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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一個夏天,這里樹木茂盛,雜草叢生,從外邊看就是一處荒郊野地,十分不起眼,但西山的河正是在這里改變了流向,每到夏秋。雨水充沛。水流就會日以繼夜地撞擊著山石,發(fā)出很大的聲響。 鐘天政下了馬,將他和文笙的馬栓在樹上。轉(zhuǎn)身在前面帶路。 山坳里已經(jīng)被收拾出來,老大一片空地,中間孤零零留了幾棵樹,樹上懸著燈籠照明。 樹下鋪著紅氈。正中間擺著一張木幾,看高矮。給文笙放古琴正合適。 旁邊還有一張小石桌,上面一盤一盤堆積如山,擺滿了瓜果點心,還有酒壺和兩個酒盞??礃幼印乩飸怯芯?。 文笙被他一路領來,離遠看到,不由笑道:“大半夜的?;ㄟ@心思做什么?” 鐘天政在前面以自嘲的語氣道:“只怕花了心思,人家不領情不說。還要避之如蛇蝎?!?/br> 文笙噤聲。 結(jié)果她都不作聲了,鐘天政那里還是不高興,又“哼”了一聲。 文笙失笑:“原來你喊我出來不是商量團戰(zhàn)的事,是要翻舊賬?!?/br> 鐘天政走到了紅氈旁,脫了鞋子,回身看文笙跟過來,一樣是脫了鞋子放在一旁,露出一雙纖足,裹在雪白的襪子里,這才緩了神色,當先來到樹下,道:“過來坐。” 天上銀月如鉤,繁星閃爍。身旁是高山流水,不時有蟲鳴相和。 而眼前綠樹紅燈映著燈下人俊美無儔。 文笙心頭突然涌起一種想要把這一切畫下來的沖動。 如此美妙的夜晚,不用喝酒人就快要醉了。 鐘天政取出洞簫,在手中挽了個花。 “若只是進宮榜,我何必如此辛苦。團戰(zhàn)三場,弟子那一場我們必須要拿下。我仔細研究過了,從現(xiàn)在開始,直到團戰(zhàn)結(jié)束,只要你我每天晚上都來此加練兩個時辰,團戰(zhàn)第一并不是沒有可能?!?/br> 文笙走過去,彎腰放下古琴,而后和他對坐。 “弟子那一場也不是只有我們倆,還有卓玄和項嘉榮呢。” 鐘天政手按簫孔,低垂下眼睛:“時間太緊。真正的配合,只有咱們兩個就夠了?!?/br> 說到配合,文笙心中到是一動。 她想起先前在天女湖的小島上,她和戚琴的那一場胡琴與鼓的配合,明明是妙手偶得,卻又是那么的相得益彰。若非如此,憑她和戚琴現(xiàn)在的水準,還真是斗不過卜云。 鐘天政所說的配合,是指的這個么? 那種妙到毫巔的境界在文笙而言是旱季的甘霖,可遇不可求,可鐘天政卻不一樣,上一次他在那木屋里就說,寒蘭會上那個姓胡的老者已經(jīng)被他收為己用,而那老者研究的正是配合之法。 這又過去了快到一年的時間,看來是研究有了些進展,不然鐘天政也不會如此篤定。 鐘天政見文笙沒有異議了,道:“你來聽我這一曲?!睂⒍春崒Φ酱缴?。 簫聲響起,婉轉(zhuǎn)悠揚,在突破妙音八法第三重之后,一些原本需要很復雜的技巧才能吹出來的旋律,現(xiàn)在都游刃有余。 所以他有余力把這支簫曲處理得更細膩而具有感染力。 文笙有些愣神,叫她發(fā)怔的不是鐘天政的簫曲如何動人,而是這曲調(diào)。 偶有幾個地方,聽上去隱隱像是,但是它的旋律更加飄忽,如風中飛絮,打著旋兒忽東忽西,若說這也是行船,那不是逆水,而是船行在漩渦激流中。 鐘天政何時得到了的曲譜? 這也到罷了,他和譚瑤華現(xiàn)在是師兄弟,從譚瑤華那里借來一觀不是難事,他掌握不了,所以里面凡是像的地方全都不起作用,起作用的是那些似是而非的“非”。 這就像鐘天政當著她的面耍了一趟刀法,里面有不少的虛招,真正的殺招都藏在這些假動作里頭。 那些飄忽的、迅疾的音符,就像刺客潛伏在黑暗中,總是在對方最不經(jīng)意間暴起傷人。 曲子不長,鐘天政的這一支簫曲長短同它差不多。 等他吹完,文笙更加確定,這支曲子根本是鐘天政為了配合弄出來的。 “你要我團戰(zhàn)的時候彈?” “簫與古琴乃是絕配,只要你我配合得足夠默契,他們只會感受到強大的力量,無法分辨哪是簫聲,哪是琴聲?!辩娞煺颠@支簫曲就是為了給文笙打掩護。 “若是這樣還有人懷疑,交給我去處理,你不會連裝傻都不會吧?”鐘天政鄙夷地望著她。 第一百九十八章 落花流水 (大風期間這樣的訂閱,真是叫人心灰意懶,點擊還可以,訂閱差成這樣,只能是文寫的不對大家胃口了。說實在話,如果大家不喜歡看,那我還何必天天熬夜,碼字不如搬磚。牢sao幾句,大家看文吧:) 若照鐘天政說的去做,這將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 對文笙自是非常有吸引力。 更何況兩首不可能總是藏著掖著,她已經(jīng)先后幾次用來對敵了,知道的人只會越來越多,總有藏不住的一天。 叫文笙想不通的是鐘天政這么殷切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團戰(zhàn)第一,也只是個虛名。 榮譽是八個人的,區(qū)區(qū)獎勵,他更不可能看在眼里。 樂師們獨慣了,設置團戰(zhàn)也是為了增加南北兩院各自的凝聚力,團戰(zhàn)固然熱鬧好看,卻遠不如個人戰(zhàn)受大家重視,在臺上報復殺人更不可能,文笙這還是第一次看不懂鐘天政。 罷了,都已經(jīng)要一起參加團戰(zhàn)了,自是要盡全力去爭取第一。 難道因為鐘天政表現(xiàn)得太積極了,自己就要故意輸給對方么? 文笙覺著自己此時的心態(tài)有些好笑,眼見鐘天政神色越來越冷,訕訕一笑:“好,那就練吧,免得再叫人說不領情。” 她彈,鐘天政神情肅然,聽得非常認真,聽完之后感慨道:“沒想到這么簡單的一支曲子,竟能生出這么強大的力量。也許這就是‘希聲’的含義吧?!?/br> 大約是因為文笙當著他的面,沒用什么技巧,平平常常就把這首彈出來,鐘天政猶不死心。以洞簫按同樣的旋律吹了一遍。 當然是什么效果也沒有。 鐘天政皺眉不解:“為什么?明明一樣的。” 文笙心念微動,暗自思忖莫不是鐘天政想以這種方式偷師?那他可要白費心機了。 她忍不住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