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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不可置信的絕望。當(dāng)他知道林又傾還活著的時(shí)候,他簡直要瘋了。是高興,還是憤怒,他也分不清。腦子里只有一個(gè)念頭,就是一定要找到她。 林又傾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四目相對。燕衡看著她,眼中散出來的光都是在質(zhì)問她“為什么?” 阿??戳丝囱嗪?,又看了看林又傾。顫抖著聲音問:“阿暖,你們認(rèn)識嗎?”他虛虛的問,聲音有些發(fā)抖。他再傻,也能猜到個(gè)大概。 林又傾并沒有回答阿牛,只是望著燕衡流淚。他活著,活的很好,對她來說比什么都重要。 “傾兒,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會心疼嗎?”燕衡含淚問她。 林又傾的眼淚流的更猛了,燕衡的話就好像無數(shù)的把的利劍插在她的身上,萬劍鉆心,錐心刺骨。若不是燕衡拉著她,她一定早就倒在地上。 阿牛干笑了兩聲,還是不死心的問:“阿暖,這是你朋友嗎?”他看向燕衡:“感謝你能來參見我跟阿暖的婚禮?!彼谝淮螁柫钟謨A,想從她的口中問到自己期望的答案:“是不是呀?阿暖?”他死死的抓住紅綢的另一頭,不肯松手。 林又傾抽泣的別過頭去:“公子,我叫阿暖。想來,公子是認(rèn)錯(cuò)了!” 燕衡看著林又傾苦澀的笑了笑,緩緩的抬起另一只手,一把長劍抵在了自己的咽喉處:“傾兒...你真的不愿認(rèn)我嗎?”他問的卑微,周身的光芒都慘淡下去。燕衡加重了力道,咽喉處瞬間滲出了細(xì)密的血珠,笑的酸澀:“經(jīng)歷過生死,你始終還是要離開我?!彼^望的說,緊閉上眼睛,松開林又傾的胳膊,雙手握住了長劍。 “不要!燕衡...”林又傾松開紅綢一把握住了長劍劍刃,利劍劃破了她的手,卻不及她心中的疼:“燕衡...”她怕了,她求他。燕衡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她知道死在她面前,他絕對做的出來。 阿牛失神的看著他們兩個(gè)人,手上的紅綢掉落在地上。看著兩人互相折磨,面對面流著淚的樣子。阿牛嘆了口氣,他拔下燕衡手中的長劍,扔在一邊。低頭依舊那樣憨笑著,他不想讓林又傾看到他傷心的樣子,怕她會因?yàn)樽约憾⒕危骸鞍⑴?,原來你叫傾兒!不過不管你叫什么,都謝謝給過我這么美好的夢。阿暖,我知道你并不喜歡我,我也知道你嫁給我一定不開心。我曾經(jīng)想讓自己忽略掉你的感受,我告訴自己,只要時(shí)間足夠久,我對你足夠好,你一定會喜歡上我的?!彼D了頓,深吸了一口氣。 “阿暖,我不想你不開心?!卑⑴Uf完,撿起地上的紅綢轉(zhuǎn)身離開。他走了兩步,好似又想起來了什么,轉(zhuǎn)頭笑著在看了林又傾一眼,在心里最后一次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阿暖...”,即使林又傾并沒有在看他,他依舊還是沖她憨笑著,就當(dāng)時(shí)對她的祝福吧。 陽光沖破云霄,金黃色的光暈灑下來。樹葉上的晨露折射出晶亮的光線,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之中。 燕衡疼惜的抓著林又傾的手,扯爛衣服細(xì)心的替她包扎傷口。他知道她的心一直有她,他從來沒有懷疑過:“我都知道了,對不起,讓你受苦了!”他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別再離開我了,真的比死了還難受!若是讓我看著你嫁給別人,不如真的殺了我?!?/br> 她抬手抱著他,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月麟香。那熟悉的香味,熟悉的擁抱,熟悉的人,她全身都要融化了:“燕衡...”她出聲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哽咽的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別說了,我都知道了!”他輕撫著她背,輕吻上她的額頭:“跟我回去吧!”他哀求道。 林又傾忽然反應(yīng)過來,一把推開了燕衡,連連后退:“我...我不能跟你回去。燕...”燕征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她不敢在說下去,轉(zhuǎn)身跑回到房間里,一把將門關(guān)上鎖死。她不能跟他回去,若是可以她為何還要躲開他三年的時(shí)間。 燕衡并沒有追上去,他悲哀的望著她離去的方向,沉默一直站著,站到月色已經(jīng)爬上枝頭。他知道她到底在懼怕什么,可是她卻連一個(gè)解釋的機(jī)會都沒有給他。 燕衡站在院外,林又傾就站在房間里淚如雨下。她不能為了自己,將所有人的命于不顧。他們拿什么跟燕征斗,他們的命在燕征眼里不過是螻蟻,隨意的一揮便是萬劫不復(fù)。 半夜忽然刮起了大風(fēng),林又傾焦急的看向窗外,眼看著就要大雨傾盆,燕衡依舊還是站在院里紋絲不動。眨眼的功夫,電閃雷鳴,雷聲好似鬼魅一般在天空中嚎叫,大地都為之動搖。閃電將夜空照亮,一道道的空中劃出刺目的光線。瞬間雨像是從天空潑下一般,要把大地掩埋。 林又傾拿著傘在房中踱步,還在思慮到底要不要出去。忽然屋外傳來兵器交錯(cuò)劃出的刺耳聲音。她急忙朝窗外看去,大雨中無數(shù)的人影交織在一起,已經(jīng)分辨不出敵我。刀劍在空中摩擦出火花,喊殺聲此起彼此,借著閃電的光線,林又傾看到陸浩的身影。 陸浩持劍在燕衡身邊拼殺,院中大雨沖刷著滿地的尸體。血水與雨水還有泥土混合著,空氣中彌漫著恐怖的氣息。 林又傾驚恐的望著窗外的刀光血影,看到燕衡時(shí),她在想沖去房間卻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從外面被上鎖。她拼命的推著門,嘶聲吼叫:“師父...師父...把門開開呀,師父?” 葉婆婆站在門外朝里面喊道:“你出去也是送死,還會讓那傻子分心,你那里都不許去。” “師父...”林又傾喊道破音,任憑她如何喊叫門外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她跑向窗外,大雨急速的落下,已經(jīng)看不清外面的場景。她使勁的踹開窗戶,正要爬出去,忽然后頸吃痛,被人打暈過去。 葉婆婆嘆了口氣,將她拖回房間里躺好:“這孩子,果然是個(gè)烈性子?!?/br> 第71章 第二天等林又傾醒來時(shí),屋外已經(jīng)風(fēng)平浪靜。院外被人整理過,那場腥風(fēng)血雨好似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一切還是曾經(jīng)那副舊的樣子,只是被雨水打落的草藥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 她一個(gè)機(jī)靈爬起來,沖出房間。 葉婆婆正坐在廳中收拾著手中一盆名貴草藥,抬起頭冷眼撇了林又傾一眼,叫住準(zhǔn)備沖出去的她,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人早就走了!”家門口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好似跟葉婆婆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她第二天起床依舊收拾打掃,完全沒將那刀光血影,生死命懸一刻的事情掛在心上。 “走了?”林又傾轉(zhuǎn)過身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問。 葉婆婆“嗯!”了一聲,用下巴點(diǎn)了點(diǎn)桌上的一份信箋說道;“留了這個(gè)給你!” 林又傾急忙跑過來,拿起信箋。她一眼就認(rèn)出了是燕衡的字跡,信中只有短短幾個(g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