里。 她站在岸邊,把衣服泡進(jìn)溪水里,伸著兩只纖巧的前爪按著衣服一角,在水中晃晃。她抬頭看看周邊的風(fēng)光,瞬間覺得心情大好。 遠(yuǎn)處白雪皚皚,銀裝素裹。目光轉(zhuǎn)到稍近些的地方,蒼勁高大的雪松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雪。松綠之間露出了宮殿飛揚的檐角。及至溪邊,嫩綠的小草逐漸顯現(xiàn)。清澈的溪水泛著粼粼波光,汩汩流淌。 這溪水也沒有冬季刺骨的涼意,倒是有著類似于井水的溫度,爪子伸進(jìn)去感覺剛剛好。 她扭頭去找秦銳澤,想要詢問一番這個小溪的來歷。 秦銳澤正倚在樹上,拿著一柄寒光湛湛的小刀在一枚兩指寬的玉符上刻畫東西。他衣帶飄逸,墨發(fā)用玉冠高高豎起,面如冠玉,目若寒星,端是豐神俊朗,風(fēng)姿過人。 季雅白一時看得入了神,沒有留意懷邊的衣服順著溪水一點點向外舒展。她尖尖的小爪子勾在衣服上,被浸滿了水的衣服一帶,整只狐瞬間跌入水中。 “??!仙君!” 聽到呼喚,秦銳澤立刻抬起頭來,從樹上飛躍而下。等看清水中的情境,他忍俊不禁,又慢了下來,在岸邊與季雅白同行。 清澈的水中,雪白可愛的狐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