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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一般。 “陳游兄,快請進(jìn),”蘇炟道,“不必拘禮?!?/br>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紙筆放在床頭。 陳游進(jìn)屋,先問候了蘇炟幾句,然后才坐了下來,喝了口云知捧來的茶,這才說出自己的目的:“二少爺,聽說你前些日子得了一幅畫,不知我有沒有這眼福,可以瞧上一瞧?” 蘇炟卻搖了搖頭,做出一副后悔的模樣,對蘇煜道:“陳游兄,快別提這事了。” “怎么了?”陳游忙問。 蘇炟嘆了口氣,一邊偷偷觀察著陳游的神情,一邊道:“那畫是我花高價買的,買來一看,方知是贗品,讓我白白花了那許多錢。我如今還后悔著呢?!?/br> 我看著他這反應(yīng),不由得伸出雙手對他豎起了大拇指:“高,實在是高?!?/br> 可我沒想到,陳游的求知欲是如此的強(qiáng)烈。 陳游信了那畫是贗品,但他更加好奇了,他十分誠懇地道:“贗品嗎?那不知二少爺能否拿出那畫來指點一二,教教我如何辨別真?zhèn)?。實不相瞞,我對這些一竅不通,日后工作上的問題還要多請教你?!?/br> 蘇炟看向我。我從他眼里的無奈可以看出,他當(dāng)真是沒辦法了。 我想了想,對他道:“要不給他看一看?隨便說點什么糊弄過去?” 蘇炟輕輕點了點頭:“也只得如此了。” 陳游以為蘇炟是在同他說話,忙笑道:“那多謝二少爺了?!?/br> 蘇炟抬眼,對陳游道:“陳游兄不必如此客氣,同大哥一樣喚我阿炟就好?!庇謱﹂T外的云知道:“云知姐,可否進(jìn)屋幫我取一下畫?” 云知應(yīng)了一聲便進(jìn)了屋,問:“畫放在哪里了?” 蘇炟道:“我的行李箱里。上次從沐家回來后,一直放在那還沒取出。” 云知便去找了。 陳游卻問:“你一直隨身帶著這畫嗎?” 蘇炟微笑道:“這畫雖是贗品,但這風(fēng)格我很是喜歡,因此常常帶著。只可惜是贗品?!?/br> 陳游點頭,若有所思:“原來如此?!?/br> 說話間,云知捧來了那畫,便又出去了。 我眼睛一直盯著那畫,生怕陳游拿起它就走。畢竟這畫也算是我的第二條命了。 蘇炟接過那帛畫,慢慢展開。陳游眼尖,看見了上面乾隆的印章,便道:“真是宮里流出來的?” 蘇炟倒是十分鎮(zhèn)定,戳了戳那印章,道:“仿的。這款式市場上很常見,用蘿卜就能自己刻一個出來?!?/br> 陳游便問:“如何知道是仿的呢?” 蘇炟清了清嗓子:“這個,怎么可能有那么多蓋有皇帝印章的作品流傳于世呢?為何還偏偏都是乾隆皇帝呢?”說罷,他看向陳游。 陳游明顯是平日里不關(guān)心這些的人,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有理,有理。” 我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陰氣。 蘇炟看了我一眼,又清了清嗓子,接著指著那杜鵑泣的血,說道:“這顏色也不對。當(dāng)鋪的人當(dāng)時說這是秦漢時的古物,可若是古物,這紅色不該還如此鮮艷,仿佛昨日才添上去一般?!?/br> 陳游附和道:“的確,顏色看起來很新?!?/br> 蘇炟接著編:“憑這兩點,就可以知道這畫是時人仿古新作的了?!?/br> 陳游十分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 我長舒了一口氣。 陳游又問:“你這里可有什么可讓我瞧瞧的真東西?” 蘇炟想了想,指了指書架上格子里放著的一個孔雀石鼻煙壺,道:“那個是真的,從前在北京時得來的?!庇謱﹃愑蔚溃骸瓣愑涡秩绮幌訔?,那鼻煙壺便贈予兄長了。” 陳游推辭了一番,還是受了。 我看著,不由得一陣心疼――心疼錢。 那個鼻煙壺,應(yīng)該是蘇炟這屋子里,除了我的畫之外的,唯一的古物了。 陳游走后,蘇炟便說自己困倦,又歇下了。 我便趴在他床邊守著他。 天色還早,蘇宅里并不安靜。蘇家姐弟和云家姐弟正坐在樓下餐廳吃晚飯,我聽見蘇燃的聲音:“今日陳游來了?” 蘇煜應(yīng)了一聲:“是,他在這里待了兩個小時。” 蘇燃嘆了口氣:“可惜那時我在休息,失禮了。這幾日精神總不好,總打不起精神來?!?/br> 云知忙接話道:“可是因為那女鬼?” 云新忙低聲道:“姐,別說這話,小心她能聽見?!?/br> 我的確聽見了,但我并不在意。人嘛,人之常情。 蘇燃卻清了清嗓子,道:“我雖也介意她的存在,但我覺得我們不該太過懼怕她?!?/br> “大姐?”云知有些疑惑。 蘇燃放下碗筷:“實不相瞞,我和她談過一次了?!?/br> “什么,大姐?你瘋了?”云新十分震驚。 蘇燃道:“她不像是我們想象的那樣。” 蘇煜也道:“是,鬼也是人變的,你把他們當(dāng)作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就好?!?/br> 我聽了心中稍稍平靜了些,看向蘇炟,低聲自言自語道:“你這哥哥jiejie還真不是一般人,按理說,他們也該和云家姐弟一樣,好奇又懼怕才對?!?/br> 只聽云新嘆了口氣:“唉,我是沒有這樣的境界的。” 蘇煜笑道:“你閱歷太少,見得多了便知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br> 云知也道:“是啊,我從前還不相信鬼神之說,可誰能想到,這竟是真的?” 蘇燃輕輕一笑,道:“好了,別談這些了,先吃飯吧?!庇謱υ菩碌溃骸白罱镜氖聲呵疫€是你和陳先生管著,有拿不準(zhǔn)的便來問問我,能解決的便自己解決。我也要給自己放個假了?!?/br> 云新道:“記住了,大姐。” 安靜了沒一會,我便又聽見了電話響起的聲音。 接電話的是蘇煜:“你好,請問哪位?” “什么?沐慕小姐有消息了?” 一番“嗯”、“好”、“多謝”、“知道”之后,蘇煜終于放下了電話,對眾人道:“陳游說,沐慕小姐有消息了。有人說,曾在一個道觀里見過一個姑娘,長得和警察描述的一樣?!?/br> 蘇燃道:“是嗎?那我們可得去找找?!庇謫枺骸笆悄膫€道觀?” 蘇煜道:“明源觀?!?/br> 明源觀? 沒聽說過。 這名字起的不像道觀的名字,想來應(yīng)該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道觀。 而且,不知為何,聽到這個名字,我心中竟隱隱不安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陳游已經(jīng)沾染上了官僚習(xí)氣了 第24章 民國篇 道士 我平生最恨道士。 這個是有原因的,我?guī)缀蹩梢哉f是被道士折騰的,生前死后都不得安寧。 眼前這個道士,更是讓我不安起來。 他便是明源觀的道士――長鈞。 這小道士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