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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jié)聽了也只是多了些煩惱,倒還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一陣風(fēng)吹來,將柳枝吹的亂顫。鏡心擔(dān)憂的摸了摸林又傾的手,很涼:“小姐,我們回去吧,您剛醒,風(fēng)大,再被傷了身子?!?/br> 林又傾搖了搖頭,不想回去,那個地方總讓她覺得好冷。即使這么大的陽光,她都覺得冷。 “那我回去拿床被子給您?!辩R心說完,快步往屋里跑。 林又傾看向遠(yuǎn)處的虛空,四周都是高墻,她能看到的天空就只有四四方方的那么大。她回想起過往的一切,這一輩子到死前才明白,從來都沒有為了自己活過。她很想出去看看,看看不一樣的色彩。 身后響起窸窣的腳步聲,她彎了彎嘴角:“鏡心,你說我們以后找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安家好不好。在也不用理會這些凡塵俗世,平平淡淡的生活。” 腳步聲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停下來,她等了半天都沒聽到鏡心回話:“鏡心?”她試探的叫了一聲。 還是沒有人回答,林又傾疑惑的撐起身子轉(zhuǎn)頭突然發(fā)現(xiàn)燕衡就站在柳樹下看著他,只是幾日不見,他似乎比原來憔悴了好多。曾經(jīng)修長筆挺的身形如今連衣服也撐不起來變的松垮垮的,眼睛凹陷里面盡是血色,眼下還有著深深的黑色印記。 燕衡的眼眸神色莫辨,太多的復(fù)雜情緒交雜在一起。他在午門外聽到家仆來報說林又傾醒了,他驚喜的差點(diǎn)從馬上摔下來。他騎著馬在長街上飛馳,恨不得下一瞬間就能見到她,卻在走進(jìn)她的時候躊躇了。 漆黑的眼眸之中閃過一道莫名的光,卻在她望過來的時候倉促的掛上了微笑。 林又傾只是一瞬間的恍惚,立刻清醒過來。她起身向燕衡行禮,人還沒站穩(wěn)。燕衡已經(jīng)快步走到她的身邊,他一手扶起她的胳膊:“你大病初愈,免了吧!” 她依舊還是福了福身子:“謝王爺!”他的手依舊很溫暖,她卻不想再依戀,自覺地朝后退了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你...恨我嗎?”燕衡收回手,聲音很輕。 林又傾搖頭:“臣妾不敢!” 她回答的如此的生硬疏遠(yuǎn),燕衡想要出口的話被硬生生的卡在喉嚨,像是塞了托棉花。他簡直就是自取其辱,明知道她的心沒有他,他居然還控制不住自己要跑過來。聽到她醒來的消息,他高興的快瘋了。 這就是活該,燕衡自嘲的笑了笑:“那你休息吧!”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卻聽她喊了一聲:“等等!” 明知道她不會說什么寬慰他的話,他還是沒忍住停在了原地。 “休書,沒有王爺?shù)挠…t”她開口,聽起來云淡風(fēng)輕,沒有任何不舍。 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她嗎?燕衡緊咬著牙,沒有回頭,卻整個身子都在發(fā)顫:“三個月后,我會放你走。決不食言!”他再也待不下去了,大跨步的離開依梅院。 三個月,就三個月。他只要三個月的時間與她相處,然后放她走。放她去有山有水的地方,從此以后再也不復(fù)相見。 第29章 林又傾垂首在碧春庭等候夜晚的中秋夜宴,既然休書還沒有生效,那她就還是要以八王妃的身份入宮。燕衡說過,只要熬過了這三個月她就可以自由了。 她已經(jīng)在碧春庭的角落足足站了兩個時辰,看著一堆堆誥命夫人與官家小姐各自攀比交談,倒也算是解悶。 每年的中秋夜宴,皇宮都會大擺宴席,請正三品以上的官員共同慶賀。他們這些內(nèi)命婦與誥命夫人就需在后宮中等著召見,夜宴中重彩便是所有的官家小姐都會上臺表演,若是得了皇上的賞識,就能圓她一個心愿。聽說,現(xiàn)在圣眷正濃的韋貴妃便是前年中書侍郎的嫡女,只是短短兩年的時間,韋貴妃就已經(jīng)能你從一個嬪妾升為貴妃。 這對于未出閣的官家小姐來說,簡直就是一步登天的大好事。 所以當(dāng)林又傾放眼望去的時候,碧春庭里到處是花枝招展,千嬌百媚的女子。為了能給皇上留個好印象,這些官家小姐很早就開始接受宮中禮儀。所以從進(jìn)宮門開始特別注意自己的儀態(tài),舉手投足都小心翼翼。 “jiejie,怎么一個人在這里站著呀?”嬌翠欲滴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伴隨而來的還有濃郁的脂粉味。 林又傾不用看都知道是誰,這個人她太熟悉了,原來在侯府的時候就對她冷嘲熱諷的欺負(fù)她。如今遇到,真是冤家路窄。 “寧兒,你也在!”她不甚熟絡(luò)的說。 林寧月今日穿了一件鵝黃色的牡丹金絲繡線裙,從林又傾踏入碧春庭開始林寧月的眼睛就沒有從林又傾的身上移開,確定她一個人之后才過來打招呼,說是打招呼,她那口氣早就想出了。上次被燕衡羞辱的事情,她至今都記憶猶新。 “好jiejie,聽說八王爺好像不怎么喜歡你吧?”雖然是疑問句,但林寧月卻說得十分肯定,她諷刺的笑著,一雙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厲色。她的聲音很大,話音剛落,身旁無數(shù)的眼睛都朝她看了過來。 林又傾不想理會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這個時候跟她鬧起來,出風(fēng)頭的是她,遭罪的最后還是自己。 林寧月這才剛開始,哪里肯放林又傾走?她快走一步,伸手擋住了林又傾的路:“好jiejie,多日不見,怎么也不跟meimei多說說貼己的話,冷著臉就要走呢?”她揶揄道:“怕是jiejie攀上了高枝,忘了自己是從宣陽侯府出來的人吧?爹可是經(jīng)常掛念著你呢,這么久了書信寫去了那么多,一封回信都沒有?!?/br> 林寧月話中有話,林又傾自然聽的分明。但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反駁她。她將頭撇向一邊,看都不想看林寧月:“最近府中事忙,等抽了空,我會回去的?!?/br> “忙?”林寧月譏笑出聲,用手上下指著林又傾:“你會忙?誰不知道你不過就是個掛牌王妃,八王爺壓根就沒把你放在眼里,你忙?jiejie果然越發(fā)喜歡說笑了!”她笑起來,聲音高亮,故意想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一旁的看熱鬧的誥命夫人們開始交頭接耳,用眼神鄙夷又嘲弄的看著林又傾。雖然不敢名目仗膽,但依舊攏了手,在耳邊竊竊私語。幾名官家小姐,捂住嘴竊竊的笑,眼神中毫不掩飾對林又傾的嗤笑。 “我怎么聽說八王爺對八王妃是寵愛有加呢?”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從人群后面?zhèn)鱽怼?/br> 林寧月一愣,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會為了林又傾出頭,她剛才觀察了半天,沒有見到有任何一個人來跟林又傾攀談。她伸長了脖子朝后望去,人群自覺地讓開了一條道,一位長相秀麗的女子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視野里,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級,已經(jīng)出落的亭亭玉立,好似一朵驕陽之下的玫瑰。 杜天韻從人群中走向林又傾,朝她福了福身子。轉(zhu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