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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兄你很好,已經(jīng)夠好的了。是我還不夠強(qiáng)大,呃,還是先建功立業(yè),再成家吧。” 譚瑤華聞言面露古怪,暗忖:“她是不是說錯了,其實(shí)意思是說我應(yīng)該先有一番成就了,再來談成親的事?!?/br> 只是他現(xiàn)在實(shí)在沒有心情刨根問底,琴室內(nèi)一時陷入了沉寂。 便在此時,屋外傳來了說話聲,離得有些遠(yuǎn),聽不甚清,似是譚瑤華的丫鬟在與來人解釋說,五公子現(xiàn)在有客。 一個男童清脆的聲音響起來:“五叔,五叔!” 譚瑤華就像得了救一樣,趕緊站起來,拉開門,吩咐道:“好了,我這里沒事,把吉寶抱過來吧?!?/br> “五叔,五叔,我叫你抱。你今天還沒有教我彈琴?!?/br> 不大會兒工夫,譚瑤華自院子里抱回一個五六歲的小胖子來。 大約因?yàn)樘炖洌∨肿哟┝思钡拇蠹t斗篷,帽檐領(lǐng)口各有一圈白絨絨,襯得他米分團(tuán)一樣的臉蛋格外可愛。 譚瑤華幫他把斗篷脫了,交給跟進(jìn)來的丫鬟,向文笙介紹道:“這是我大哥的兒子,譚吉寶?!?/br> 說起譚錦華來,文笙到有些奇怪,最喜歡趕熱鬧的一個人,今天怎么沒見影呢。 她也愿意借著這個話題化解尷尬:“今天怎么沒見著錦華大哥?” 譚瑤華抱著譚吉寶坐下來,道:“他出門游歷去了?!闭l料懷里的小胖子馬上拆穿他:“才沒有,我爹離家出走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譚家人的質(zhì)疑 尷尬! 比當(dāng)面撒謊被拆穿更尷尬的事,莫過于撒謊的對象剛剛求親未成,對方還很敬重自己,以為自己性情高潔,從來不屑于說謊。 譚瑤華呆呆地望著懷里的小胖子。 文笙也不知該做何反應(yīng),要在平時,笑一笑就過去了,可這會兒她要是露出笑容的話,豈不是在譚瑤華的傷口上灑鹽? 只有譚吉寶,說完了那句話,往前探了探身子,道:“五叔你到底教不教我彈琴了?要不不彈了吧,你帶我去前院玩。我看前院有不少人在玩投壺。”當(dāng)他說起玩的時候眉飛色舞的,跟他爹一模一樣。 譚瑤華收斂了神色,歉意地望了文笙一眼,柔聲道:“自然要彈的,不要讓時光虛度?!?/br> 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文笙見譚瑤華有旁的事忙,動念想要告辭。 可就在這個時候,外邊又響起了丫鬟的聲音:“五公子,小姐把紫竹打發(fā)過來了,說是想請您過去一下?!?/br> 紫竹是譚令蕙的貼身丫鬟。 文笙心中一跳,莫不是譚令蕙和鐘天政的事有結(jié)果了? 譚瑤華“忽”地站起來,將譚吉寶交給了丫鬟照顧,道:“你在這里等,我去meimei那里瞧瞧?!?/br> 文笙這時候自不會離開,她想盡快知道鐘天政的答復(fù)。 不管鐘天政做何決定,她都沒有立場反對。 只是若鐘天政真的答應(yīng)迎娶譚令蕙了,文笙不否認(rèn)自己會非常失望。 這失望糅合了種種復(fù)雜的情緒,她很肯定,鐘天政和譚令蕙也不過只見了幾面,私下里并沒有太深接觸。更不用說感情了,鐘天政又不是個貪圖美色的人,這種情況下,吸引他的只會是譚家強(qiáng)大的影響和助力,這和楊昊儉又有什么不同? 譚瑤華走了,琴室里只剩了文笙、譚吉寶和兩個丫鬟。 譚吉寶坐在那里,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吩咐自己的貼身丫鬟:“你去把我的斧頭拿來?!蹦茄诀弑凰钋矐T了。屈膝應(yīng)了一聲,又向譚瑤華的丫鬟賠笑道:“青桐jiejie受累,先照看一下少爺。我拿了少爺?shù)那亳R上回來。” 譚吉寶的琴名叫“斧頭”,譚瑤華的丫鬟雖然早便知道,仍忍不住掩口而笑,道:“放心吧?!?/br> 那丫鬟前腳一走。譚吉寶又支使青桐:“我餓了,你去前面廚房看著。叫他們做碟鮮rou月餅來,再準(zhǔn)備點(diǎn)蜜餞瓜果。” 青桐笑著應(yīng)了,走到門口,想打發(fā)別的丫鬟去。譚吉寶嘟著嘴,不高興道:“我叫你去,你干嘛又支使旁人。是因?yàn)槟惚扰匀藨忻???/br> 青桐笑容頓時凝結(jié),跟著就漲了個大紅臉。趕緊解釋:“小少爺,我要留下來照顧您啊?!?/br> 譚吉寶像大人一樣揮了下手,頗有威勢地道:“不用了,我要跟這位jiejie學(xué)琴,趕緊去,也別叫旁人進(jìn)來打攪。”說完了這話,他扭頭問文笙:“你會彈琴么,我五叔會彈鳳凰叫,你會不會?” 青桐無奈,只得滿臉歉意向文笙屈了屈膝,退了出去,叫過幾個丫鬟在門口等著,以防譚吉寶又有什么吩咐,這才匆匆去了前院。 文笙不會彈鳳凰叫,但她卻看出來,譚吉寶人小鬼大,這么明顯地把人都支走了,不知要玩什么把戲。 果然,一片靜寂中,就聽著譚吉寶開口問:“你以后會當(dāng)我五嬸嬸么?” “不會?!币?yàn)橛辛朔纻?,文笙表現(xiàn)得很平靜。 “那你是不是和我小姑姑看上的那個人要好?你們是一對兒?” 嗬,這小胖子,文笙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小孩,當(dāng)真是刮目相看,譚家這么嚴(yán)謹(jǐn)端正的家風(fēng),怎么會長出這么個怪胎來? 譚吉寶見她不答,便以為自己說中了,“哼”了一聲,一雙圓溜溜的黑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你知道我爹爹為什么離家出走么?” 文笙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沒人告訴過我?!?/br> 譚吉寶驕傲地?fù)P起了下巴:“那你問我啊,我就知道,你明明很好奇,卻又口是心非!” 國師家的孩子到底讀書早,還會用成語。 文笙哭笑不得,她確實(shí)無意知悉譚家的家務(wù)事,若小胖子口無遮攔,再暴露點(diǎn)私隱出來,那可太讓人尷尬了。 但她阻止的話還未出口,心中突然一動:不要把譚吉寶當(dāng)普通小孩看,他這么說,難道譚錦華離家出走,和他meimei的婚事,或者說和鐘天政有關(guān)? 文笙臉上的表情取悅了譚吉寶,他道:“因?yàn)樾」霉玫氖?,他跟祖父大吵了一架,然后被祖父給揍了。” ……果然。 “為什么,他不愿意你小姑姑嫁這個人?” “哼哼,我爹說,他寧可小姑姑嫁給街上隨便哪個販夫走卒,只要能對小姑姑好,也比這個人強(qiáng)。后來祖父就罵他孽子,說他大逆不道,還要用家法打死他?!弊T吉寶滿臉不忿。 文笙難抑心中驚訝,大逆不道這詞都出來了,可想而知,譚錦華當(dāng)時說的定然不僅僅是這幾句,他是覺著鐘天政身世可疑,腦后生有反骨,還是瞧不起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