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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出現(xiàn),朝廷又該如何收場。 杜元樸笑道:“這不常有的事么,到時候只管一口咬定了新冒出來的張寄北是個冒牌貨,還怕老百姓不相信?秦和澤真是精明,功勞立下,即刻脫身,圣上一旦追究起來,到時候倒霉的是常輝,將軍,你要跟秦大人多學(xué)學(xué)啊?!?/br> 紀南棠笑了笑:“我這些年學(xué)得還不夠乖么?” 有紀南棠在背后支持,將軍府連日派出了上百名斥候幫著留意四城動靜,查找張寄北行蹤,一切都在秘密進行,由杜元樸全權(quán)調(diào)度。 紀南棠無暇親自過問。他有了新差事。 刺客的事剛一塵埃落定,建昭帝便在宮里召見了他,透露出想叫他領(lǐng)兵南下,平定江北叛亂的意思。 各路大軍早已在江北、關(guān)中的交界處集結(jié),只是缺少一位真正帶得了兵打得了勝仗的統(tǒng)帥,紀南棠不管是資歷還是能力,都是當仁不讓的首選。經(jīng)歷了一場刺殺的建昭帝不再猶豫。叫司馬符良吉抓緊時間安排,估計著幾天之內(nèi),命令紀南棠再度出征的圣旨就會下來。 一連七日。沒有張寄北的動靜,到第八天,圣旨出來,封紀南棠為征南將軍。命他率獻俘歸京的大軍即刻起程討伐張寄北,現(xiàn)已陳兵交界的近十萬人馬盡數(shù)歸其調(diào)撥。 要說紀南棠麾下多出十萬人馬。大權(quán)在握也不盡然,圣旨出人意料之處,在于建昭帝叫二皇子楊昊儉也一并跟了去,說是歷練。實則履行監(jiān)軍之職,同時命還滯留在錦官道上的大駙馬先回京來。 這個和二皇子一起去平叛的差事,叫紀南棠非常頭疼。 他很少在京里呆著。卻知道恩師符良吉不得不常裝糊涂,以同兩位皇子都保持著距離。 建昭帝以前從來沒派哪一位皇子離京公干過。此番開了先例,莫不是經(jīng)由此次遇刺,他在兩個兒子之間做出了選擇,屬意百年之后由楊昊儉來繼承大統(tǒng)? 圣旨雖說是叫即刻起程,但一切都準備齊全,真正出征卻是在兩天之后。 當日天不亮,文笙便趕來相送。 她到將軍府的時候,紀南棠已經(jīng)全副戎裝,正準備帶著親兵前往太廟。 文笙拱手:“愿將軍此去一路順遂,旗開得勝?!?/br> 紀南棠笑了笑:“承你吉言了?!倍筠D(zhuǎn)向一旁的杜元樸:“京里的事,我都交給元樸了。一旦有消息,他會馬上通知你?!?/br> 文笙眼神晶亮望著紀南棠,沒有誰比她更了解楊昊儉的真面目,都說伴君如伴虎,楊昊儉雖然還未坐上大位,但性情囂張殘忍,做事沒有顧忌,說實在話,她頗不放心紀南棠此行。 “將軍,你還記得那日你我在同樂臺旁的約定么?” 紀南棠笑了,銀亮的盔甲襯得他的眉眼神采飛揚。 他怎么會不記得? “來日將軍若是再上戰(zhàn)場,文笙不才,愿意效仿我?guī)煾?,到中軍帥旗下面擊鼓?!?/br> 這么多年,對面的顧文笙是第一個對他說出這等話的樂師。 “我記得,只是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你好好磨練技藝,來日我在戰(zhàn)場上等著你!” 文笙知道他所說的“不是時候”是什么意思,她望著紀南棠,目光幽深,緩緩道:“將軍放心,也請為了大梁的百姓多多保重。” 文笙很少許下承諾,說了便定要做到。 對她而言,一千句激勵的話語,也不如紀南棠這一句“在戰(zhàn)場上等著你”更叫她為之熱血沸騰。 兩人作別,紀南棠趕往太廟。 建昭帝在楊昊儉的攙扶下,于太廟召見了紀南棠以及軍中將領(lǐng),賜下天子劍。 禮畢之后,大軍誓師出發(fā)。 就在紀南棠離京的當天下午,杜元樸接到消息,在距離奉京城數(shù)十之外的九橋鎮(zhèn),發(fā)現(xiàn)了一行人,大約有二十來個,舉止頗為可疑,其中有幾個樂師,為首的看上去有些像文笙筆下的張寄北,只是拿的樂器是一支洞簫。 杜元樸估計著朝廷大軍前頭出發(fā),后頭魑魅魍魎也該沉不住氣了。 被他派出去的,都是些在紀家軍里呆了多年的老斥候,有經(jīng)驗,也絕對可靠。這些人分散開,重點盯著由奉京回江北的幾條路。 這個時候,路途上會出現(xiàn)樂師們的蹤跡,杜元樸覺著應(yīng)該不會錯了。 至于說看上去有些像,則可能是張寄北為了應(yīng)付緝拿,易容改了妝。 杜元樸立刻派人通知文笙。 云鷺不在,文笙又不好叫李承運的手下去幫她做這等事,只能跟杜元樸借人手。 杜元樸道:“我陪你走一趟。府里的這幫親兵高來高去不行,設(shè)伏下套都是好手,咱們不明著來,我叫他們搞點兒蒙汗藥?!?/br> “……好。”能不正面沖突最好,否則對方有那么多樂師,自己和將軍府的這幫兵士怕還真不是對手。 九橋鎮(zhèn)文笙之前到過,地處交通要道上,往來的外地人很多。 要先追上去,看看對方的情況,再決定怎么動手。 文笙和杜元樸商議妥,立刻召集了將軍府的數(shù)十名親兵,喬裝打扮混出城,集合之后,改乘快馬自后面追了下去。 第二百五十三章 怎么又是你? 眾人一路快馬疾行,天黑之前趕到了九橋鎮(zhèn),和發(fā)現(xiàn)敵蹤的斥候取得了聯(lián)系。 斥候言道那二十來人已經(jīng)往南去了,看樣子晚上不打算住店歇息,照雙方的速度估計,順利的話會在天剛蒙蒙亮時追上。 “幾個樂師很嬌貴,都坐著馬車,所以拖累著速度走不快,其他幾個雖然高矮胖瘦形色各異,腰間鼓鼓,明顯帶著兵器,應(yīng)該是張寄北此次派過來的親信無疑。就算是江湖中人,整夜趕路,到天亮時也必定困頓,正好下手?!?/br> 文笙承認斥候說的在理,不過她看看自己這邊除了她和杜元樸,余人一個個神情彪悍,這幾十號大兵哪怕?lián)Q了便裝,不管往誰身邊一湊,對方也不可能不起疑吧。 杜元樸亦道:“得想個辦法。這樣,咱們先派幾個人跟上去,看看他們什么時候投宿?!?/br> 那斥候估計得很準,到天快亮時,杜元樸派出的五人小隊在吳溝坊附近追上了目標。 這隊人正在鎮(zhèn)上吃飯,看樣子稍事休整之后會繼續(xù)趕路。 大約是眼看離著京城已遠,對方放下心來,行事沒有太多顧忌,個別樂師將笛簫之類的樂器帶下車來,大剌剌地懸在腰上。 五人故意停下來,距離他們不遠找了家小客棧吃飯休息。 果然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對方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