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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俊郎聞言更是驚疑,低低地笑了起來:“你是什么身份,也能與二殿下相提并論?!?/br> 文笙卻借著月光,重新審視起了鐘天政。 也許這才是他今晚冒著風(fēng)險(xiǎn),主動陪自己來救人的真正目的? 雖然這般懷疑一個朋友有違君子之道,但文笙實(shí)在不想到最后被人賣了還幫著數(shù)錢。 一念及被人賣了還數(shù)錢這碼事,不知怎的,她竟忽而想起王十三來。 文笙趕緊搖了搖頭,把那個討厭的家伙晃出了腦袋。 她覺著自己心神有些恍惚,集中不起注意力來,肯定是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太累了…… 那邊鐘天政已經(jīng)將自己的身世坦然相告。 看得出,鐘天政是真的想要將這個解俊郎收為己用。 他道:“我不逼你現(xiàn)在便做決定,解先生可以慢慢考慮,以后和我相處的時間長了,便會知道相比楊昊儉,還在我這里更能令先生一展抱負(fù)?!?/br> 解俊郎一哂:“難道都這樣了,小王爺還肯放在下全須全尾地離開?” 鐘天政站起身,居高臨下注視著解俊郎,他的聲音聽上去極具壓迫感:“不瞞先生,我自幼習(xí)武,山莊里這區(qū)區(qū)幾百守衛(wèi),我還沒有看在眼里。先生就算示警喊他們前來,也阻擋不了我離開。永昌齊城山青水秀,是個避世而居的好地方,我的人已經(jīng)去了,令郎今年已有十五了吧,聽說隨郎先生,天姿聰慧,很會讀書?!?/br> 解俊郎臉上變色,半晌說不出話來。 時間緊迫,鐘天政催促他快些拿主意:“如何?” 解俊郎有些無力地道:“你說給我時間,叫我好生考慮。” 鐘天政聞言笑了笑:“自然可以,不過你需得今晚幫我做件事,放心,不會有人知道?!?/br> 就知道沒這么簡單。 解俊郎落到鐘天政的掌握中,只能任其揉捏,低聲下氣道:“不知小王爺有什么吩咐?” “你想辦法把戚琴和王昔兩位弄出來,教給我們帶走。” “這個……”解俊郎有些為難,“今晚想帶出去不大可能,我可以先幫著小王爺傳個話,安安那二老的心,過個幾日,找著合適的機(jī)會,再悄悄把人送出去,您看如何?” 鐘天政便去問文笙的意思。 來到山莊之后,親眼看到這重重關(guān)卡,戒備森嚴(yán),文笙也覺著今晚便把戚琴和王昔救出去不大可能,解俊郎能這么配合,她求之不得,只是今晚她既然混進(jìn)來了,還是想著能親眼見一見那二老。 鐘天政也不想輕易放過解俊郎,總要逼著這姓郎的做下點(diǎn)兒什么背叛楊昊儉的事,他才能安心。 解俊郎沉吟片刻,道:“好吧,事不宜遲,我這便帶你們過去?!?/br> 他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和草屑,整理了一下衣裳,前頭帶路,領(lǐng)著文笙和鐘天政往西邊那座山峰走去。 文笙注意到解俊郎此番很是小心,專門撿著黑漆漆的小路走,顯然他也怕被守衛(wèi)看到,惹來麻煩。 走至中途,解俊郎問文笙道:“這位便是先前替‘三更雨’到鄴州送信的顧姑娘吧?顧姑娘年紀(jì)輕輕,也是位樂師?” 文笙知道他會如此問,是看到自己一手還抱著古琴。 “我剛學(xué)琴不久,師從王昔?!彼卮鸬?。 解俊郎無聲地笑了笑,顯然并不怎么相信。 文笙也不再多言。 不要說對鐘天政招攬的人,就是對鐘天政,文笙此時的心情也非常矛盾。 從這兩天發(fā)生的一連串事情看,鐘天政很有能力,所謀也不小,可他使出種種手段的同時,又在不遺余力地幫助自己救人。 就像他剛才辣手殺了個小丫鬟,文笙明明不贊成,卻沒有立場加以指責(zé)。 這樣危險(xiǎn)的人,文笙以前從來沒有結(jié)交過,或許換一個時候,不是戚琴和王昔被抓生死不明,對鐘天政,她也不會深交。 怎么就一步步變成了這樣? 從進(jìn)了京,不,或者說從在路上遇到鐘天政開始,事情就漸漸失去了控制。 文笙心中突起一念,不由地毛骨悚然。 她腳下頓了頓,一旁鐘天政關(guān)切地問:“怎么了?” 文笙道:“沒事。” 再看前面,已經(jīng)到了山腳下。 月光灑在青石鋪就的山路上,一層層石階好似泛著幽暗的微光。 解俊郎站住,道:“二殿下將這山上全權(quán)交給我負(fù)責(zé)。我?guī)晌簧仙?,遇人詢問,便說是投奔殿下的樂師。小王爺、顧姑娘,你們看行不行?” 第九十八章 敗露(粉40+) 鐘天政點(diǎn)了點(diǎn)頭:“解先生熟悉山上的情況,我們聽你的。” 解俊郎見他欣然答應(yīng),毫無懼意,臉上不禁露出了欽佩之色。 鐘天政扭頭沖文笙道:“既然是假扮樂師,咱們擋一擋臉?!?/br> 他們二人容貌太過出色,又都這么年輕,除了文笙手里的琴,真是看哪里都不像樂師。 鐘天政還真是做足了準(zhǔn)備,說完話,拿出兩塊蒙面的黑布來,遞了一塊給文笙,又道:“放心,就算出了意外,我也必能護(hù)你周全?!?/br> 文笙接過來,深深望了鐘天政一眼,將琴交給一旁的解俊郎,請他先幫著拿一下,側(cè)轉(zhuǎn)頭,將黑布蒙到臉上,在腦后系了個死結(jié)。 解俊郎將琴交回去的同時,悄悄望了文笙一眼,他覺著以鐘天政適才那句話的份量,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絕不僅僅是什么朋友。 收拾妥了,解俊郎在前,鐘天政居中,文笙在后,三人魚貫上山。 剛一踏上青石臺階,黑暗中就有人出聲詢問:“解先生,您今晚不是在前面陪殿下宴客么?” “殿下不放心,命我過來再瞧一瞧?!苯饪±沙谅暬貞?yīng)。 暗處那人笑了一聲:“先生還真是辛苦?!?/br> 三人自這一處哨卡前走過,那人看到一男一女跟在解俊郎身后,竟是連問都未問。 顯然是楊昊儉平時對解俊郎十分信任。下面的人都受了影響。 楊昊儉在半山腰修建了亭臺樓閣,由山下看,只當(dāng)是為了登山中途休憩?;蚴蔷痈唛e坐觀景,實(shí)際內(nèi)里別有玄機(jī)。 這會兒幾間閣樓里關(guān)押的都是天下知名的樂師,唯一的例外,便是王昔。 走至半山腰,碰上的守衛(wèi)頭目大約和解俊郎比較熟,多問了一句:“解先生,您這帶著的是什么人?怎的還蒙著面?” 解俊郎早準(zhǔn)備好了說辭。隨口應(yīng)付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