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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準(zhǔn)備到時接應(yīng),卻不知由何處弄來了一輛黑篷馬車,拉車的三匹駿馬全都是黑鬃白蹄,看上去神俊無比。 趕車的也是個面生的魁梧漢子。 鐘天政看向文笙:“出發(fā)吧?!?/br> 文笙彎腰上了車,車?yán)锖軐挸?,鐘天政也跟著上來,兩手空空,舉止從容,若不看他一襲深衣頗為利落,簡直像是翩翩佳公子春日里出游來了。 這時候天剛擦黑,離入更還早。 馬車沿著進(jìn)莊的大路飛馳前行。 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見山莊里傳出來彈琴吹簫的聲音。 這會兒正是舉行晚宴的時候。 第九十四章 蒙混過關(guān)(d和氏璧加更) 車行至離山莊還有二三里路,前面便有兵士攔截。 “車停下,做什么的?” 馬車穩(wěn)穩(wěn)停住,趕車的漢子沉聲道:“到二殿下的莊子里赴宴?!?/br> 一隊兵士走近了察看,為首的喝問:“哪家的,怎么車上連個徽記都沒有?” 車內(nèi)文笙向鐘天政望去,鐘天政回以微笑,示意她無妨。 果然趕車的漢子不知拿出樣什么東西,向著對方出示了一下。 為首軍官語氣中立刻就帶上了尊敬:“原來是玄音閣的樂師,失敬。這可不早了,兄弟們快些放行,將路讓開!” 馬車很順利便通過了關(guān)卡。 鐘天政沖著文笙示以口型:“假的!” 文笙點了點頭。 鐘天政先前沒少做準(zhǔn)備,一開始的目的肯定不是為了幫她混進(jìn)二皇子的莊子,他所圖甚大,不過是這會兒正好用上。 再往前,盤查勢必嚴(yán)起來,只憑一個假的信物,不表明身份的話,恐怕很難混進(jìn)去。 文笙覺著鐘天政既然要冒充玄音閣的樂師,事先必定也準(zhǔn)備了一個合適的身份。 她穩(wěn)穩(wěn)坐在車?yán)?,等著看鐘天政還有什么本事。 這條路很平坦,以同樣大小的青石板鋪就,規(guī)規(guī)整整,馬車跑在上面一點兒都不覺顛簸,馬蹄聲清脆而密集,順風(fēng)傳出去很遠(yuǎn)。 鐘天政坐在文笙對面。背靠車板,一只手臂斜撐在身后,看上去輕松而愜意。他指了指文笙帶著的長條包裹,問道:“可能撫琴一曲?” 離到達(dá)目的地估計還得一會兒,文笙拿出古琴,橫放在身前小幾上,哈了哈凍得有些發(fā)僵的手指,望向?qū)Ψ剑骸跋肼犑裁???/br> 鐘天政悠然道:“什么都好,只要你彈起來。楊昊儉自詡禮賢下士。樂師在彈琴,那些兵士是不敢上前來打擾的?!?/br> 文笙頓時了然。不過她不可能在這里彈里的那曲伐木,其它的,彈出來也沒有什么作用。 “我的琴聲只怕影響不了他們!” “無妨,彈就是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鐘天政的意思是說。只要在此刻聽到有人撫琴,那些當(dāng)兵的自然便會以為是某一位樂師駕到,根本不會去細(xì)細(xì)回味那琴音里到底有什么。 文笙沉吟了片刻,既然要撫琴,就不能胡亂應(yīng)付。 這會兒山莊里的晚宴雖然已經(jīng)開始了,但說不定還有遲到的客人在路上。 既是要假扮樂師,便不能把破綻主動送到旁人手上。 今天這個場合,文笙心中一動,有了主意。 她澄凈心神。低垂下眼睛,起手彈的是一首。 出自于,當(dāng)今之世雖然沒有人彈奏過。但文笙當(dāng)年卻是對之耳熟能詳。 呦呦鹿鳴,食野之芩。我有嘉賓,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樂且湛。我有旨酒,以燕樂嘉賓之心。 這是一首古老的貴族宴享之曲,曲調(diào)華美。如同宴上鮮花著錦,迎來送往。舉座盡是豪杰之士;旋律歡快,又似堂前貴客杯觥交錯,有人趁著醉盡興踏歌。 文笙跟隨王昔學(xué)琴的時間太短,王昔又是最不注重于指法的,故而文笙至今還沒有開始接觸那些繁復(fù)的指法。 可就這稍顯單調(diào)的七弦樂聲合著“噠噠”馬蹄響,聽上去卻說不出得和諧悅耳,好像黃鶯出谷,嬌嫩清脆,又格外婉轉(zhuǎn)動人。 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偶爾參破了那一曲“伐木丁當(dāng)”的關(guān)系,文笙在彈奏一些旋律簡單節(jié)奏輕快的曲子時,琴曲里總是洋溢著非同一般的感染力。 鐘天政不知不覺面現(xiàn)笑容。 果如鐘天政預(yù)料的那樣,自從文笙彈起古琴,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看到了二皇子山莊的正門。 山莊外頭停著近百輛馬車,大道兩旁和門前的空地上擠擠挨挨,一盞盞燈籠將山莊門口照得亮如白晝。 近看這些馬車上十九都有徽記,車夫隨從留在車上,等著主人赴完宴歸家。 文笙停了古琴。 鐘天政也不再好整以暇,他湊到了車窗處,輕輕將車簾撩起一道縫隙,向外觀察。 今晚山莊門口兵士足有上千人,各執(zhí)刀槍,戒備森嚴(yán)??催@模樣,山莊里守衛(wèi)也不能少了,不說能不能順利混進(jìn)去,就是進(jìn)去了,在里面一時不慎被識破,再想沖出來怕是難逾登天。 鐘天政向文笙望來,目光深邃,文笙知道他是在做最后的確認(rèn)。 她微微點了點頭。 這時候前方有一隊兵士發(fā)現(xiàn)了這一輛馬車,迎了過來。 雖然車上沒有徽記,但既然一路順暢走到了這里,車?yán)飪?nèi)必是二皇子宴請的客人,帶隊的頭目不敢怠慢,語氣中帶著恭謹(jǐn):“敢問車上是什么人?” 鐘天政先沖著文笙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示意她做好準(zhǔn)備,伸手過去挑開了車簾。 燈光照在了車?yán)飪蓚€人的臉上。 近處的兵士都不禁一愣,今晚文笙精心打扮過,穿的是一件天青色古紋彩繡長裙,衣飾簡單而精致,懷抱一張古琴,打眼一看,真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閨閣仕女,而一旁的鐘天政一襲玄衣,五官俊美,氣度更是卓爾不凡。 人都有愛美之心,這一對男女不說別的,單只模樣便給人眼前一亮之感,肯定不是普通人就對了。 鐘天政微微含笑,對帶隊的頭目說道:“家父乃是永昌知府秦和澤,剛剛調(diào)任京里。舍妹昨日偶遇譚家大小姐,難得話語投機(jī),一見如故,得譚大小姐相邀。前來作客。在下奉家父之命陪同護(hù)送?!?/br> 順陽秦家出仕的秦和澤先后在鄴州、永昌諸地做了二十幾年知府,這個月初才調(diào)任京官,并且把一家老小全都帶到了京里。 文笙之前搜集各路消息的時候。也聽到了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