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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 打了幾年的仗,麗松崖到山棗坡的這條山路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沉華嶺那邊一直有紀(jì)家軍派兵駐守,而麗松崖附近也有朝廷的兵馬駐扎。 付蘭誠倒戈的消息還沒傳到麗松崖,一行人輕松騙開關(guān)卡,行不多遠(yuǎn),就聽著后面山道上人仰馬嘶。 大隊追兵到了。 厲俊馳叫聲快走,催著馬車前行,他帶了幾人打算留下來斷后。 文笙懷里抱著琴,撩簾子下了車,道:“厲兄,你照顧杜先生他們?nèi)?,再往前山路難行,需要你們背著傷者趕路,我留下來抵擋一陣?!?/br> 厲俊馳還待推讓,突聽遠(yuǎn)遠(yuǎn)傳來一聲錚鳴。 山下太亂,一時沒聽出是什么樂器,但他知道有樂師來了。 文笙也聽到了,催道:“你們快走!” 第四百八十七章 當(dāng)關(guān)(二合一) 厲俊馳知曉利害,沒有再堅持。 他看看身后跟著的幾個兄弟,雖然陸汾在其中身手不是最高的,但考慮到文笙用著順手,還是點了他的名字。 “陸汾,你留下來,保護(hù)好顧樂師?!?/br> 陸汾忙不迭答應(yīng)。 只聽身后傳來震耳欲聾的喊殺聲,追兵何止千人。 厲俊馳幾個追上己方馬車,和付蘭誠父女的親信們一起,將十來個傷者由車中扶出來,背到身上。 走山路,再神駿的戰(zhàn)馬也快不過這些江湖漢子。 陸汾跟著文笙落在后面,既覺激動又有些忐忑。 文笙無暇理會他,抓緊時間先打量周圍的地勢,想要找個適合的地方據(jù)守。 后面太吵了,以厲俊馳的耳力只能聽出追兵中有樂師,文笙卻可分辨來的樂師至少有兩人,一個擊鼓,另一個用的是琵琶。 水平還都不弱。 陸汾覷著她的臉色小心問道:“顧姑娘,你在找什么?” 文笙回答他:“找個易守難攻的路段,越險要越好?!?/br> 陸汾“唔”了一聲。 文笙突道:“咱們往回迎一迎,看能不能把他們盡數(shù)堵在麗松崖?!?/br> 她想到就立刻付諸于行動,抱著琴迎著追兵往回走,陸汾連忙跟上。 麗松崖乃是一座孤峰,山并不如何高,卻頗陡峭,離遠(yuǎn)看著像一整塊數(shù)丈高的大石頭。 它與旁邊的荒山中間夾著一條崎嶇山路,馬車堪堪可以通過。文笙由這山路上走過好幾回,深知這里是前后十余里最狹窄的一段。 她人未到,琴聲先至。 泠泠琴聲沿著山路直飄過去,沖在最前面的官兵只覺撞上了一堵無形之墻。不由停了下來。 數(shù)十名兵丁擠成一團(tuán),率隊的軍官連忙令手下列隊,高喊一聲:“弓箭手準(zhǔn)備,全部都有,射!” 弓箭同樣受阻,半空里響起一陣氣爆聲,疾如驟雨。十分突兀。而后那箭雨便當(dāng)著眾人的面“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別慌,這是樂師的手段!”追兵里有明白人高聲而叫。 不用那軍官向后面求助,眾官兵已在山道上如潮水般向兩旁分開。讓出路來,好讓行動緩慢的樂師能夠上前。 隊中兩位樂師原先是坐著馬車追來的,這會兒山道上已經(jīng)夠擁擠了,坐著馬車顯然不現(xiàn)實。兩人棄車步行,后頭兩位軍中壯漢抬了一面大鼓。 “怎么回事?” “怎么停下不走了?” 兩人一齊詢問。 帶隊的軍官過去把情況說了說。手提鼓槌的樂師聞言眉頭一皺,脫口而出:“?前面難道是顧文笙?” 另一人與他長相酷似,手里握了一把琵琶,跟著嘖嘖兩聲:“怎么是這個小怪物呢。這可糟了,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吧?!?/br> 他雖如此說,神情卻顯得頗為灑脫。 琴聲既然能傳至。說明人離得不遠(yuǎn),他抬手示意周圍安靜。沖著前方提高了聲音道:“顧文笙,你人既然在,何妨出來一見,見到玄音閣中師長,總不會連這點禮道都沒有吧?!?/br> 他出言激文笙露面,拿鼓槌的樂師卻點手叫過幾個官兵來,悄悄吩咐幾句。 那幾個官兵領(lǐng)命往回飛奔而去。 他們要把顧文笙現(xiàn)身麗松崖的消息趕緊送出去。 文笙的聲音隔著山崖飄來,聽不甚真切:“原來是兩位易前輩駕到,兩位前輩,許久未見,別來無恙?此番由奉京趕來,窮追不舍,不知有什么見教?譚老國師是決意要傾玄音閣之力支持楊昊御了么?” 追來的這兩位樂師不是旁人,正是文笙曾在團(tuán)戰(zhàn)決戰(zhàn)時與之交過手的易氏兄弟。 易星河擅鼓,易星波擅琵琶,兩人技藝都達(dá)到了妙音八法六重,同屬北院,是譚三先生的好友。 按說這二人好歹是師長,不會如此重視文笙,甚至未戰(zhàn)先怯,可誰叫文笙不久前才斗樂戰(zhàn)勝了譚大先生。 易星波往日里口才便給,卻叫文笙一下子問住。 什么傾玄音閣之力支持楊昊御? 怎么可能。 只是今天滿朝文武加上玄音閣的樂師們都在譚家吊唁,連楊昊御都一早到場,夠分量的只缺了一個付蘭誠。 楊昊御沒察覺有問題,還是譚大先生先發(fā)現(xiàn)不對。 譚大先生早便拿下了梁承二人,親眼目睹他們倆是如何受那丹藥控制,心驚之余,擔(dān)心譚令蕙也同樣中招,硬著心腸將她關(guān)了幾日。 結(jié)果令譚大先生頗為疑惑。 譚令蕙毫無異常,哭得肝腸寸斷,一口咬定之前所言句句屬實。 到底是相信敵友未明的顧文笙,還是相信自己的親骨rou,譚大先生找了大兒子來商量。 譚錦華單獨找了老七譚容華詳細(xì)盤問,回來冷笑一聲,道:“我看爹你還是將令蕙趕緊嫁了吧?!?/br> 譚大先生未作表態(tài),將此事按下不提,緊接著譚老夫人病重,全家為此而忙亂,連派到關(guān)中的譚三先生、譚四先生也全叫了回來,到把他要擒下付蘭誠的計劃給耽誤了。 今天本是機(jī)會,可以找個理由把人留下來。 付蘭誠沒來,難道是機(jī)事不密,他有所察覺? 再一核查,才發(fā)現(xiàn)付蘭誠一大早便在府衙大牢提走了杜元樸等人,跟著假傳攝政王楊昊御之命,出了東門。 這是叛逃啊。 楊昊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勃然大怒,立刻派兵去追。 譚大先生為母守靈離不開,又不甘心走了付蘭誠,托易氏兄弟跟來瞧瞧。 他可沒想到付蘭誠是被挾持著投