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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 “長鈞道長?”蘇炟一愣,開口叫道。 “呀,是長鈞道長,”蘇煜笑著走上前,和長鈞握了握手,又笑道,“你不梳發(fā)髻,我猛一下還真認(rèn)不出你?!?/br> 長鈞一笑:“我還俗了,還娶妻了。如今把名字里的‘長’改為‘?!?,以后就姓常了。” “以后得稱呼你為常鈞先生了?”陳游笑道,“不知你夫人是誰?” 常鈞道:“她姓沐?!?/br> “原來如此!”蘇煜笑道,“我早看出來你二人不對了。” “常鈞先生,”蘇炟開口,“不知先生此行有何貴干?” 常鈞笑道:“為了祖師的遺命,也是為了全自己的一個心愿?!?/br> 張隊長卻道:“你對我可不是這么說的!” 常鈞微微一笑,沒有理會張隊長,而是徑直走到蘇炟面前,把手里的畫遞給了蘇炟,囑咐道:“進(jìn)去,在她面前,打開它?!?/br> 這正是那帛畫。 蘇炟接過那幅畫,眼中有些不可置信。 常鈞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為他打開了冰室的門。 “誒,你們做什么?”張隊長忙問。 可蘇炟和常鈞如今哪里有心思理會他? 蘇炟捧著那幅畫走到了女尸面前,看著那熟悉的面容,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帛畫。 冰室登時金光一閃,刺的人睜不開眼。 待到光線稍稍暗了些許,蘇炟忙去查看她的身體,卻發(fā)現(xiàn),那千年寒冰竟然已碎了一地,而面前的女子完好無損地躺在那里,似乎也有了氣息。 “阿,阿蘅……”他不敢相信地輕輕喚著,握上了她的手。 一千多年了,他終于又觸碰到她了。這觸感是這樣的真實(shí)。 女子的眼睫毛抖動了下,隨即緩緩睜開了眼。她最先看到的,就是蘇炟的眼睛。 “是你……” “是我,是我!”蘇炟緊緊握著她的手,生怕她又離他而去。 “我回來了?”女子喜極而泣。 “是,你回來了,你回來了!”蘇炟重復(fù)著她的話。 “我們,終于,能好好過日子了?!迸幼似饋恚o緊抱住了他。 “是啊,一千多年了,我們終于,可以好好過日子了。”蘇炟紅著眼,在她耳邊道。 門外的張隊長見了這情景又昏倒了。而陳游和蘇煜也被常鈞控制住了,只聽長鈞道:“對不住了,要用禁術(shù)清洗你們的記憶,別怪我?!彪S即只見一道金光閃過,兩人都昏倒在地。 “你們倆出來吧,”常鈞對冰室里的二人笑道,“記得把那帛畫留在冰室里,就把那畫當(dāng)作是張隊長挖出來的東西吧?!?/br> 蘇炟和楊蘅手牽著手走了出來。楊蘅問:“我記得我已自散魂魄,為何,我還能活?” 常鈞微微一笑,娓娓道來。 原來那日姚墟回了地府之后,暴怒之下,把地府掀了個底朝天,還把小閻王扔去轉(zhuǎn)世了。地府群龍無首,姚墟便自己坐上了那王位。他恨透了被人驅(qū)使、被人算計,他要自己作主了。 姚墟坐上王位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下令收集楊蘅散去的魂魄。地府陰差不敢違逆,便都去找。遍尋三界,找了很久,終于把她的魂魄找全了。 姚墟把她的魂魄送到了長鈞那里,讓長鈞救她。長鈞把楊蘅的魂魄送進(jìn)了帛畫,過了快半年,她的魂魄終于才又成一體。 長鈞又想起這帛畫的另一個功能,便是讓人還魂。當(dāng)年,李凌之父便是為了這個去偷了帛畫。于是,長鈞帶著帛畫去了公格爾峰,想盡力一試,看看能不能讓她還魂??删驮谀抢?,他又遇見了不甘心的張隊長。張隊長已發(fā)現(xiàn)了女尸,也發(fā)現(xiàn)了這女尸和他記憶中的女鬼似乎是一個模樣。長鈞無法,只得先讓張隊長把女尸帶了回來,自己也帶著沐慕回了上海,等待時機(jī),把帛畫交到蘇炟手里。 就這樣,她在他面前,重生! 又是一年上元佳節(jié),街上燈光璀璨,天上還飄著雪。 這對戀人牽著手走在街上。女子開口笑道:“長鈞的法術(shù)真是越來越精進(jìn)了,大哥和陳游都沒記起來,張隊長也把事情都忘了。我那千年的修為真是沒白給。” 男子只是看著女子,滿眼的溫柔,卻打趣道:“云新多嘴,和大姐說我在外面找了個女朋友,我大姐還催我?guī)Щ厝ソo她看看呢!你打算什么時候去???” “什么時候去都可以,我可是很有信心的。和以前比起來,她應(yīng)當(dāng)更喜歡現(xiàn)在的我。只可惜她把以前的我忘了,不然我還真想知道她看我回來后的反應(yīng)呢!”女子笑道。 “糖葫蘆!賣糖葫蘆!”路邊的小販叫賣道。 男子帶著女子走到了小販前,給女子買了兩串糖葫蘆。女子接過糖葫蘆,和男子并排而行,嘴里笑道:“一會我們?nèi)フ覀€酒肆喝酒吧!我好久沒喝酒了?!?/br> “好,找個酒吧?!?/br> “酒吧?” “那是現(xiàn)在流行的說法了?!?/br> “只要有酒、有你就好。” “怎么?酒排在我前面?” 女子笑了笑,踮起腳尖,對著男子的耳邊輕聲說了句什么。 兩人相視一笑,男子回應(yīng)道:“我也一直很愛你?!?/br> 路燈下,兩人的影子并排而行,漸行漸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