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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 季雅白略感吃驚:“王爺這是剛回來,還沒進門?” “自然?!鼻劁J澤神采奕奕的笑道,“我可是還未到家,就早早的遣了人去邀請你,就為了第一時間和季姑娘你分享好茶。” 他本就氣宇不凡,今日又身著大紅色的錦袍,寬衣博帶,看上去甚是風(fēng)流倜儻。他那雙似醉非醉的桃花眼彎成了迷人的月牙,只勾得人心蕩意牽。 季雅白神思稍晃,面上卻不露分毫:“那我就多謝王爺好意了。王爺家中有客,還在此等我,冷落了佳人,我實在是心中過意不去。” 秦銳澤朝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一邊與她同行,一邊笑道:“那季姑娘不如給我算上一卦?” “先別忙著拒絕。我知道你對我的名聲不大喜歡,我也不讓季姑娘你幫我算姻緣。不如你就幫我算一下我的子女緣,我晚年的生活如何?” 季雅白暗自尋思,后代,晚年生活……這個問題問的很是有意思。秦銳澤這個地位,無論如何,晚年生活水平是差不了的,除非中間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身在皇家,會有什么變故呢?對外戰(zhàn)爭?皇權(quán)更替站隊?或某些不明勢力的暗殺?亦或是…… 她停下腳步,定神仔細(xì)瞅了秦銳澤兩眼。 秦銳澤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放慢了呼吸,任她打量,唇角還掛著花孔雀般的笑容。 在正廳里喝了一盞又一盞茶的宋恬瑄,面上早已浮現(xiàn)出了淡淡的焦灼之色。關(guān)于“你們王爺何時回來”的話已經(jīng)問了五次不止。 直到聽到動靜,見到向這邊走來的秦銳澤,她才神色一松,登時就想站起身去迎接??墒?,望見與秦銳澤同行的季雅白之后,她又坐了回去,拿起茶盞,矜持的等待著。 誰知道,茶水喝了一多半,人還沒有進來。向外一看,兩人正站在高大的梧桐樹下,言笑晏晏。 宋恬瑄心中立刻升騰起一股委屈與怒火。這個姓季的賤人真是陰魂不散,實在是令人厭煩的很!臉都被燒成那副鬼樣子了,還和王爺勾勾搭搭,真是不要臉! 她的丫頭也滿臉憤然之色,只是礙于王府的下人就在廳內(nèi),她也不好抱怨抒發(fā)郁憤之意。 而站在外面的季雅白其實給秦銳澤看完相后,就重新邁開了步伐,邊走邊說道:“王爺會有一兒一女。晚年的時候,妻賢子孝,家庭美滿?!?/br> 秦銳澤緊走兩步,叫住她,調(diào)笑道:“一兒一女?那我定是為了我未來王妃浪子回頭,對她情深不悔。既然我品性這么好,季姑娘可得改一改對我的看法呀!” 季雅白微微挑眉:“將來事,將來說。王爺,你再不走,佳人的一腔心意可都要撲在我身上了。” 宋姑娘的眼睛怕是要噴火呀! 秦銳澤低低笑了兩聲。 他瞥了季雅白一眼,神色愉悅道:“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是這樣的妙人?” 那暈紅的上撩眼角,眸中瀲滟流轉(zhuǎn)的波光,俊美的臉龐上舒暢悅?cè)坏男θ荩鴮嵶屓耸瘛?/br> 遙遙望過來的宋恬瑄和她身后的丫鬟都不由自主的看呆了。視線掃過一旁的季雅白,又暗恨她礙眼、不要臉。 季雅白好歹是一帆歷盡千百年的人物,對秦銳澤這副撩人的模樣并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眉眼微垂,淡然道:“以前只不過是傻?!?/br> 傻的純粹而熱忱。 秦銳澤幾乎是立刻從她的神態(tài)語氣里感受到了她的不愉。 但他若無其事的繼續(xù)說道:“季姑娘不要妄自菲薄。你為耀國殫思極慮,鞠躬盡瘁,這是有目共睹的。如果這叫做傻的話,那這一定是備受推崇的傻。” 對于他的這番夸獎,季雅白毫不客氣的替季姑娘收下了:“謝謝。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br> 秦銳澤又想笑又頗感無奈,他搖搖頭和季雅白一起向正廳走去:“季姑娘,如果你將來嫁不出去,我一點都不意外。” 季雅白面無表情的望向他,剛想開口懟他兩句,就聽到了秦銳澤接下來的話,“當(dāng)然,我是比較樂見其成的。畢竟,這樣一來,我的勝算就更大了?!?/br> “哦?!奔狙虐茁掏痰溃拔視牡艄⒅边@一點的。” 秦銳澤:…… 三言兩語間,兩人到了正廳。 宋恬瑄站起身迎了過來,笑意盈盈道:“王爺。” 她不著痕跡的在季雅白的服飾上,還有戴的面具上掃了一眼,臉上保持著某種隱秘而有優(yōu)越感的大家閨秀般的端莊笑容,“季姑娘?!?/br> 季雅白冷淡的朝她點了點頭。 秦銳澤溫和有禮的笑道:“抱歉,宋姑娘,剛才有些事情要和季姑娘說,耽誤了些時間。讓你久等了?!?/br> “無礙。王爺?shù)氖乱o。”宋恬瑄宛然一笑,尤為通情達理。 秦銳澤風(fēng)度翩翩道:“慚愧。不如我請宋姑娘品茶,作為讓你久等的賠罪?早就聽說宋姑娘在茶之一道上造詣匪淺……” 他著實是一個心思通透且善于言談的人。一路上,誰也不冷落,言語溫和有禮又不失風(fēng)趣幽默,談話節(jié)奏很好的被他掌控在手里。 季雅白和宋恬瑄在他帶領(lǐng)下繞過回廊,朝湖邊的亭子走去。 亭子一側(cè)是綠草茵茵,繁花似錦;另一側(cè)是楊柳依依,湖光靜美。坐于亭中,可把這些美景盡收眼底。 下人把茶具送上來后,就退守在一旁。宋恬瑄輕輕的撩起袖子,動作優(yōu)雅的開始泡茶。 纖纖素手,雪白皓腕,飄渺的熱氣,馥郁的茶香,漂亮的美人。此情此景,連季雅白都覺得賞心悅目。 “請。” 深橙色的茶湯清澈明亮,茶香濃郁悠長。端起茶盞,輕輕啜飲一口,那種如梅如蘭的高雅清香,似帶著熟果的甜潤,令人口齒生津,頰齒留香。 季雅白喟嘆道:“好茶?!?/br> 秦銳澤笑道:“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向皇兄討來的。” 討來的?季雅白眉頭輕挑,揶揄的望向他。 想起自己邀請人時,說的是御賜。秦銳澤啞然失笑,他親自執(zhí)壺給季雅白續(xù)上茶水:“其實都一樣。我那樣說也不算錯,不是嗎?” 季雅白輕揚茶盞,如敬酒般向秦銳澤致意:“王爺說的對極。” 覺得被兩人排斥在外的宋恬瑄見縫插針道:“難怪大家都說季姑娘不懂人情世故,你這動作可就是送客的意思了。品茶與喝酒可是不一樣的?!?/br> 她展現(xiàn)出了那么多的才華與好東西才能靠近王爺,讓王爺對她以貴賓相待。季雅白一個不懂禮數(shù)的丑八怪為什么卻能夠得到王爺如此的青睞! 秦銳澤臉上的笑容溫溫和和的,如果只看眼睛甚至覺得他情意款款,但他出口的話語卻與他的表情完全不是一回事。 “宋姑娘此言差矣。端茶致意也是有的。即便沒有,能如喝酒般和季姑娘共飲幾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