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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動。 長鈞見沐慕昏了過去,忙要去拉她起來,可又放不下我這邊,便只好作罷。 “楊姑娘,你……”蘇燃有些猶豫。 我沒心思理會這些人。我看向那道士,厲聲道:“我從未害過蘇炟,相反,我救了他許多次!你現(xiàn)在最好撤掉那煩人的金光,放我出去見蘇炟,不然,我要你好看!” 長鈞輕蔑地笑著:“你若能打贏我,早就自己闖出去了,何必威脅恐嚇我?” “你!” “還有,楊姑娘?是姓楊吧?”他的臉冷了下來,“你說你沒害過蘇炟,那可真是笑話了?!?/br> “道長,”蘇燃顫抖著聲音,“究竟是怎么回事?” 長鈞冷笑,問:“蘇施主可曾看過?” 蘇燃點(diǎn)頭。 長鈞接著道:“里面雖多是無稽之談,但也有那么些個真實(shí)的。比如,鬼和人在一起相處,總會侵害到人的陽氣的,這是不可避免的。令弟身體本就虛弱,陽氣不足;而這位楊施主,乃是千年厲鬼,陰氣極盛,估計連閻王的陰氣都比不過她。一盛一衰,令弟的陽氣不能敵,結(jié)果自然可想而知了?!?/br> 我不由愣住了。 我以前從未和人如此親密過,自然也不知道這樣的理論。可如今細(xì)想想,似乎真是這樣。和我相識的這幾個月,蘇炟的身體一直在向壞的方向發(fā)展,而且速度很快。他一開始還能自己穿衣服,可后來他手腳無力,連打個領(lǐng)帶都是勉強(qiáng);他一開始還不常常犯哮喘,后來幾乎每隔兩三天就來一次;他一開始也是如常人一般經(jīng)常清醒著,后來卻是時?;杳浴?/br> 是了,是怪我。我和他走的越近,他的身便越差。 這一切,都怪我! 如果不是我,他興許可以多過幾年安穩(wěn)日子。 都怪我,都怪我……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腦子里一團(tuán)亂麻。 “怎么,如今你明白了嗎?”長鈞的聲音響起。 我紅著眼,抬頭看向他,咬牙道:“明白了。但是,還輪不到你這個道士多管閑事!我要去見他!”說著,我又向他揮了一掌過去。 只見我的掌力,到他面前時便自己化開了,化作一縷青煙。 我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切,不知如何是好。 “冥頑不靈。”長鈞低低地罵了一句,雙手一起,我已身在一個陣法之中,四面皆是金光鑄成的墻。 “蘇施主,不介意我在您家里擺個陣吧?”長鈞問。 我看向蘇燃,喊道:“蘇家jiejie!我真的很想去看看蘇炟,遠(yuǎn)遠(yuǎn)地看一眼就好!我必須要守著他,不然地府小鬼隨時會帶走他!” 蘇燃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長鈞,又看了看我,長嘆了一口氣,紅著眼眶,道:“楊姑娘,你,最好還是別見阿炟了?!?/br> “不!他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他!”我急切地喊道。 蘇燃卻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看我,道:“阿炟的前二十三年并沒有你,他依舊生活得很好。他今后沒有你,會生活得更好。如今有長鈞道長在,何必再懼怕地府小鬼?” 說罷,蘇燃便進(jìn)了蘇炟的房間,繼續(xù)強(qiáng)忍著鼻酸,幫蘇炟收拾著東西。 真不愧是商人! 我近乎絕望了。 “我只是想見一見他……”金光迫近,我蹲了下來,帶著哭腔,道,“他情況不好,卻真的不幸離開人世了,我還可以跟著他的魂魄??扇舨荒芤恢笔刂昶请x體,我便再也找不到他,也護(hù)不了他了……” 長鈞嘆了口氣,又說出了那我已經(jīng)聽煩了的話:“人鬼殊途?!闭f著,他手上一使力,金光便沖我壓了下來。 我閉了眼。我不知道自己為何敵不過這金光,我也不知道被這金光陣?yán)ё惺裁春蠊艺娴臎]辦法了。 就在我放棄的時候,我感受到面前冷風(fēng)一陣! 姚墟! 我睜開眼,只見一襲白衣的姚墟持劍立在我跟前。他把劍向天一指,金光自破! “跟我走!”姚墟說著,一把拉起了我,帶著我向屋外飛去。 “你怎么來了?”在風(fēng)中,我問姚墟。 姚墟冷著個臉:“你的陰氣太亂了,又干擾到我了。我若不來,怕是會被你擾到在陽光下魂飛魄散才能解脫?!?/br> “多謝了?!蔽业?。 “你也是枉擔(dān)了虛名,連個只有十幾年修為的小道士都打不過,枉你稱霸陰間幾百年。”他冷冷道。 “多謝了?!蔽胰缃駸o心和他爭論這些,一把掙脫了他。 “你去哪?”姚墟問。 我頭也不回:“去找蘇炟!我要守著他,那小道士雖能克我,但他打不過陰間小鬼,若是小鬼們找上門來,蘇炟就完了!” “你還真是想的周到!”姚墟說著,又低低地咒罵了一句,道,“我同你去!” “多謝了!”我高聲喊道。 蘇家。 長鈞小心翼翼地和云知一起扶起了沐慕,把沐慕放在了沙發(fā)上。 長鈞剛才扶沐慕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臉,一下子,他自己的臉也紅透了。 蘇燃一臉愁容地看著長鈞,問:“道長,這可怎么辦?” 長鈞回過神來,想了想,道:“我們一起去醫(yī)院。這女鬼,定不會輕言放棄。” “好,我這就去安排?!碧K燃說著,便去叫云新。 “慢著,”長鈞叫住了蘇燃,又問,“令弟可有一幅畫?” “什么畫?我弟弟有時會畫畫的,有很多畫?!碧K燃道。 長鈞道:“是一張帛畫,上面畫的杜鵑啼血?!?/br> “帛畫?是有這么一副,不過弟弟說是贗品,”蘇燃一臉疑惑,“道長要它做什么?” 長鈞道:“對付畫中鬼,怎么能忘了她棲身的畫呢?”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道士真的不是普通的道士 第25章 民國篇 魂去 我來到醫(yī)院,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他們把蘇炟推進(jìn)了手術(shù)室。我不敢靠近手術(shù)室,只有心急如焚地在遠(yuǎn)些的地方等著。 姚墟安慰我道:“放心?!?/br>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我怎么能放心呢? 沒一會,我看見蘇家的車到了醫(yī)院門口,蘇燃、云新還有那個道士一起下了車。 我暗暗握緊了拳頭。 姚墟道:“若有什么事,我?guī)湍銚踔堑朗??!?/br>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看到那道士手里的東西時,不禁心中一緊。 姚墟察覺到了我的不對,抬眼望去,也不由得低低驚呼:“你的畫!” 我顫抖著嘴唇:“他知道我的來歷。” 我看見蘇燃和長鈞一起奔進(jìn)了醫(yī)院,來到了手術(shù)室前。蘇煜簡單地向蘇燃說了下目前的情況,蘇燃眼圈便紅了。 “他還這么年輕……”蘇燃忍不住,眼淚落了下來。 蘇煜把自己jiejie攬入懷中,安撫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