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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訝,“這么久?按規(guī)矩不該啊!” 姚墟搖了搖頭:“個中緣由我也不清楚。那地獄沒有閻王的命令是進(jìn)不去的,我也沒辦法。你怎么這么關(guān)心這件事?” 我便把事情經(jīng)過告訴了姚墟。 姚墟聽了不免一笑:“普通小鬼哪里有索命的資格?你放心吧,蘇炟在生死簿上的壽命寫了有八十三歲呢,若不是殘魂的緣故,他可以真正白頭到老。” 我一喜:“當(dāng)真?” 他點了點頭:“當(dāng)真!”又清了清嗓子,“譚家……” 我聽到譚家,想了一想,忽然有了個主意,于是不懷好意地看向姚墟。 姚墟被我的眼神看的毛燥了,十分不耐煩地說道:“你想干什么?” “咱們做一場戲吧?”我笑得陰森,“譚家的事我還想弄個清楚,既答應(yīng)了譚大善人怎能輕易反悔?不如讓我闖進(jìn)地獄,去審審那侍女?!?/br> 姚墟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我:“胡鬧!” “你放心,不會拖累你的,”我拉起他的手,狡黠地笑,“就說你好容易把我抓到了,把我押進(jìn)地府,到時候我趁機掙脫闖進(jìn)地獄,等我審?fù)炅?,你再把我趕出地府,你還有功勞呢?!?/br> “異想天開!”他依舊是鐵面無私的模樣。 我剛想再勸說一番,卻忽然聽見沐府中傳來一聲尖叫,接著整個府里都亂了。我瞬間警惕起來:“出什么事了?” 姚墟示意我不要出聲,他聽了一聽,指了指地面,道:“真狡猾,在中元節(jié)之夜地下興風(fēng)作浪,完全掩蓋了自己的陰氣,讓我們不得察覺,”他轉(zhuǎn)頭對我道,“姓譚的也來了。” 姓譚的竟然出爾反爾,背信棄義! 我一怒,站在屋頂揮起一掌,狠狠地向地下劈去。姓譚的承受不住,從地底下震飛出來,落在地面上。同時被震出來的,還有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鬼。 姓譚的抬頭看著我們,笑道:“姚大人,畫中鬼,別來無恙??!不知蘇家少爺可好?” 我冷笑:“他好的很!我設(shè)了結(jié)界,你們誰都別想靠近他!” “是嗎?”譚大善人一挑眉,“你的結(jié)界,可有護(hù)住腳下?” 我聽了,心中不由得一緊:疏忽了! 蘇炟,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你去找蘇炟,這里交給我。”姚墟手中變出利劍,一襲白衣,站在我身前。 “多謝了!”我道了一句,忙穿越小鬼們的防線,去找蘇炟。 這些小鬼們在府中亂竄,時而顯形,嚇得府中之人魂不附體。我看見蘇燃穿著睡衣便跑出來,一路摸索著去蘇炟的房間。周從飄到她面前,正顯了形向她伸出手。我豈能坐視不理?一個轉(zhuǎn)身飄到蘇燃面前,飛起一腳便把那周從踢飛,魂飛魄散了。 色鬼死了還是色鬼,死性不改! 蘇燃被嚇壞了,整個人癱倒在墻邊,可還是硬撐著要去照看蘇炟。云新及時趕來,扶起了蘇燃,蘇燃終于撐不住了,拉著云新慌亂地問:“這是怎么了?這是怎么了?”云新也是一無所知,只是陪著蘇燃一起慌亂。 唉,他們還需要時間緩緩。 我在他們周身布下了結(jié)界,連腳底都沒有放過,然后終于可以撇下他們,用我最快的速度沖向了蘇炟的房間。 可我一進(jìn)門,便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我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從地底突破了結(jié)界的,并不是譚大善人的小鬼,而是黑白無常! 我看見蘇炟的軀體倒在地上,而黑白無常的鎖鏈已經(jīng)套上了他靈魂的脖子,正在將他拉出軀殼! “混賬!”我大吼一聲,立即使出全部內(nèi)力,狠狠地朝黑白無常打了過去! 黑白無常自然受不得這個,手一松,鎖鏈便掉了。 可是蘇炟的魂魄并沒有回到rou身。 “小狐貍!”我叫了一聲,便拉起他的手,要去把他送回rou身,可我怎么做,都做不到。 “小蘅,”蘇炟喚了我一句,“或許我的時候真的到了。” “你放屁!”我爆了粗口,“你陽壽未盡,他們憑什么索你的命!” 我說著,惡狠狠地看向倒在一邊的黑白無常,面露兇光。 黑白無常忙連連討?zhàn)垼骸袄牙?,這都是上面的命令,我們只能照辦啊!” “上面?”我疑惑。 “不不不,是下面。”他們改了口。 “到底是誰!”我大聲喝問。 “是……閻王爺?!焙诎谉o常哆哆嗦嗦地道。 閻王? 我一怔:他摻和這些事情做什么? “姥姥,”黑白無常小心翼翼地喚我,“蘇少爺已經(jīng)被我等索了命,雖rou身未死,但魂魄也回不去了,不如讓我等帶他回去交差……” “癡心妄想!”我罵道,然后順手抄起了他們掉在地上的鐵鏈,甩了過去綁住了黑白無常,又加上了自己的封印。他們掙脫不得。 “小蘅?!碧K炟喚我。 我一聽見他的聲音,便難過起來,一回頭便緊緊抱住了他,把頭埋在他胸前。 他愣了一下,也用手環(huán)住了我。 “你沒死,我不會讓你死的,除了我,誰都不能帶走你,”我目光堅定起來,“我相信,閻王在你和黑白無常之間,會選擇后者?!?/br> “你要去……” “你在這里好好待著,哪里也不許去?!?/br> 說罷,我放開了他,給他重新設(shè)下結(jié)界,轉(zhuǎn)頭拿了黑白無常的令牌便走。 “你去做什么?”他問。 “大鬧地府!” “注意安全,我會等你!” 他在我身后喊了一句,我一回頭,正對上他的眸子。他的眼中,似乎有關(guān)心? 可我沒時間注意這許多了,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我出了房間,看見姚墟還在和譚大善人對打,只是一直小心翼翼地怕傷了譚大善人。我氣不打一處來,對姚墟喊道:“姚墟!他們得手了!你還留情什么? ”說著,便依次把那些小鬼解決了。 姚墟轉(zhuǎn)頭看向我,然后又看向譚大善人,登時憤怒起來,一劍刺向譚大善人,打散了他數(shù)十年的修為。我趁機給譚大善人來了一掌,將他封印在沐家的地面。 “你們……”譚大善人一臉驚恐。 我冷笑:“蘇炟復(fù)生之時,便是我放你出來之日。不過你要祈禱蘇炟可以在天亮之前復(fù)生,這樣你就不用見到明天的太陽了?!?/br> 說罷,我轉(zhuǎn)身對姚墟道:“走吧,按照之前的計劃,帶我去地府?!闭f著,我伸出了手。 姚墟一邊拷上了我,一邊問:“你的畫在哪?” 我十分冷靜,道:“那畫是人間之物,去不了地府,我也只有在人間時才能被畫約束,你盡管帶我去。” 地府和人間的接口無處不在,況且他只要一去拿畫,便會見到蘇炟。 “好,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