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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件事,令李承運頗為憂心。 那就是文笙的傷勢。 兩月之期轉眼已經(jīng)過了五六天,文笙跟沒事人一樣在大家眼前轉悠,知悉內情的人們心里難受,臉上還要強作歡顏,誰也不忍心告訴她實情。 嘴賤如王十三第一個得到好多人的叮囑,他應得痛快。怕哪時不注意說漏了嘴。這兩天見到文笙都繞路走。 按說大家表現(xiàn)得這么異常,依文笙的細心不可能毫無所覺,可她卻以為眾人是因為她失去了樂師的能力。以后不能彈琴而難過,沒有往更嚴重的地方想,真就被蒙在了鼓里。 且說王十三,眼見周圍一片愁云慘淡。加上親眼見著元愷等人和王光濟撕破了臉,擔心吃壞肚子的楊蘭逸傻呵呵的再有個好歹。就動了出海聯(lián)絡黃四娘等人的念頭。 他去向李曹辭行,并索要一條小船。 李曹看到他非??蜌?,不等他將話說完,便道:“十三兄這段日子實在是辛苦了。楊家小少爺那里你不用擔心,我叫紀彪帶人去瞧瞧,國公爺想見見你?!?/br> 咦。王十三不由地摸了摸下巴,李承運找他干嘛? 道謝?眾人一返回離水。李承運就當眾道過謝了,搞得還挺隆重,座席喝酒把他給弄到了首位,紀家軍諸將齊來敬酒,若非他內力深厚,幾乎當場灌醉。 若不是道謝,莫不是要說那幾百萬兩贖金的事? 哎呀,這多不好意思。 李曹帶著王十三去見李承運。 李承運請二人落座,下人上了茶,退出去帶上了房門。 李承運格外打量了一下王十三,開門見山道:“聽說老弟是南崇人?” 呃?王十三一聽這話暗中皺眉,李承運啥意思? 南崇建國起自于三百年前,大梁的南淵王造反不成,退守飛云江,占據(jù)了飛云江以南的土地稱帝于一隅。南崇和大梁可是宿敵,他翻自己的底,可是過河拆橋,想要劃清界限? 李承運閱人多矣,見王十三臉上雖然笑瞇瞇的,眼中卻閃過警惕之色,不禁有些無奈,道:“老弟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在南崇那邊可有親朋故舊,顧姑娘的傷必須要趕緊想辦法救治,那日穆老大夫說‘另請高明’,我們大家都當他說的氣話,可將他叫來詳細問問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br> 王十三心中一動,一個人名閃過腦海:“醫(yī)圣燕白?” 李曹喜道:“原來王大人也聽說過他。” 王十三暗道:“廢話,要不你們閑著沒事提南崇干什么。”既然關系到顧文笙的性命,他索性和李承運等人交了個底:“這些破事得問王光濟,我是一點兒都不清楚,那天晚上那么亂,也不知他死了沒有?!?/br> 他頓了一頓,跟著又道:“就算有,他們不認我也白搭,再一個,南崇那邊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和燕白扯上關系。” 這是自然,燕白做為名滿天下的醫(yī)術第一人,在南崇有官職在身,聽說極受小皇帝禮遇。 李承運聞言有些失望,但王十三跟著王光濟在江北那么多年,王家又是靠同南崇走私發(fā)的家,必定有不為人知的門路。 說起對南崇的熟悉程度,王十三要比他們這些人都強。 想到此,李承運道:“南崇軍中總有你們熟悉的,要不然先前王光濟怎么打通關節(jié)過的飛云江?現(xiàn)在沒有旁的辦法,我準備請云大俠護送顧姑娘走一趟南崇,去找燕白碰碰運氣,想煩勞你陪著一起去,幫忙疏通一下關系,不知老弟是不是方便?” 去南崇,有云鷺同行。不等王十三說什么,李承運大約是怕他拒絕,又道:“沒有什么比保住她的命更重要,有任何要求,你都可以提,包括到了南崇那邊也是,對方不管有什么條件,只要是我李承運能辦到的,你們都可以先答應下來?!?/br> 以李承運現(xiàn)在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來可算是非常意氣用事,不顧大局,旁邊的李曹非但沒有阻止,反到露出了欣賞贊同之色。 兩個人齊齊望著王十三,叫王十三覺著自己若是不答應,就顯得狼心狗肺,忒不是東西。 “呃,那好吧。我盡力而為。” 他想:“反正我也就幫著穿針引線跑個腿,其它的有云鷺在?!?/br> 至于提要求,快算了吧,那五百萬還沒兌現(xiàn)呢。 李曹頓時松了口氣,道:“既然這樣,我馬上準備,你們呆會兒就出發(fā)。”當初文笙為叫王十三去詐降救人。費的那個勁啊。沒想到這回他到是挺痛快,這小子親疏分得真是清楚,對朋友和對陌生人完全是兩張面孔。 李承運不顧腳上還帶著傷。堅持站起身來,拍了拍王十三的肩膀:“辛苦了,老弟真是古道熱腸。此去代我照顧好顧姑娘,若是……連燕白也沒有辦法。你們就陪她四處逛一逛,散散心。叫她走得高興一些?!?/br> 這要求……王十三搔了搔腦袋應下了,暗自腹誹:“怪不得程國公昔日紈绔的名聲那么響,瞧對漂亮姑娘這溫存體貼勁兒,這要換不知道的。還當他和顧文笙有什么呢。嘖!” 李承運可不曉得這小子腦袋里正轉著什么念頭,他對王十三印象一直不錯,想著這么個大高手。淪為賊寇太可惜了,正好借著這一連串的事把他拉回正途。 叮囑完了王十三。他又交待李曹,和云鷺那邊也說清楚,這才將兩人送走。 李曹自去安排不提。 且說文笙,突然聽說要去南崇,微覺詫異。 但包括王十三在內,眾人都說她這么個大樂師就此廢了太可惜,不如去找神圣燕白撞撞運氣。 若是能徹底恢復,再彈,她自是求之不得,如今離水這邊發(fā)展勢頭很好,也沒有什么可cao心的,那就去唄。 所以她又叫穆大夫幫著看了一遭,開了些藥拿著,去同兩位師父和戚琴告了別,由王十三和云鷺陪著上了船。 李曹特意找了兩個能干的丫鬟,準備路上服侍文笙,不過被她拒絕了。 文笙驚笑:“錄事,你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遠門,眼下只是彈不得琴,又不是手斷了變成殘廢。”她這幾年不管去哪里,都習慣帶著寶貝古琴,這會兒突然兩手空空,很是不自在,注意力都被分散了。 李曹怕她生疑,只得作罷。 他親自率領船隊護送,看著文笙上了船,欲言又止,半天憋出一句來:“你不去和家里人說一聲?” 文笙笑道:“不必了吧,等回來再告訴他們不遲,免得擔心?!?/br> 如此一行人上了船,在岸上眾人的目送下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