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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重笙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37

分卷閱讀637

    竟有緣在這里見著。還請穆老幫在下把一把脈,看看應(yīng)該如何醫(yī)治?”

    奶奶的,狗賊膽子到大,董濤當(dāng)時看著他那手腕,真想一把給他擰折了。

    文笙心里有數(shù),點了點頭:“他再叫你治,你就放心大膽給他開方子。此地塢主是個野心勃勃的瘋子,你躲著一點兒,千萬別叫人盯上。”

    跟著她將白云塢主以藥控制朱子良和付蘭誠的詳情說了說,董濤臉上變色,罵道:“這伙人也不怕千刀萬刮下地獄。我若落到那般境地,還不如直接死了干凈,顧姑娘,你別忘了,到時我要管不住自己,就勞你給我個痛快?!?/br>
    文笙寬慰他:“不會的。你小心著點,咱們不會在這里呆太久。”

    楊昊御不安于現(xiàn)狀,這背后不知有沒有白云塢主在cao縱,大梁諸州再陷戰(zhàn)火已經(jīng)初現(xiàn)端倪,文笙決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早日脫離樊籠。

    不管是譚五先生還是鐘天政,只要目標(biāo)一致,就應(yīng)摒棄前嫌,先聯(lián)手對付了那老家伙再說。

    至于白云塢主強留他們在這里做什么,其實那天他那話里已經(jīng)露出口風(fēng)來。

    他說,想請文笙幫一個小忙。

    可想而知,白云塢主用了這么大陣仗,還需得文笙先將數(shù)支曲子融會貫通,絕不會只是一個“小忙”這么簡單。

    文笙已經(jīng)學(xué)到了八首。剩下那一首鐘天政明告訴她,不管那老家伙還是他,都不可能透露,文笙也就暫時死心放下。

    第八首最容易領(lǐng)悟。

    文笙在鐘天政吹奏那一曲的當(dāng)晚就明白了其中的奧妙。

    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叫她想起了師父卞晴川的鼓聲。

    卞晴川的鼓聲只有節(jié)奏,并且這節(jié)奏隨他心意時時變化,他的鼓和他的人都是在戰(zhàn)場上成長起來的。其中的殺氣文笙繼承不來。所以她雖然在卞晴川那里學(xué)到了些皮毛,真同師父比起來,還差得遠(yuǎn)。

    但有這一曲就不同了。

    曲譜所表達(dá)的更加豐滿細(xì)膩。而且去掉了其中的火氣,變得更中正平和,也就是說,更加適合文笙的脾氣秉性。

    文笙領(lǐng)悟這一曲之后。瞇著眼睛想了半天,她想不知師父卞晴川聽到這支曲子會是什么感受。他有沒有可能以此為契機,學(xué)到。

    為這個,雖然這支曲子聽上去與殘酷的戰(zhàn)場有些格格不入,她還是將它命名為。

    若說能撐起無形屏障。保護自己和他人,那么則是瞬間賦予了己方強大的潛力,同卞晴川的鼓聲一樣。帶來的是各方面的提升,速度、力量。乃至精神和感知。

    諸篇之間若能融會貫通,文笙最先想到的不是、,而是這兩首。

    她很熟很熟,雖是初學(xué),卻不陌生。

    而鐘天政正好可以跟上的旋律,練一練合鳴。

    他也發(fā)覺了,自從董濤來到白云塢,文笙對他態(tài)度明顯有所緩和。

    雖然話依舊不多,但總算不像之前那樣,一有機會就冷嘲熱諷了,而且不管他呆多晚,文笙都全身心地投入在中,并不出言趕他走。

    而文笙、譚五先生和董濤三人顯是趁他不在的時候達(dá)成了某種共識。

    譚五先生神色冷冷,董濤看他眼神也有些怪,但表面上卻維持了和平的假象,好歹有了些聯(lián)手的意思。

    落到這番田地,鐘天政本來也沒有奢求很多,唯一叫他覺著郁悶的,是當(dāng)日他和文笙于同樂臺上大展神威的琴簫合鳴當(dāng)真很難再現(xiàn)了。

    “就算是為了練出合鳴,早日脫困,你沖我笑一笑行嗎?”

    文笙抬頭瞥了他一眼,微微一哂:“說實話,看到你笑有些難。再者我笑就能練出合鳴?這不是自欺欺人么?”

    董濤一旁點頭:“顧姑娘說得對。”

    譚五先生亦露出嘲笑之色,道:“顧樂師,我記得你上回說已經(jīng)有了心儀之人,只等合適的時候便會有師長作主,這話我沒記錯吧,所以某人就不必假借什么合鳴的理由,癡心妄想了?!?/br>
    這些天下來,他對鐘天政恨意難消,卻也覺著這么著看他不好過還挺解氣。

    鐘天政明知道問題結(jié)癥就是因為兩人離心,試著一提,卻遭三人一齊擠兌,幾乎要氣笑了,道:“好好好,有你們?nèi)齻€陪著,我才不著急,看最后是誰……”

    狠話未等說完,他突覺著胸口一悶,氣血翻涌,忍不住低頭彎腰,咳得驚天動地。

    要知道一個人任你如何天人之姿風(fēng)度翩翩,一旦咳起來都不會好看了,加上鐘天政與文笙獨處時還好,再多兩個男人,又都是對頭,他極力不想表現(xiàn)出弱勢來,每到想咳都忍著,此時猛地爆發(fā)出來,真是手忙腳亂,說不出得狼狽。

    等他好不容易止住,收起帕子,抬頭間卻看到文笙臉上未及斂去的笑意。

    兩人眼神一觸,文笙先行避開。

    鐘天政心下無奈:是了,現(xiàn)在只有看到他倒霉她才會高興。

    “想要離開白云塢,平時的話,就算是我們四人聯(lián)手,機會也不大。我想來想去,只有在做那件事的時候,白云塢主和他一眾手下必定全力以赴,說不定無法來攔截咱們,到是可以試一試。”

    鐘天政索性說起這人人關(guān)心的脫身計劃,果然一說正事,那三人總算不針對他了。

    “哪件事?”董濤問道。

    鐘天政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

    “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我要早一點,越早越好。”文笙道。

    在這件事上譚五先生知道自己能起的作用有限,沒有插嘴,只在旁邊聽著。

    董濤勸道:“也急不得,你這么白天晚上地練琴,小心身體?!?/br>
    鐘天政沉吟道:“最理想的,自然是你那里能再有所突破,你我把合鳴也一起練出來,這樣可以向那白云塢主隱瞞一定的實力,實在不行,也要想辦法達(dá)成一樣。不然我們必定逃不出去,不如就老實在島上住著?!?/br>
    文笙向來不愿把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更何況這旁人還是鐘天政。

    “我來吧。我感覺有一線希望,再給我點時間?!?/br>
    白云塢主寬限的時間是到五月底,半月過去,到五月二十幾日的一天,鐘天政面帶喜色來見他。

    “塢主,我與顧姑娘總算不負(fù)所托,練成了琴簫合鳴,鐘某第一時間便來向塢主報告這個好消息?!?/br>
    白云塢主聞言“騰”就站了起來:“哦,你們練成的是哪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