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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氣,這一次文笙沒有了琴,整座村子十幾戶人家早按鐘天政的交待,找不出任何一種樂器來,看她還怎么折騰? 鐘天政命令手下整軍,準備迎戰(zhàn)來襲的朝廷軍隊,臨去同文笙告別:“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地傷神,我等天亮去看你?!?/br> 文笙冷冷應(yīng)道:“好,還望你說話算數(shù)。” 錢平卻突然想起一事,緊走兩步,追上鐘天政,悄聲稟道:“公子,顧姑娘有把鋒利的短刀,貼身藏著呢?!?/br> 鐘天政不以為意:“叫她拿著就是,放心吧,哪怕天塌下來,她也不會學人尋短見?!?/br> 錢平不敢質(zhì)疑鐘天政,自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叫他微微安心的是,文笙情緒很穩(wěn)定,跟著他回去,一路上半句話也沒有多說。 第二天,鐘天政果然到那個小村莊來見文笙。 不但他來,浩浩蕩蕩還帶了不少人。 明明認識,鐘天政偏要再給文笙介紹一遍。 “段正卿段老,如今是漢王殿下的首席智囊。林庭軒,漢王殿下的侍衛(wèi)首領(lǐng)。我準備叫段老來做咱們的媒人?!?/br> 文笙不理會那兩人示好,臉上無動于衷,心里卻知道鐘天政這是告訴自己,楊昊儉如今已經(jīng)被他控制了。 鐘天政還將胡良弼也帶了過來,胡良弼坐著車,不言不語,專心摩挲著手里一塊長條木板。 鐘天政把譚瑤華的回信交給文笙。 其實也不能說是回信,只是夾在文笙去信中的兩頁紙,譚瑤華在紙上談了談對四幅畫的感悟,并且說有一種感覺很難用語言表達,他也把它畫了下來。 后頭那頁紙上全是些莫名其妙的曲線和符號。 胡良弼瞎了,鐘天政叫人把譚瑤華的畫原樣刻在木板上,命他時時研究。 他同文笙道:“我知道你生我的氣,短時間內(nèi),你是不用想再拿到樂器了,我把胡良弼留下來陪你。你若是無聊了,就陪他一起做做研究吧。將發(fā)揚光大,叫更多的樂師可以學習,你不覺著這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么?” 文笙冷笑不語。 前方戰(zhàn)事緊張,鐘天政關(guān)心了一下聘禮嫁妝,得知都在快馬加鞭準備,便帶著段、林等人回雄淮關(guān)去了。 這邊則由錢平帶著十幾位武林高手守著。另有上千人馬在村外駐扎。 文笙表現(xiàn)得很淡然。她真同胡良弼坐下來說話。 “他連你眼睛都弄瞎了,為什么還要為虎作倀?” 胡良弼低著頭:“他幫我把新樂的設(shè)想變成了現(xiàn)實,只有跟著他。才能實現(xiàn)我的價值?!闭f這話時,他仍在不停地摸著那些譚瑤華留下的線條,“眼下有個更大的挑戰(zhàn)在等著我,我一定會成功。你趕緊同他成親。他說了,你們成親之后。他會把全都給我看?!?/br> 文笙無話可說。 她翻了翻胡良弼眼前的那堆木板,發(fā)現(xiàn)除了他手里的那一塊,剩下六塊刻的全是琴譜。 咦,六塊? 文笙在其中發(fā)現(xiàn)了、。乃至,只有一張琴譜對她而言完全陌生,她拿著這塊木板。怔怔出神,一首新的? 鐘天政這是何意。篤定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才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錢平等人盯得再緊,也不可能跟到她的臥房里。 這天夜里,文笙早早熄了燈,等到夜深人靜,才從衣裳里面取出一支短笛來。 這是一支竹笛,是用沉華嶺的竹子制成。 當日文笙孤身隨錢平而來,為了預(yù)防萬一,她借景杰的短刀在道旁斬了一截竹子做拐杖。 來此之后,她便以短刀做成了這一支六孔短笛,一直貼身藏著。 不東奔西走,就不會明白何以張寄北等人要以笛子為樂器。 因為實在是方便。 應(yīng)天塔里有很多教人吹笛的書,但文笙真正動念學會吹笛子,還是在化寧,師父不是旁人,正是楊蘭逸。 音律之道,一通百通。 文笙是個極擅學習的好學生,為了來日多一條退路,她和楊蘭逸都沒有將此事外傳。 文笙的竹笛比古琴自是差遠了,但在無人相擾的情況下,吹一曲還是可以辦到的。 待到看守們都睡著,文笙出了門,一邊吹一邊走,她要再去問一問胡良弼。 胡良弼即使睡著,懷里也抱著那幾塊木板。 文笙將他喚醒,問他道:“胡先生,我?guī)汶x開這里,脫離鐘天政的控制可好?” 胡良弼半晌方回過神來,急道:“你要去哪?不,不,我不走,你也別走,我們一起破解開之謎,千載之下,所有樂師都會記得你我的名字。” 文笙再度確認胡良弼的態(tài)度:“這么說,你白天說的那些,其實都是真心話?!?/br> 胡良弼毫不猶豫:“當然。” 文笙皺眉,她沒想到胡良弼在瞎眼之后,依舊如此執(zhí)迷不悟。 “你一定要留在這里給鐘天政賣命?” “只有他相信我,不惜代價,放手讓我研究。” 文笙喟嘆:“可被你們用新樂害死的人又何辜?若不是有你幫他,譚瑤華也不會死,你現(xiàn)在日夜研究譚瑤華留下的東西,可曾想過他的意愿?” 說完這話,她看胡良弼臉上全無半點動容,有的只是極度得狂熱,暗道一聲罷了,既然如此,絕不能把胡良弼留給鐘天政,以造成更為嚴重的后果。 她拿出短刀,殺死了胡良弼。 在離去之前,她給鐘天政留字一行:“我走了,從此以后,戰(zhàn)場上見吧?!?/br> 第五卷 第三百二十五章 軍前會議之論如何拯救帶頭大哥 文笙乘著快馬,單人獨騎踏月色一路往東,她要在鐘天政反應(yīng)過來之前,趕去和自己人會合。 小小竹笛用起來太不順手,真拿它來對敵,半點勝算也沒有。 文笙估計著從她離開,到村里的人發(fā)現(xiàn)有異,再到通知鐘天政引兵追來,至少需要大半天到一天,自己大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將敵人拋在后面。 回白州是來不及了,但她當日曾經(jīng)建議紀南棠將麗松崖到山棗坡的這段山路控制在手里,若是這段時間紀南棠那邊進展順利,這時候沉華嶺一帶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紀家軍出沒了。 到第三天,文笙帶著滿身疲憊風塵仆仆趕到沉華嶺,與守在這里等她消息的景杰等人見了面。 奉紀南棠的命令來此接管這條交通要道的乃是厲俊馳,沉華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