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感到厭煩的。

    只要這一次完成了的表演，孟思雨的夢想就完成了，孟思雨的身體就完全歸她所有，她絕對不會允許有人破壞這一切。

    喬樂生原本來找方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很多的話想要跟方瓊說，他們之間有著那么多的回憶和夢想?？墒窃谒涯切┠贸鰜碚f之前，不知道為什么，方瓊看他的那一眼還有說的話，讓他感到一陣仿佛墜入冰窟的冰冷，就像是被什么超脫于人類的猛獸盯上了一樣，令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方瓊沒有管愣在那里的喬樂生，直接就走了。

    也許這一次的男主給換掉會更好些？方瓊?cè)绱讼胫?/br>
    不過在方瓊還想著要不要換掉男主的問題時，喬樂生已經(jīng)替她做好了決定，喬樂生直接離開了舞團(tuán)。

    方瓊在知道的時候眉頭微揚(yáng)，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她這是，被將了一軍？

    第10章 黑天鵝 10

    馮洛芭蕾舞團(tuán)如今的排練有一點(diǎn)跟時間賽跑的味道，畢竟團(tuán)長的身體狀況擺在那里。

    已經(jīng)排練成熟的男主角突然離去，確實(shí)給舞團(tuán)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想要找到一個新的男主角要比女主角好找多了，但一個有時間、有技巧和表演力并且能夠跟整個馮洛芭蕾舞團(tuán)配合好的男主角，并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到的。

    張姐跟在方瓊的身后把喬樂生從頭到尾給罵了一通，舞團(tuán)里的妹子們也都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雖然大家不知道喬樂生在這個節(jié)骨眼這么做是為什么，但他所造成的影響是誰都明白的。

    小曼垂著頭站在哪里聽著眾人說的話里有話，最后直接拽著自己的衣服滿臉氣憤委屈的提前離開了。

    誰能想到喬樂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就連現(xiàn)在跟喬樂生走的最近的小曼，也都是一大早跟大家一起知道喬樂生離開了的這件事情的，回頭給喬樂生打電話，也是一個都沒接。

    方瓊放下自己壓著的腿，往舞蹈室邊上走了過去。張姐見著了跟在后面問：“方瓊方瓊，你怎么不練了？”

    方瓊從自己的包里拿出外套穿在身上，回頭對張姐笑了笑：“我去看看馮老師?！?/br>
    一般在這個時候，馮洛都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舞蹈教室，喊著節(jié)拍看著她們排練了，可因?yàn)閱虡飞膯栴}，現(xiàn)在的馮洛都還留在辦公室里，想著要再找一個男主角的事情。

    就連辭職都還要提前一個月說一聲，好找到可以接替的人，喬樂生在正在彩排的時候直接離開，真的是一種非常不負(fù)責(zé)任的做法。

    方瓊站在馮洛辦公室的門外面，盯著馮洛看了半晌，見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于是抬手敲了敲門徑自走了進(jìn)去。

    方瓊：“馮老師是在因?yàn)槟兄鹘堑慕巧珕栴}擔(dān)心嗎？”

    馮洛雖然在排練的時候看著非常嚴(yán)肅可怕，但在平時的時候還是比較溫和平淡。配上一身清冷疏遠(yuǎn)的氣質(zhì)還有俊逸的面龐，有一種高嶺之花的感覺。

    他讓方瓊坐下，然后露出一個略顯溫和的笑容，問：“你的腿現(xiàn)在都還好嗎？”

    方瓊：“再也沒有比現(xiàn)在更好的時候，我對下個月的公開表演，已經(jīng)迫不及待。所以，”方瓊略微向前探身，看著馮洛，“馮老師關(guān)于男主角的問題，想到解決的辦法了嗎？”

    方瓊距離的有些近，馮洛不動聲色的往后靠了些，拉開自己和方瓊之間的距離，面上不見焦灼的神色，依舊平靜的說：“我有兩個非常鐘意的男舞者，不過他們都有自己的舞團(tuán)和演出?！?/br>
    自從方瓊回來之后，性格改變非常大，這一點(diǎn)整個舞團(tuán)都能夠感覺得到，而方瓊也未曾掩飾過這一點(diǎn)。她端坐回椅子上，略微偏頭，眼含笑意，“馮老師，我看過很多你的表演視頻，也知道你所獲得過的榮譽(yù)，你有沒有想過，自己來跳這個角色？”

    馮洛平靜的面上露出明顯詫異的神色，他與方瓊對視半晌，然后露出笑容來，搖頭道：“雖然我確實(shí)非常想要自己來跳這個角色，不過我的身體無法讓我支撐到整個表演結(jié)束。若是表演到了一半，我卻倒在了臺上……”

    說到這里，馮洛和方瓊?cè)枷肫饋砩弦淮蔚囊馔馐鹿?，馮洛停下了話，給自己和方瓊倒了杯水。

    方瓊端著杯子，安靜的看著馮洛：“馮老師，為什么不試試呢？你知道，除了你自己，再也沒有比你更加優(yōu)秀的適合這個角色的男舞者了。雖然聽說你現(xiàn)在的身體很糟糕，但我相信，只要站到那個舞臺上，即使再怎么痛苦，你也會支撐到跳完的吧？”

    “你……”馮洛看著方瓊，最后失笑，“你竟然是這樣勸人的嗎？”

    自從馮洛的身體出了問題，一日比一日衰竭，所有認(rèn)識馮洛的人，全部都勸說馮洛不要再跳了，后來馮洛也確實(shí)離開了舞臺，自己開了舞蹈團(tuán)。沒想到，今天竟然會有人跟他這樣說。

    說他是最適合的，說相信他一定能夠跳的好，并且可以完成表演。而跟他說這句話的人，就在不久前，還是所有人都公認(rèn)的再也不能跳舞的方瓊。

    如果換成其他的人跟馮洛說這句話，還可能是一句諷刺的話，但說這句話的人變成了方瓊，意義卻不同了。就像是那一次在電話中，方瓊說她可以完成白天鵝和黑天鵝兩個角色的時候一樣，馮洛感覺到自己仿佛再次有了那種像是被蠱惑的感覺。

    馮洛忍不住的問：“你真的覺得，我是最合適的，并且能夠完成表演？”

    “為什么不確定？”方瓊反問，“這個作品是你的夢想吧？正好，它也是我的夢想，必須被完成的夢想。”

    “我對它有著何種期待和決心，你也只會比我更多，而且……雖然你的身體糟糕，但你的腿，一直都有堅(jiān)持鍛煉吧？”

    馮洛的身體不好，但他這么多年來，卻一直未曾放棄過曾經(jīng)的堅(jiān)持。正因?yàn)槿绱耍切┎恢礼T洛身體情況的人，也沒有誰發(fā)現(xiàn)馮洛身體上的真實(shí)狀況。

    方瓊：“現(xiàn)在喬樂生走了，你覺得還有哪個優(yōu)秀的男舞者，可以在下個月公開演出之前抽出空來跟我們一起彩排嗎？”

    “而且，”方瓊的眼眸微垂，看著茶盞之中，茶葉在水中緩緩舒展開的模樣，面上笑容未減，“馮老師，你要相信你還能夠跳舞啊。”并且比誰跳的都好。

    作為一個頂尖舞者，自然要有這樣的自信，而曾經(jīng)的馮洛，也確實(shí)是站在古典芭蕾舞頂尖的幾人之一。

    馮洛感到自己的胸膛guntang，幾乎無法抑制住瘋狂跳動的心。他露出一個說不清的笑容，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