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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等他們回到馬場,便接到了杜元樸派人送來的口信,內(nèi)容同譚瑤華打聽來的消息一致,將軍府來的人還特意問了一句,不知道顧姑娘團戰(zhàn)打得怎么樣了,當(dāng)天總要在場上才好。 文笙笑著回了個“放心”,那親兵樂呵呵地走了。 組里還剩下兩支隊伍沒有交過手,一弱一強,轉(zhuǎn)過天來,文笙等人先戰(zhàn)弱隊。 這隊的實力同他們第一天遇到的對手差不多,對上文笙八人有心無力,被他們干凈利落連下三城。 至此文笙一隊在小組里三戰(zhàn)皆勝,不管接下來迎戰(zhàn)春試第二名的那支強隊是輸是贏,進入十甲都成定局。 就連他們自己都沒想到,原來只是隨意練練的四鼓竟派上了大用場,從一開戰(zhàn)就隨著他們,場場如此,觀戰(zhàn)的樂師們已經(jīng)給他們起了個綽號“四鼓隊”,意為只有這一招鮮,不知還能往前走多遠。 獻俘禮的前一天,共有十場團戰(zhàn)要打。 這其中其實已經(jīng)有很多隊伍無望進入前十甲,還來參戰(zhàn)只是為了學(xué)習(xí),想在這種對戰(zhàn)中提高自己。 十場團戰(zhàn)最引人注意的莫過于春試第二名和“四鼓隊”的較量。 這一戰(zhàn),值得說道的地方很多。 比如說,四鼓有沒有辦法破解?若是連眼下這支強隊都破解不了,那豈不是要叫他們一路神氣活現(xiàn)地敲到最后,為南院拿個第一回去?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也是危星劍和卞晴川的玄音閣第一鼓之爭。 所以到了這兩支隊伍快要上場的時候,同樂臺四周已經(jīng)圍滿了人,連輕易不露面的老皇叔“赤烏”楊鳴岐都來看熱鬧了。 卓玄、項嘉榮都在等著鐘天政拿主意,今日的對手很強,不但師父強,弟子也都不比卓玄弱。 連文笙也忍不住問他:“你不準(zhǔn)備說點什么?” 鐘天政笑了笑,道:“不是說好了今天依舊是四鼓么?咱們照老規(guī)矩,該怎樣就怎樣,走了!” 第二百零六章 鼓上一字訣 卓玄和項嘉榮只道鐘天政也沒有什么好主意,應(yīng)了一聲跟他上場。 文笙落在后面,卻覺著鐘天政適才的態(tài)度有些敷衍。 就好像因為這場比賽無關(guān)大局,甚至輸了的話可以麻痹對方,對接下來的十甲排位戰(zhàn)更有利,所以準(zhǔn)備出工不出力。 功利主義者的算計總是將熱血熱情摒棄在外,不問過程,只看結(jié)果,并且你很難通過語言去說服他。 文笙不知道自己的預(yù)感對不對,只有先戰(zhàn)了再說。 對方的四人,樂器分別是鼓、筑、琴、簫。 玄音閣主修筑的樂師不多,使筑這樂師的師父是玄音閣第一筑費長嵐。 筑看起來像琴,有十三弦,是處于打擊和彈撥之間的一種樂器,演奏時左手按弦,各種指法與古琴多有類似,右手執(zhí)竹尺擊弦發(fā)聲,聲音激越蒼涼,恰可以調(diào)和鼓和琴簫的不協(xié)。 四位樂師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神情鄭重,并沒有因為自己這邊都是妙音八法四重,而對手水平參差不齊有所輕視,也不因雙方都已提前進入十甲了心生懈怠。 卓玄若有所覺,沖己方三人道:“打起精神來!” 開場鼓敲響。 對方的鼓和卓玄的琴同時而發(fā)。 鼓師姓何,是危星劍的得意高徒。 危星劍的鼓攻勢犀利,有極強的破壞性,他的殺手锏名叫“鼓上一字訣”。這是危星劍自己琢磨出來的,在他之前,從來沒有樂師使出過,應(yīng)天塔里也沒有相關(guān)的記載。 姓何的樂師師承危星劍,據(jù)說危星劍的八個一字訣他學(xué)會了四個。 只一接觸。卓玄就覺出不同來。 似有一股無形氣浪伴隨著密集的鼓點山呼海嘯而來,迎面撞向己方四人,這一下,要聲勢有聲勢,要力量有力量,正是一字訣的“沖”! 卓玄見狀不敢把防御完全交給文笙,左手大指按弦。右手一記“長瑣”。這記“長瑣”足足加到十三聲,用以對抗鼓聲這一“沖”。 清亮的古琴按音與鼓聲轟然相遇,只相持了一瞬。這一瞬,琴聲有十三響,而鼓聲何止于十倍。 氣浪沖破了琴聲的阻礙,向著四人席卷而來。 鐘天政和項嘉榮同時以簫聲豎起兩道屏障。對面一道蒼涼的筑聲響起,如游龍般自氣浪中幻化而出。登時就將兩人的簫聲一齊揪住。 二打三,竟是三人的這邊落在了下風(fēng)。 一旁觀戰(zhàn)的卞晴川不禁擔(dān)憂道:“情況不妙啊?!?/br> “呵呵,這不很正常么,晴川你還真信他們。以為咱這隊能拿下第一?”幾個年輕人不在身邊,聞人英說話沒什么顧忌。 卞晴川未答,這段時間他見鐘天政和卓玄整天把第一掛在嘴上。一副手到擒來的模樣,沉寂多年的熱血忍不住跟著有些沸騰。不過他做為師長,這話要是說出來似乎有點貽笑方家? 臺上對方的琴簫一齊加入,卓玄一退再退,右手急歷、半輪、撥剌,他顧不得別的了,形勢岌岌可危,總不能叫對方一沖而垮。 譚瑤華見狀微微搖頭,以古琴去與鼓比快,這種做法無異于飲鴆止渴。 坐在他們這里,只聽著熱烈的鼓聲、蒼勁的筑聲、以及北院另兩個樂師交雜在其中的琴簫合鳴。南院這邊能看見他們動作,卻不聞有聲,他們的琴簫完全被席卷掩蓋。 一旁北院的師長已有兩人忍不住離座站起,如此聲勢,這是要大勝的兆頭。 文笙一直沒有閑著,她接下了對方的琴與簫,若非如此,僅靠卓玄,他們四人早被擊潰。 鐘天政沒有來與她配合,而是與項嘉榮雙戰(zhàn)擊筑的樂師。 這家伙…… 文笙心中苦笑,隨即將他置之度外,左手的無名指按弦出聲,右手緊接兩下散音,琴弦“仙翁”聲響,恰似纖繩“吱扭”一聲繃緊,拉纖的號子隨即響起。 這一艘船頂狂風(fēng)逆怒濤,能不能破浪而出,千鈞重擔(dān)落在了文笙一人肩上。 這等優(yōu)勢之下,竟然沒能一鼓作氣將對方四人沖垮,姓何的樂師大感意外。 自南院眾人的反擊當(dāng)中他感覺到了一股排斥抗拒之力,溫和卻又堅定,當(dāng)此亂局,他沒有余暇細究,雖不知道這力量由何而來,但要想贏,必須要將辦法將它擊潰。 他鼓點一變,鼓聲由疾轉(zhuǎn)徐,全力幾下重槌,宛如幾個驚雷突然在同樂臺上炸響。 鼓上一字訣:壓! 受這一壓,直面鼓聲的文笙頓時就覺著一陣氣悶。 纖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