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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人道:“顧姑娘,鐘公子。” 說話那人自帳后閃出來,正是曲俊。 他沖著兩人一躬到地:“兩位為了營救我家國公爺如此殫精竭慮,曲某實是感佩至深,萬死難報。顧姑娘,我等臨來之前,國公夫人曾經(jīng)有言,若有機(jī)會,咱們不怕私下里和敵人做筆交易,只要東夷人肯好好放回國公爺,國公府傾家蕩產(chǎn)都行。圣上已經(jīng)拒絕了贖回國公爺,他們關(guān)著國公爺也沒什么用,還得管吃管喝派人看著,依鬼公子的精明,說不定對方會同意?!?/br> 說罷他滿懷希望地望著文笙,目光中露出乞求之色。 也就是他藏在暗處,聽到文笙和鐘天政這番對話,才敢把話說得如此明白。 魯氏已經(jīng)湊了些錢,只是大宗的銀兩不好運,現(xiàn)在銀車還在路上,即使談成了,回頭怎么一手交錢一手交人都很麻煩。 這事沒成之前還得瞞著朝廷。 未等文笙開口,鐘天政先道:“行,那就這樣吧,你們趕緊湊錢,我和顧姑娘想辦法促成這筆交易。” 曲俊望了鐘天政一眼,他不了解鐘天政底細(xì),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樂師,是顧文笙信賴的朋友,對他這大包大攬的口氣還有些懷疑,只等文笙發(fā)話。 事到如今文笙也沒有旁的辦法,只得長嘆一聲:“要快。拖得久了我怕等不及?!?/br> 曲俊聽了這話,松了口氣,頓覺身上壓力大減,可鐘天政卻聽出了她話中那不祥之意,面色微變。 既然文笙死活不肯離開成巢軍營,只能是他這里做出讓步,而什么事情鐘天政一旦盡心竭力去辦,很快就會有個叫人滿意的結(jié)果。 他先說通了曲俊,和東夷人做交易的事瞞得了別人,瞞不過米景陽,好在不用米景陽做別的,只要他裝聾作啞當(dāng)不知道就行。 跟著他叫曲俊回避,用一整天時間,當(dāng)著親兵隊長的面,由通譯官幫忙翻譯,一句一句去說服那俘虜,問他李承運關(guān)在什么地方,甚至在哪里找誰能私下里達(dá)成這筆交易。 到了傍晚,那俘虜終于開口,交待說李承運被關(guān)在了白州大牢,要贖人只能到當(dāng)?shù)卣荫v軍主帥談。 至于這主帥姓甚名誰,是不是臭名遠(yuǎn)揚的鬼公子,那人卻不肯再多說一辭。 白州大牢位于于泉府的泰陵縣,早先是白州最大的監(jiān)獄,關(guān)押的都是些窮兇極惡之徒,于泉府離海比較近,早早就落到了東夷人手里。 想到李承運竟被關(guān)在那種地方,實在是叫人感慨良多。 這一整天文笙也沒閑著,聯(lián)合了華飛舟、米景陽一起往京里寫了信。 米景陽一心想叫這幾封信先到京城,免得當(dāng)了二皇子的替死鬼,有意磨蹭,不去向楊昊儉復(fù)命。 童永年率了紀(jì)家軍在成巢城駐防、救火、安撫幸存百姓,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根本無暇和米景陽打交道。 等到了傍晚,還不見奉二皇子之命去攻打東陽山的紀(jì)南棠率兵趕來,所有人都意識到,紀(jì)南棠必定知道了米景陽在成巢慘敗的消息,有意回避,不來蹚這渾水。 文笙準(zhǔn)備要走一趟于泉府。 第三百零四章 托付 動身之前,很多事情尚需安排。 文笙當(dāng)先考慮的是帶誰去,以及如何能取信于東夷的駐軍主帥,將對方的敵意降到最低。 參與的人自是越少越好,按文笙最初的打算,曲俊代表了程國公府,是正主,自然少不了,而她到了泰陵之后,很多時候不方便露面,這就需要一個絕對信得過的人在旁邊盯著,若是云鷺肯去,那就再好不過。 還需要一個通曉東夷話的人。 至于鐘天政,文笙想聽聽他的意思。 “不是我打擊你們,單憑你們幾個,多半是送羊入虎口。”在座的只有文笙、鐘天政和云鷺,所以鐘天政說話無需顧忌,“算了,給我一天時間,我把這邊的事安排好,陪你們走一趟吧?!?/br> “難道你去了就有把握?”云鷺不解。 鐘天政和王十三不同,這個人從來不說大話,但他心思藏得太深,不定什么時候就把大家都賣了,云鷺聽他要去,更不放心。 鐘天政抬眼關(guān)切地看了看文笙:“這里沒有外人,我有一個提議,我的身世你倆都知道,這些年我也積攢了一點小小的勢力,到了泰陵,我去與東夷人談,就說李承運是我這邊的。鬼公子說不定會答應(yīng),畢竟銀子不少他們的,又可以給大梁這邊添點亂,何樂而不為?” 云鷺怔住,不得不承認(rèn)鐘天政這提議聽上去確實挺誘人。 文笙看得更長遠(yuǎn)一些,皺眉道:“你要與鬼公子合作?” “怎么可能,虛與委蛇一下?!?/br> 文笙想從鐘天政此刻的神情判斷他說的是不是真心話,無奈一陣頭疼,只得作罷。抬手揉了揉眉心,道:“阿政,你想清楚了,這會給你帶來很大的風(fēng)險?!?/br> 鐘天政語氣溫柔:“沒關(guān)系,趕緊把李承運救出來,省得你整天牽腸掛肚睡不著覺,等事情處理完了。你好好找個大夫調(diào)理一下身體??纯茨悻F(xiàn)在的狀態(tài),叫人怎么放心得下?” 這番話里nongnong的關(guān)心叫文笙心中一暖。 “這樣的話,我們此行還得找個靠得住的通譯?!?/br> 鐘天政笑了一聲:“不用。東夷話不難。我便可以和他們溝通。” 云鷺大為意外:“那你昨天審問那東夷人的時候……”裝得可真像,每一句話都經(jīng)過旁邊通譯官翻譯,云鷺絲毫未發(fā)現(xiàn)有異。 “何必叫人因為這個注意到我,再說。你不覺著如此很有趣?” 云鷺無話可說,單論城府。十個自己也不是鐘天政的對手。 他忍不住去看文笙的反應(yīng),卻見她仍在揉捏著自己的額頭,從剛才開始,這個動作就沒有變過。顯見是非常難受,臉色也不大好,怪不得鐘天政說叫她找個大夫調(diào)理一下。 “顧姑娘。你這是……不舒服別硬挨著,找軍中大夫先看看吧?!?/br> 鐘天政道:“應(yīng)該是昨天攻城加上從火海里突圍。心神損耗得太厲害了,軍中大夫你也知道,治療個外傷還行,對這種,完全是束手無策?!?/br> 文笙放下手:“沒事。你們繼續(xù),先辦成這件事再說。” 鐘天政和云鷺互望一眼,齊道:“商量完了,就這樣吧,你好好休息?!?/br> 云鷺又道:“戚老受傷,是羽音社白州的樂師幫忙找的大夫,聽說醫(yī)術(shù)很高明,汪奇也認(rèn)識,我這就托人給他送個信,看能不能請那位大夫到泰陵去和咱們會合?!?/br> 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