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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御嘴角彎彎牽起,俊美的臉上一抹陽光般的笑容緩緩露出,看著里面的人要進食了,他的心也總算落了地,他只要她好好的。 “殿下回去吧,殿下也該進食了……” 身邊的人還未說完,蕭御趕緊做了個噤聲,生怕里面的人聽到。 七天了,他每日上朝,下朝就往凰安殿跑,陪著她一起餓。 然,里面的蕭安聽的清清楚楚,秀眉頓時蹙起,這幾天她并不知道蕭御在陪著她一起絕食。 這家伙怎這般傻? 她好歹屋子里存儲了大量的干糧,就算再來個十天半個月也不會死,就是馬上沒有水喝了,每日夜里她還是偷偷吃上那么一點食物的。 活了幾世,偷jian?;€是會一點點的,總不能等著死了又去天宮睡上幾月? 那再醒來,恐怕她的夫君都七老八十了,倒不是嫌棄某夫君會老,她最怕那個人另娶他人后忘了她。 聽著外面的人走遠了,蕭安急切的問道:“鶯歌快說,帝君都說了什么?” “殿…殿下先吃東西,奴婢自然會說的?!柄L歌低著頭支支吾吾道?!?/br> “好,一言為定。”蕭安笑嘻嘻的道。 要回去了,終于要回去了嗎? “殿下是否還有要交代的事?” “什么意思?” “難道殿下還想再回到這里?” “當然不想。” “那不就對了,那太子……和娘娘那里就沒有什么囑托的么?” 鶯歌分明是看出了太子殿下的心,在這里也只有這兩人是真心待蕭安的。 蕭安愣了幾秒,“也是,快,給本宮磨墨?!?/br> 是時候告訴御她發(fā)生的一切,不然她走后,他一定會非常擔心。希望御以后是個好皇上,御對她的好,她銘記在心,現(xiàn)在也沒什么可擔憂的了,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yè)。 御已經(jīng)有兩個孩子了,而且還特別懂事,和御一樣善良,相信以后也會和御一樣。 “奴婢馬上去準備。”鶯歌微微一笑,趕緊就退下了了。 不多時,蕭安便用完了膳,但鶯歌說,子時帝君就會親自過來。 蕭安也只好乖乖等,幾日未休息好,她有些困意,該交代的,該囑咐的,她都寫了下來。 沒一會,蕭安就睡著了。 當然,也是鶯歌點了一點催眠的香,她知道這個主子重情重義,自始至終把她當meimei一樣對待。 那么,她這輩子無以回報,現(xiàn)在也是她該回報的時候了。 鶯歌見蕭安睡熟,跪在床邊,磕了三個響頭,隨后依依不舍的離去。 她來到皇后娘娘的寢宮。 “奴婢參加娘娘?!?/br> “鶯歌,快起來吧,聽說公主剛進食了?”皇后欣喜的問道,消息早就傳過來,但她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令這個丫頭改了注意。 “回娘娘的話,公主已經(jīng)用過午膳了?!?/br> “那就好,那就好,可知道公主為何突然改變注意?” 剛起來的鶯歌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是…是奴婢欺騙了公主,說帝君夜里會去找公主。那會太子殿下說今日未聽見公主的琴音,擔心公主出了什么事,讓奴婢過來稟告娘娘。所以奴婢是無心的,剛好聽見了帝君的話。奴婢愿意為公主死,請娘娘成全?!?/br> 皇后微愣,嘆息道:“鶯歌啊,你有心了,本宮替安兒謝謝你。本宮知道你們主仆二人情深,就算你愿意,本宮也不會答應的,回去吧,好好照顧公主。本宮會在想其他的辦法,一定會將你們送回那里去的。” 皇后說完閉上了眼睛,很是心痛,沒一會,兩滴眼淚緩緩落下。 畢竟鶯歌這孩子也是她的仙氣所凝成,就算沒有血緣關系,那種情義也是不一樣的。而且這孩子可以替她生生世世陪在自己女兒身邊,百年之后她也可以安心的去了。 “奴婢求娘娘成……全?!柄L歌無力的道出一句話,緩緩向身后倒去。 皇后怎么也沒想到,僅自己幾秒慌神的功夫,鶯歌已命懸一線。 鶯歌早已做好了準備,過來時已偷偷拿了剪刀藏在身上。她當然知道皇后和蕭安對她情深義重,又怎能舍得她去犧牲 ,那么她就得自己動手。 大滴大滴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地面,皇后撲倒過去,將鶯歌抱進懷里,嘶啞的喊道:“孩子醒醒,快醒醒啊,你怎這般倔強,這般倔強啊,本宮該拿你如何是好啊?!?/br> 帝君嘆息道:“唉!事已至此,恐怕已無回天之術了,節(jié)哀吧。” 說時遲那時快,帝君瞬間帶走了鶯歌。 留下皇后癱軟在地,哭成淚人,終究不是凡人,終究不能享承歡膝下啊。鶯歌已經(jīng)去了,恐怕緊跟著蕭安也會離去,她的心在被人剜著疼。 她又能怎樣呢?這種生活畢竟是她自己當初選擇的。 選擇做一個凡人,那么終究都會為情所困,親情,男女情,情情相連,情情相扣…… ……… 暮色微涼,蕭安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雪白色的帳幔,頭頂一襲一襲的流蘇,隨著風輕輕搖動。 蕭安不適的動了動,卻發(fā)現(xiàn)身下的床榻冰冷堅硬,這才覺察到此處不是她的凰安殿。 是夢境?還是又掛掉了么? 明明用完午膳打算小歇一會的啊,這七天每天都會吃幾口干糧啊,不會餓死,那是怎么掛的? 難道又穿越了?這又是什么樣的世界,悲慘的人生啊,何時是個頭啊,蕭安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想哭,真的,沒有誰比她再慘了。 嗚嗚嗚嗚! 嗚嗚嗚嗚! 帝君聽到嚶嚶哭聲,忽地閃到了床榻邊落坐,看著小人兒哭成了淚人,嘖嘖嘴道:“這就嚇著了?那還選擇絕食,尋死尋活的,應該也想到了這下場吧?!?/br> 咦?好熟悉的聲音,是帝君那老頭么? 要不要睜開眼?萬一是幻覺呢,嗯,繼續(xù)哭吧,此時唯有眼淚才聊以慰藉。 嗚嗚嗚嗚嗚! 嚶嚶哭聲繼續(xù)傳出。 帝君很無奈,長長嘆息一聲,他拿她沒辦法,就跟當年那個人一樣,在這兩母女面前,他哪里還是帝君啊,明明就是她們的奴役。 帝君大人深深呼吸,調(diào)整一下,在拿捏好姿態(tài),他好歹是帝君啊,低沉的嗓音道:“你再不起來,恐怕再見面,那個人就七老八十了???” 什么?七老八十,這不是她曾經(jīng)想到的話么,這家伙又怎么知道? 難道不是夢,沒有掛掉么?好吧,賭一賭,不是再繼續(xù)哭也不晚。 大不了再來個真絕食,死了一了百了。 蕭安素手一揮,抹掉了自己的眼淚,定了定神,深呼吸。 睜開眼,頓時,激動的大叫一聲,“帝君?。俊?/br> 激動的她再次落淚,顫抖的幽幽音:“帝君大人啊,真的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